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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白言希握住筷子的那只手的指尖微一顫,她突然有一種非常荒謬的想法,唐易山這次對自己是認真的。 這個想法剛萌生沒多久,她便在心里搖搖頭,這怎么可能呢? 而在一邊,聽聞此言的豆豆,耳尖一動,也趁機把自己面前的胡蘿卜挑到了唐易山的碗里。 “你干嘛?” 和上一句話完全不同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溫情,只有責問。 “不是說對你傷口好嗎?那你就多吃點啊!” 唐易山額頭青筋一現,他拿走白言希的胡蘿卜,并不意味著自己也喜歡吃這東西呀! 豆豆以為自己這么說,可以感動到他和白言希,蒙混過關。 “是嗎?不是因為你自己挑食,所以才拿過來的嗎?” “豆豆,mama從小怎么教你的,不可以挑食。” 此時的豆豆只覺得心累,自己只是個五歲的孩子,為什么要承受這么多呢?哎! 雖然唐易山很享受在醫院,有白言希的照顧,有豆豆陪伴的日子,但是畢竟身份擺在那,注定了唐易山的安逸時光始終是有限的。 “言希。” 白寒天叫住了即將出門的白言希。 其實,自從白寒天出來后,并不像白言希想象中的那樣,享受著天倫之樂。 有些時候,她甚至都會好幾天見不到白寒天,但是她尊重自己的舅舅,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打算告訴自己,自己就不去過問。 “唐易山情況怎么樣?” “恢復情況不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白言希很疑惑,為什么他會突然問起唐易山的情況,但還是照實回答了。 “一周后,是大哥大嫂的忌日……” 忌日,是啊,在五年前的那一天,自己的人生便發生了徹頭徹尾的變化,那一天,于她而言就是噩夢的開始。 不意外的,白寒天看見了自己侄女微微泛紅的雙眸,心里也蕩起了疼痛。 “你有什么打算嗎?” 即便不忍心,白寒天還是不得不打破空間中的沉默。 “我會帶豆豆回國,祭拜一下他們。讓他們看一下,他們的女兒和外孫都好好的。” 對于她的回答,白寒天一點都不意外。這也是白寒天叫住她的原因。 “我這邊,有點事還沒解決,到時候可能陪不了你們一起過去。” 自己出獄后,還沒有去自己的大哥和大嫂的墳前祭拜過,這一點一直都像魚刺一樣,哽在白寒天的心頭。 “舅舅你……沒事,爸媽他們能理解的。” 其實白言希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擔心自己的舅舅是在做什么事情,但是這幾年的監獄之災確實是太難過了。 自己的舅舅能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自己都應該支持才對。 “我會盡快解決這邊的事情,到時候會過去找你們的。” “嗯,好。” 言希,你放心,舅舅很快就可以重振白家,不會再讓你和豆豆兩個人這樣伶仃飄流下去的了。 但是白寒天還是沒有把這話說出口,這里面,還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了。 被白寒天這么一提,白言希整個人的情緒,都陷入了莫名其妙的低迷之中。 “你怎么了?” 從她一進門就看出她的不對勁的唐易山,在她恍恍惚惚差點撞到桌子的時候,忍不住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痛,卻無比彰顯親昵的動作,白言希直直的望進了唐易山的眼眸中,里面,只有自己。 或許是天氣太美好,氣氛帶著些許曖昧,唐易山望著白言希,緩緩的低頭,唇瓣輕輕的相逢,引起了兩個人的身體里的電流。 在唐易山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白言希后退了,拒絕的意味,沒有言語卻精準的傳達給了唐易山。 “你今天怎么了?” “你應該快出院了吧!” 兩個人都想著打破彼此的尷尬,同時開了口。 “我問過醫生了,你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久后,就可以出院了。所以,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來這里了。” “這就是你今天頻頻失神的原因嗎?其實我們可以……” 唐易山并不知道,一周后是白父白母的忌日,自然也不會往這方面想。 “不,不是因為你。” 白言希拒絕的果斷,隨后便低下了頭,進而忽略了唐易山眼神中的受傷。 她低著頭,夕陽的余光照映在臉上,被卷翹的睫毛當初了去路,看不清臉色,只剩下點點亮光隨著睫毛的顫抖閃爍,無故透露出些許悲涼。 “行,我知道了。” 自己的心也不是鐵打的,一次兩次的,拿著自己溫熱的心去捂她寒冰般的心,也是會有被凍傷的時候的。 唐易山想,或許需要給彼此一些緩沖的時間了,最近幾天,她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已經緩和了許久了,而自己也需要一點時間「療傷」。 唐易山若是知道,這次的分開,差點連同他們的未來,也一起斷送掉的話,唐易山一定不會這么灑脫的讓她離開的。 此時,唐家…… “二哥,這是我手下的人,提前一步截了大哥的胡,查到的東西。你看看,里面的內容,很精彩。” 自己謀略不行的弟弟,也就只有查東西在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