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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栗卻把黑鍋死死扣在他的頭上,甩了個白眼佯裝怒氣未消:“隨你怎么說!” 屠夫人催促兒子:“快向表妹道歉!” “道歉沒有任何意義,不必多此一舉”,景栗擺明不原諒的態度,并不留余地地離開—— “我回房休息了,各位晚安!” “子悅…”陳世嵋叫住了她:“你之前說有法律問題要咨詢…” 景栗刻意耍大小姐脾氣:“我累了,明天再說吧。” 屠夫人和陳世嵋有合謀殺她單子悅之意,景栗要為這份殺心多添幾把火,對方越早動手,她就可以越早實現反殺,順利完成解怨任務。 屠夫人緊張不已,特意送牛奶和點心到景栗的房間,啰啰嗦嗦了一大通,就是為了求她不要在單老太太面前告屠征和屠銘祺的黑狀。 景栗嘴上同意,可是心里卻有另外的盤算,轉臉就把牛奶全部倒光。 根據資料,單子悅遇害當晚喝了混有安眠藥的牛奶,在意識不清之中踏上了黃泉路,連真兇是誰都不知道,景栗吸取教訓,在睡前堅決不吃也不喝,以免落入兇手的圈套。 她在任務期間是不死之身,但喝安眠藥后極有可能會犯困,此刻在屠家睡覺都得留三分心眼,絕不能有半分懈怠。 為了及時獲知陳世嵋的謀殺計劃,景栗提出一個新想法:“我悄悄把項鏈聯絡器放到屠銘中身邊,你們持續監聽,說不定會有重大收獲。” 獨教授不大贊同:“這樣做太過冒險,萬一聯絡器丟失,我們就沒有辦法為你出謀劃策了!” 景栗實話實說:“在這次任務里你倆不理智的餿主意實在太多,我自己執行任務可能更靠譜一些。” “你這話太傷人心了!”屠豪雙手捂著胸口,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使出老板式報復手段——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JYT娛樂公司的一姐,我要力捧新人取代你!” “我是錦鯉本鯉,無可取代!”景栗清楚其威脅純屬玩笑,她以任務為重,認為冒險竊聽十分值得—— “陳世嵋是屠氏集團的法務負責人,又和屠夫人暗中有勾結,他所知道的屠家秘密肯定比屠銘中多得多,其中說不定其中就有能幫你報復屠家人的重磅消息,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 屠豪被她說動了心:“只要想出合適且巧妙的方法,就能在保證聯絡器不丟失的基礎上,探聽到更多有利于任務和我個人的重要情報,這個方法很值得嘗試!” 作為民主型領導,獨教授見他們兩人意見一致,也就隨了大流:“好吧,我們現在就來商量一下,怎樣把項鏈聯絡器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陳世嵋身邊?” 經過半個小時的集思廣益,解怨三巨頭一致決定,明天讓單家的律師把所有與關洪念善有關的法律文件全都送來,到時候景栗將項鏈偷偷藏資料夾里,竊聽計劃就可以正式開始。 最后,獨教授溫情提示:“大錦鯉,在和我們失去聯絡的這段時間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哦!” 景栗提醒兩位懶覺隊友:“我明天上午把資料給陳世嵋,后天早上找理由把項鏈取回來,你們千萬不要因為睡懶覺而錯過重要情報!” 獨教授說道:“屠豪已經連續四天早起上崗,這簡直是他職業生涯中的奇跡,有關屠家的任務,他絕對不會掉鏈子!” 即將散會之時,屠豪突然拍了兩拍桌子,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等會兒…這樣的我們,生來注定不幸…” 獨教授不解:“你為什么要重復大侄子的話?” 屠豪講出答案:“難怪我覺得耳熟,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大侄子也對我講過這句話!” 第319章 屠豪的心結 景栗原地懵圈:“在大侄子眼里,天下所有人都生來不幸嗎?” 獨教授也分外費解,戳了戳屠豪問道:“大侄子是不是覺得和你也是一樣的人?”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私生子,怎么可能承認和我是一樣的人,當時他說的原話是…”屠豪回憶往事,復述道—— “你我出身不同,性格不同,但有一點相似,我們這樣的人,生來注定不幸。” 景栗身在屠家,能夠直觀地體會到豪門爭斗的壓抑氛圍:“屠銘中雖然生在豪門,可是早早就失去了母親,屠家上下幾乎沒有人真正關心他,日子過的確實不幸福。” “不許你們同情大侄子!”屠豪像是幼稚的孩子,要求隊友只能站在他這一邊—— “無論從名分還是財富的角度,我和大侄子相比都差一大截,明明是我更不幸!” “放心,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后援團!”獨教授在情感上當然偏袒自家人,不過他心中有一個疑惑—— “你對屠銘祺和屠銘意的敵意似乎都不是很強,只是特別針對大侄子屠銘中,是不是因為他得罪你的次數最多?” “屠銘祺是經常惹是生非的草包,屠銘意是愛在背后使陰招的心機鬼,我從前和他們兩人大戰過不下八百回合”,屠豪的臉色沉了沉,取出花瓶中的幾支尤加利,邊薅葉子邊繼續說道—— “相比較而言,大侄子從小到大都是冰山性格,和我發生沖突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是我們的關系好,而是他不屑和我有過多來往,我最恨的就是他這種目中無人的狂傲態度,在這廝的眼里,我比泥土更卑微,比空氣更沒有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