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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栗深陷無奈苦海,急急說明情況:“您誤會了,我和探長…” 肖太太打斷她的話,嘴角流露出老司機專屬笑意:“不用不好意思,三姨是過來人,你心里想的我都懂!” 林摩斯強行打斷這場尬聊:“三姨,我們真該走了!” 區(qū)區(qū)年輕人哪能鎮(zhèn)得住中年婦女的強聊神功,肖太太不理外甥的勸阻,用語速奇快的上海話瘋狂輸出。 景栗從讀大學起就來到上海,能聽得懂正常語速下的方言,可是肖太太三倍速攻擊火力實在太猛,她腦瓜子嗡嗡的,腦漿都快沸騰了,恍惚之間感覺置身于無厘頭電影之中,對方講的每一個字都自動配以五毛錢特效,把她的腦殼砸出一個又一個大坑。 千言萬語匯成兩個字——催婚。 還沒到過年就遭遇了催婚,這讓她找誰說理去。 至于具體細節(jié),景栗只能聽懂個大概,肖太太主要是在夸自己的外甥,雖然是冰山工作狂,但同時也是沒有花花腸子的靠譜好男人。 終于的終于,肖太太的機關槍式言語沖擊波降低了馬力,最后說了一句—— “摩斯,別忘了今天晚上的慈善舞會,我要照看肖然沒有辦法參加,可是你不能不給肖氏基金會面子,務必要帶福爾一起去!” “我們肯定會去的,三姨再見。”林摩斯說完即刻拽著未婚妻逃離現(xiàn)場,耳根子終于恢復了清凈。 “等會兒…”景栗使勁晃了晃發(fā)昏的腦袋,覺得不大對勁—— “參加舞會的‘我們’里…該不會有我吧?” 林摩斯不是隨口應承,而是心有成算:“你做我的舞會女伴,對于破案有利。” “為什么?”景栗想不明白其中的邏輯:“難道你懷疑兇手也會去參加那場舞會嗎?” 醫(yī)院的走廊人來人往,時不時就有醫(yī)生護士推著病床匆匆而過,林摩斯把她往里側(cè)拉了拉,并說道—— “現(xiàn)在肖然住院,沙英和毛正要想阻止白玫瑰案的調(diào)查,就得找我們兩人的麻煩,相比較而言,你比我更危險,說不定綁架的戲碼還會重新上演一次,所以當前有必要讓大家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重要的,這樣他們才不敢輕易對你動手。” 景栗覺得這很有可能是無用功:“做一次女伴,就能顯現(xiàn)出我對你的重要性嗎,這也太玄乎了吧!” 眼下的形勢,有沒有用都得試一試,林摩斯問道:“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嗎?” “沒有…”景栗轉(zhuǎn)著眼珠思考片刻,萬一真落到了壞人的手里,破案進度勢必會被拖慢,只能暫且死馬當活馬醫(yī)—— “那就這樣吧,一切都是為了案子。” 走出醫(yī)院大門,呼吸到了沒有消毒水氣味的新鮮空氣,她的思路完全變清晰,想想眼下的處境,坐上車后不禁感嘆—— “白玫瑰案本身不難破,但坑就坑在內(nèi)部阻力太大,我們的主要對手不是兇手,而是惡勢力警探,這劇情比小說都離奇。” 林摩斯心懷壯志,目光長遠:“我們現(xiàn)在不僅僅是在破一件案子,而是在和巡捕房內(nèi)部的黑暗力量做斗爭,只要沙英和毛正的勢力倒臺,警界的歪風邪氣就會被遏制,未來像圣德女中霸凌事件的冤假錯案將會越來越少。” “探長境界之高,我等凡夫俗子望塵莫及…”景栗感覺冰山臉頗有成為偉人的潛質(zhì),只是辦案的過程不夠獨立自主,似乎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家族勢力,她特別想了解一下正義神探的心聲——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林摩斯剛直回應:“不當問。” “不問就不問。”景栗瞥了冰山一眼,悶悶悄聲吐槽一句。 林摩斯一邊開車一邊瞄她的臉色,猶豫兩分鐘之后說道:“以后有話直接講,有問題直接提,不要搞沒有意義的鋪墊,更不要浪費時間繞彎子。” 見冰山臉勉強鋪了臺階,景栗順勢而下:“探長,你破案的時候經(jīng)常會借助家族權(quán)勢的力量嗎?” “平時不會,這次是特殊情況”,林摩斯如實以告—— “在沙英和毛正百般耍手段的情況下,要想于五日之內(nèi)破案,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原來如此!” 景栗茅塞頓開,自認為完全摸透了冰山臉的心思—— 林摩斯如此積極地破案,連向家人告狀這種小學生手段都使了出來,不單單是為了兌現(xiàn)承諾,更是想要盡快和她解除婚約。 林摩斯的話題重點重新回到工作上:“你的審訊水平如何?” “不怎么樣…”景栗編造出了相當保守的答案:“我一般…只負責記錄。” 林摩斯提問考驗她的能力:“和錢墨同住的兩名嫌疑人拒不開口,你認為該如何處理?” 景栗不假思索道:“交給領導處理唄!” 第81章 平平無奇的賣慘小天才 景栗根本不懂審訊,企圖通過剛才那一句俏皮話搪塞過去,不過她發(fā)現(xiàn)林摩斯的冰山臉沉了沉,形勢似乎不大妙,只得厚著臉皮道—— “我是開玩笑的,幽不幽默,有不有趣?” 林摩斯再次變身教導處主任,不理會她插科打諢那一套:“五分鐘之后給我答案。” 屠豪馬上聯(lián)系刑偵專家,為陷入困境的錦鯉惡補審訊知識和技巧。 俗話說得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倒霉的是,這句老話在此時完全失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