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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心的痛楚擴散到四肢百骸,白言希雙手捂著眼在哭,“疼,別這樣……好疼……” 像是失去理智的兇狼,不知任何疲倦,這些年空寂的心,不知為什么在這一刻就被填滿,擁抱著她顫抖的身體,他覺得愉悅而罪惡。 隔天,厚重的窗簾將日光阻擋在外,房間里一片昏暗,白言希醒來愣怔了十幾分鐘。 身體上熟悉的疼痛讓她意識到自己昨晚發生了什么的事,微微伸展酸痛的身體。 陡然,左手碰到男人溫熱的胸膛,白言希一個抬頭,視野里男人的輪廓異常的熟悉,完美冷峻的五官也依然深刻。 這是第一次,唐易山強迫自己和他發生關系后,隔天清醒時,自己和他還睡在一起。 除了渾身到難受外,白言希還感受到了一絲的尷尬。 剛想起身,偷偷離開,剛有所動作,唐易山的就睜開了眼睛。 那眼睛里面,哪里有剛睡醒的迷茫感,分明就是一片清明。 白言希也有些許的惱怒了,伸手想要過來他,卻在自己剛觸碰上唐易山的胸膛,就被他一把抓住。 一個翻身,男上女下,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兩個人赤身rou搏的狀態,和緊密貼合的姿勢,讓白言希微微紅了臉。 但是在感受到清晨男人的興奮時,白言希也不什么不諳世事的少女了,這種危險來臨前的預感,還是有的。 白言希愣了兩秒,隨后便開始了激烈的掙扎,期間另一只手不斷拍打著他的胸膛。 單手將她的雙手桎梏,唐易山居高臨下的看她:“安分點,白言希!不要一副你是受害者的樣子,我不欠你什么。” “我也不欠你什么!你放開我!” 白言希雙腿踢打他,小臉上滿是怒意。 正在唐易山想要再次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的時候,房門的敲門聲傳開。 床上,與白言希僵持的唐易山低咒一聲,便松開了手,穿了睡袍出去開門,絲毫不避諱還在房間里一身狼藉的白言希。 “什么事?” 管家看著一臉「欲求不滿」的唐易山怒氣沖沖的來開門,直覺自己應該是破壞了主子的好事了。 “先生,唐老爺子在樓下等著你和夫人。他讓我上來,呃,催一下你們起床!” 唐易山抿了抿嘴角,帶著一股怒氣,狠狠的把門關上了。 看著大步流星朝著床邊走來的唐易山,白言希忍不住身子一縮。 十分抗拒和害怕的模樣,在唐易山的眼前,一展無遺,唐易山嘲諷的冷笑出聲,便走到了衣櫥前,同樣毫不避忌的更換起衣物來了。 老爺子在樓下,等了老久,唐易山和白言希才姍姍來遲。 索性剛好有豆豆在,老爺子才不至于對他們這么晚下來那么生氣。 在看看唐易山第一眼的時候,老爺子就注意到了他手上被包扎了厚厚一層的傷口。 “你的手,怎么了?” 唐易山抬起自己的手,其實自己感覺,沒那么疼,但是卻看起來有點驚人。 “沒事,不小心傷到的。” 說這話的時候,唐易山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白言希。 這個隱秘的眼神,白言希沒注意到,反而是一邊的老爺子和豆豆看見了這一幕。 “沒事就好。” 老爺子的眼神在白言希和唐易山兩個人之間掃來掃去的,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微微一樂。 老爺子其實也很識相的,索性就把這個話題翻篇了。 “這次我來的目的吧!一是想見見我的曾孫子,二是為了他入唐家族譜的事情。入族譜是大事,日子我也已經定好了,到時候,無論你們兩個有什么事情,都要給我參加。聽見沒有。” 雖然老爺子說的是兩個人,但是白言希就是覺得這句詩,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所以白言希只好乖乖的應下了。 唐易山有點意外的看著白言希,他知道白言希很清楚,一旦豆豆進了唐家的族譜,那么他,就再也不可能能跟著她離開了。 白言希心里想要和自己離婚,帶著兒子遠走高飛的心思,可是半分都沒有消停過的啊! 況且,假如白言希是想讓豆豆進唐家族譜的話,根本就沒必要策劃這一次的逃跑。 猛然間,唐易山像是想到了什么,看著白言希「乖巧」聽話的模樣,冷不及防的冷笑出聲。 男人一絲不茍的完美面具裂開了一道縫隙。 白言希,你果真是為了我弟弟,什么事情都可以屈服啊! 這就是你們一直追崇的,一直相信著的愛情嗎? “你們兩個人,既然走在一起了,現在更是連孩子都有了,就定下那份心,兩個人,好好的過日子吧! 哪怕不為了你們自己的幸福,也要為了孩子著想的。只有完整的家庭,才能讓孩子更好的成長。” 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拿著分量十足的拐杖,輕輕的敲打著地面。 聽著老爺子的話,白言希想起了昨晚,自己在幫唐易山包扎傷口,結果他卻像發瘋了一樣對自己,心里厭惡至極。 她厭惡的眼神落到唐易山眼底,令他那張眉骨分明的冷峭面龐產生裂變。 隨后他的嘴唇微張,冷笑道:“爺爺放心,這個家,不會「散」的,我會和她好好的一起走下去的,絕不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