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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小姐多多少少有幾分好心,特意講了探長您克妻的事,讓我多加小心,以免遭遇不測,我一時情緒激動,就辯解了幾句,不曾想竟得罪了歐陽小姐…” “無需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林摩斯何等聰明,一眼便看出她在演戲,即刻變身影帝與未婚妻搭戲,輕攬著她的肩膀體貼安慰,而后又冷著臉向歐陽雪追問—— “你所說的裝神弄鬼又是怎么回事?” 玫瑰社團是歐陽雪竭力隱瞞的暗黑秘密,她實在不愿講出口,塑料花姐妹團大多不了解這段舊事,誰都無法回答此問題,場面一度陷入尷尬的沉默。 肖氏企業的總經理上前圓場:“林探長,歐陽小姐是慈善基金會的新任理事…” 林摩斯打斷此番說辭:“歐陽小姐在酒會上耀武揚威,顯然并不在乎基金會的聲譽,除此之外,她還當眾讓我的女伴顏面盡失,儼然沒有把林家和肖家放在眼里,更重要的是,她的言行完全與慈善理念相違背,我并不認為她能夠勝任基金會理事的職位。” 他條理清晰地揭露了歐陽雪光鮮外表下的丑陋內心,不止如此,最后還狠狠戳了一刀—— “對了,歐陽小姐,巡捕房正在調查的一樁重案和你有直接關聯,晚宴結束之后,希望你可以積極配合調查。” 風波暫時結束,命硬二人組大獲全勝,成為全場最亮眼的CP。 兩人相視而笑,碰杯慶成功。 言入正題,景栗把剛才歐陽雪和姐妹團的對話內容簡要轉述給了冰山臉,并講出自己的判斷—— “我覺得歐陽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女,她對之前逼死過同學的事毫無愧疚之心,之所以聽不得玫瑰社團,不是因為有良心,而是因為心里有鬼,擔心被冤魂報復!” 林摩斯認同她的觀點:“肆意行惡但未受到懲罰的人,往往會抱著僥幸心理在邪路上越走越遠,歐陽雪便是如此。” 景栗望著不遠處臉色灰白,卻還在勉力撐面子的歐陽雪,詢問冰山臉:“萬一她提前離場回家,會不會正巧和兇手撞上?” 天才警探林摩斯已然做足萬全的準備:“我已經在周圍安排好了便衣,如果兇手選擇在今晚動手,一定逃不過我設的埋伏圈。” 景栗再次開啟馬屁模式:“不愧是正義神探,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林摩斯對其演技頗為贊賞:“想不到你還挺會演戲的,剛剛裝委屈告狀的那一段十分精彩,如果你外形條件再一點,可以考慮轉行做演員。” “你這話什么意思?…”景栗越聽越不對味兒,CP組一秒翻臉拆伙—— “是在嫌棄我長得丑嗎!?” 第88章 有緣無分的探戈 “你誤會了…”林摩斯一臉認真地解釋道:“演員畢竟是特殊職業,對形象的要求比較高…” “前方舞臺的左側,大明星玉如虹正在脈脈含情地望著你”,景栗手臂一揮,強行打斷其直男言論,沒好氣道—— “你去找影星美女談天說地唄,何必浪費時間和顏值欠佳的我多講廢話呢?” 林摩斯瞄了瞄她氣鼓鼓的娃娃臉:“真生氣了嗎?不至于吧…” “這還不至嗎?…”景栗恨不能擼起袖子親自改造他的直男腦回路,可是轉念一想,她和冰山臉也就相處這幾日的工夫,沒有必要白費力氣,脖頸傲嬌一扭,拋下一句—— “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林摩斯瞟了她好幾眼,不知該說些什么,聽到探戈舞曲響起,便伸出手道—— “做戲做全套,跳支舞吧。” 景栗拒絕:“我不和討厭的人跳舞!” 林摩斯沒有收回手,獨辟蹊徑編借口:“我們參加酒會是為了案子,嚴格來講,現在是執行任務的工作時間,你作為下級,必須無條件服從上級的命令。” 此理由過于硬核,完全出乎景栗的預料:“領導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為所欲為倒不至于,但在跳舞這件事情上,我有要求你配合的權利”,林摩斯在行使所謂領導權力的同時,還配合使用激將法—— “探戈難度大,你是不是擔心跳不好?” “切~”景栗看著翩翩起舞的一對對嘉賓,信心十足道:“少瞧不起人,我跳的不比他們差,更何況…” 此情此景之下,她腦中冒出一段《聞香識女人》的經典臺詞,既然眼前有機會,便講了出來—— “探戈和人生不一樣,無所謂對與錯,即便踏錯步也無妨,只管繼續下去就好了。” 話都說到了這里,她決定替李福爾展現一回魅力,放下酒杯,將手搭于冰山臉的掌心,自信道:“跳就跳,誰怕誰!” 景栗沒有自夸,無論探戈還是倫巴,不管華爾茲還是恰恰,她都信手拈來。 讀大學的時候,她曾參演過一部大型歌舞劇,為此接受了長達兩個月的高強度專業培訓,雖然水平不及專業舞者,但足以應付舞會的場面。 景栗越來越感覺,解怨使者是一份神奇的工作,無論她之前學過什么技能,在魂穿世界中都能找到用武之地。 在大熒幕之上,探戈總是熱情且性感,誘人且挑逗,如同麥家在《暗算》中所寫的那樣—— 探戈是絕望里噴發出來的奔放,男人和女人永遠風度翩翩,上身保持距離,腳下卻是激烈無比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