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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都是rou長的,聽到他鄭重的語氣,景栗難免不好意思:“探長您不用道歉,這其實是我的問題,以后我會多加注意,盡量不說自創詞匯。” 雖說封建迷信不可信,命理之說多虛幻,可是有些邪不信不行。 林摩斯和李福爾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命硬CP,雙方家人之所以為他們訂婚,是因為二人八字雙硬,誰都不怕誰克,堪稱命中注定的絕配。 雖然林家的背景強于李家,可是林摩斯之前已經“克死”過兩任未婚妻,其家人一致認為,唯一能活著與他結為連理的人只有李福爾,故而肖太太才會待她熱情如火,卯足了勁兒催婚。 然而,人力終究敵不過天命,李福爾紅顏薄命,林摩斯即將三度“克死”未婚妻,只怕將來再也不會有女人敢與他談婚論嫁。 景栗側著臉瞄了瞄林摩斯,心中暗想—— “冰山臉的彈框介紹我之前沒有看完,不知道他最后究竟娶了哪一位不怕死的女壯士。” 初次見面時,彈框內容她看過一部分,由于林摩斯的破案功績堆山碼海,翻了好幾頁都沒有結束,當時時間太緊,景栗讀到一半就不得不放棄,并未看到其命運的最終結局。 猝不及防間,彈框重新出現。 毫無心理準備的景栗被嚇了一小跳,才知這神奇的彈框居然有心靈感應功能,真真是神一般的黑科技。 景栗從頭到尾細看之后才發現,林摩斯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人生經歷只有一件又一件無縫銜接的案子,一直讀到尾頁,才找到他感情生活的簡短概述,僅有八個字—— 一生未婚,孤獨終老。 林摩斯實乃帥強慘的典型代表,好俊的一張臉,好慘的一世命,景栗不禁一聲嘆息。 回到警局之后,孟津向冰山探長匯報案件進展—— 通過比對戶籍照片確認,和錢墨同住的兩人均是圣德女中舊案死者的親人,一為割腕自殺的女學生穆永蘭的父親穆雷,一為上吊自殺的女學生張錦兒的哥哥張遠程。 在他們的住所的后院之中,警探發現了一個廢棄的汽油桶,里面有大量灰燼,翻查過后找到了不少未被完全燒毀的紙頁,上面寫有不少文字,從殘片內容可以判斷,是對圣德女中舊案涉事人的跟蹤記錄。 第82章 苦rou計 綜合目前的線索推斷,錢墨、穆雷、張遠程三人是殺手團伙,他們以復仇為目標,跟蹤每一位應為舊案負責任的罪人,掌握對方的行動規律之后,再痛下殺手取其性命。 獨教授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他們三人再加上苗英,正好是四位兇手,這案子不就破了嗎!” “所長,不要高興的太早…”屠豪指了指墻上的任務卷軸,講出大實話—— “主線任務并沒有消失,這說明他們兩人可能不是兇手,也有可能還有其他兇手。” 景栗心中剛騰起了歡慶的小火苗,眨眼間就遭到了土豪鮮rou透心涼的冰水襲擊,簡直欲哭無淚。 獨教授的暴脾氣說炸就炸,抓起剛啃完的炸雞腿骨頭扔到卷軸上,咬牙切齒地痛罵—— “這個坑爹的法術卷軸,它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可就是不把名字顯現出來,非得讓我們費盡心力苦苦調查,老子嚴重懷疑這破玩意兒成了精,心理扭曲的老妖精,臭不要臉的死變態!” 屠豪無奈之下只能犧牲自己,以血rou之軀擋在卷軸前面,承受暴風雨一般的雞骨頭攻擊—— “毀壞法術神器會被總部罰減壽命,所長您冷靜,務必冷靜!” 此刻的他無比后悔,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叫外賣的時候他一定會選無骨炸雞。 獨教授越瘋越起勁:“待老子取來桃木劍,劈死你這卷軸妖孽!” 景栗聽出他說話的狀態和平時不大相同,大舌頭發音混沌不清,想著八成是醉了,趁著去洗手間的工夫,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小角落,和土豪鮮rou說道—— “所長是喝大了嗎?但凡有一盤花生米,也不至于喝成這樣!” 屠豪郁悶道:“所長最近的壓力太大,心情不好,借酒澆愁,炸雞配啤酒,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一線打工人景栗實名制羨慕后勤團隊,吃著炸雞,喝著啤酒,吹著空調,抖著小腿,煩了悶了還能耍酒瘋排解,日子不要太逍遙。 兩相比較,時時刻刻處在高壓狀態下的她簡直是魂穿界第一命苦人。 “所長發起酒瘋來可了不得,家里的手辦恐怕都有生命危險,我先過去看看,小jiejie你加油,我會盡快回來的!” 屠豪撂下這么這么一句,不待錦鯉回應,就一溜煙兒地去拯救手辦的英雄了。 “我和任務加起來都沒有手辦重要嗎?”景栗的思維在風中凌亂,問出問題卻無人應答,組團魂穿瞬間降級為單人打怪模式。 她只覺心中有一萬匹羊駝呼嘯而過,差點氣出內傷,吐血三升。 孟津帶人已經審問了一輪,穆雷和張遠程始沉默,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組內探員開了一個短會,各自發表對于案件和審訊方式的看法。 從目前搜集到的資料來看,穆雷患有肺病,身體較為虛弱,他直接參與殺人的可能性很小,應該只是做跟蹤工作。 而張遠程體格健壯,又是右撇子,在他的身上還發現了一把匕首,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