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頁
北司官員只審了半個時辰,楚家人便把一切罪名都認了下來,這其中有不少是小仇大人的誣陷,不過一旦簽字畫押,便都成了鐵板釘釘的鐵證,圣上得知此事龍顏震怒,故而從重嚴懲,以儆效尤。” 景栗這才清楚緣由,楚家之所以落得如此慘境,一是因為小仇大人的栽贓陷害,二是正好趕上了朝廷整治貪腐的“嚴打”時期,皇上需要宰一只肥雞來儆猴,楚家不偏不倚撞到了槍口上。 李正德提及此事時,神情和語氣皆無波瀾,楚鸞合的生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景栗猜測,李正德很可能為了自證“清白”,還落井下石狠踩了楚家幾腳,把楚家往黃泉路上多送了一程。 從古至今,渣男的路數大同小異,李正德就是典型的“三不渣男”——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而且,他比傳統渣男更惡劣,不止不負責,更不認賬,還反手狠潑臟水,送給舊情人楚鸞合兩件大禮—— 一是身敗名裂大禮包,二是家破人亡大套餐。 “楚家妾室和其余女眷,皆入賤籍,遣送至官ji營…”李正德注視著“楚鳳鳴”,其驟然煞白的臉色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很享受預知一切、掌控一切的感覺,繼續說道:“楚小姐不必害怕,因為你已與楚家斷絕關系,而且在賑濟災民一事上大有功勞,圣上寬厚仁德,斷然不會為難你,不過…” 他刻意停下話語,悠悠品酒。 景栗的確深深陷入震驚之中,她沒有想到此事會牽連楚家所有的女眷。 根據資料,渣爹楚子濂的妾室們并不是壞心腸的毒婦,大多是在大娘子劉氏的手底下忍氣吞聲委屈過活的可憐人,被飛來橫禍殃及,淪落為官ji,未來的日子必將生不如死。 魂穿任務的進行過程之中,很可能會出現“誤傷”,使一些人的命運走向發生根本性逆轉,楚家的女眷便是“解怨受害者”。 盡管在楚家全家獲罪這件事情上,景栗所起的僅僅是催化作用,罪魁禍首是作孽無數的楚子濂,可是作為女人,她心中不可抑制地泛起了強烈的愧疚與同情之感。 李正德故意吊胃口的停頓,讓景栗莫名心慌—— “不過什么?” 李正德這才說下去:“楚家的庶女楚丹靈失蹤,你應該知道她身在何處吧。” “我…我…我不知道楚丹靈在哪里…”景栗的雙拳下意識緊握,她遲疑過后決定說謊,楚家無辜的女眷能保住一個算一個—— “楚丹靈和楚家的罪行完全無關,于情于理,她都不該受牽連。” 景栗的演技再好,倉促編謊話時也難免露出破綻。 “你和楚丹靈的感情似乎不錯…”李正德看出她在說謊,嘴角的笑意卻愈增三分—— “處置楚家女眷的差事是由南衙負責,楚小姐既然有意保護楚丹靈,本郡王便給你這個面子,不再追究她的下落。” 景栗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一邊斟酒一邊說道:“多謝郡王。” 李正德玩味而笑:“你不陪本郡王喝一杯嗎?” “不要喝!”通過視頻密切關注進展的屠豪強勢給出建議—— “他的眼神明顯不對勁,慢慢開始不正經了,你只要喝一杯,就得一杯一杯接一杯!” 都說男人最了解男人,景栗明智采納隊友建議,雙手端起茶杯道:“實在抱歉,小女子不勝酒力,以茶代酒敬郡王。” 李正德并未強迫,雙眸深若寒潭,飲盡一杯,說道:“小仇公公的人來找過你吧。” 景栗如實以告:“對…忠大人今日來過鳳臨閣。” “小仇大人明顯有意招攬你”,李正德犀利發問—— “你愿意投靠北司,和那些太監為伍嗎?” 被迫站隊的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景栗尚未做出最終的決定,只能先用保守策略應付—— “民女是普通商賈,不懂政事,也無意參與政事,不管南衙還是北司的官員前來,我都會盡心竭力好好招待。” “楚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李正德采取猛攻戰術—— “南衙和北司,你究竟投靠哪一方,此時此地,必須做出決斷!” 第193章 被輕薄了怎么辦 被迫站隊的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景栗尚未做出最終的決定,只能先用保守策略應付—— “民女是普通商賈,不懂政事,也無意參與政事,不管南衙還是北司的官員前來,我都會盡心竭力好好招待。” “楚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李正德采取猛攻戰術—— “南衙和北司,你究竟投靠哪一方,此時此地,必須做出決斷!” 南衙和北司,一餓狼,一毒蛇,該如何抉擇? 獨教授和屠豪實在拿不定主意,倆人想出了一個餿點子——拋硬幣。 更坑爹的是,這倆人一時間還找不找硬幣。 身在前線的景栗被倆不靠譜隊友氣到差點心肌梗塞,抬手扶額遮住半張臉,故作思考狀,掩飾崩潰成渣渣的內心。 就算是有硬幣,拋的結果也不可信。 景栗活了二十七年,最差的就是好運,拋硬幣的結果百分之九十九不可信。 屠豪翻出來了一顆銀行紀念金幣,權當硬幣來拋,正面是南衙,反面為北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