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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冰山臉心累的很,教訓完表弟,還得教育未婚妻—— “執行任務不是兒戲,嚇唬一個手里有武器的人,你不怕他在驚慌失措下真的開槍嗎!” 他講的的確有道理,景栗把假發摘了下來,頷首道歉:“對不起探長,卑職知錯了。” 林摩斯點了兩位探員的名,讓他們把教學樓的電閘打開,再通知校服負責人盡快趕來,而后又下令搜查廁所和儲藏室。 景栗很想知道假扮女鬼安娜的人究竟是誰,趁著冰山臉說話的空檔,她踮起腳尖往向隔壁的儲藏室張望,可惜光線太暗,看不分明。 林摩斯轉身想要進廁所查看,卻被未婚妻攔了路,他無奈道:“你和肖然兩人,站到墻角去!” 他的口氣就像是懲罰學生的嚴厲老師,景栗在整個九年制義務教育階段都沒有被罰過站,想不到魂穿做警探居然得受這樣的懲罰,她忿忿不平,表面恭敬,言語暗戳戳地扎冰山心—— “擋著探長進女廁所的道兒了,對不起!” 第74章 自首疑云 在“罰站”的過程之中,景栗從肖然那里了解到,冰山臉的行動計劃非常周密。 林摩斯帶探員翻墻進入圣德女中,不僅安排人埋伏在廁所周圍的教室里,還親自潛伏在鬧鬼廁所的窗外。 聽到女鬼安娜講話之后,他判斷聲音是從鏡子后方的儲藏室中傳出來的,而且觀察力敏銳的他還特別注意到,廁所和儲藏室之間的墻壁明顯過厚,應是藏有暗室。 林摩斯果斷采取行動,確認暗室所在,踹門抓人,一氣呵成。 至于廁所的鏡子,是由于他踢門時力度極大,所以被震落。 景栗知曉了全過程之后,進一步追問:“假扮女鬼安娜的人究竟是誰?” 肖然答道:“就是下午我們審過的那位教導處主任,苗英。” 景栗頗為意外:“苗英!怎么會是她?” 肖然講出自己的判斷:“苗英在警局時口口聲聲說和安娜不熟,可是轉臉就假扮安娜的鬼魂為學生伸張所謂的正義,我覺得她不止是裝神弄鬼那么簡單,八成和白玫瑰兇殺案也有關系。” 獨教授無比希望小表弟的推測正確:“苗英如果真的是白玫瑰案的兇手之一,那我們離任務完成就又進了一步!” 教學樓的電閘被打開,黑暗的樓道終于迎來了光明。 景栗終于看清了儲藏室中戴著手銬的苗英,其神情異乎尋常地平靜,整個被捕的過程之中,她僅僅有過短暫的驚詫,除此之外,既沒有反抗,也沒有辯解,仿佛早已預料到終會有這一日。 辦事的探員匆匆跑回來,向林摩斯匯報:“剛剛我請門衛聯系學校領導,朱校長并不在家中,據他的太太說,是去了醫院看望病危的孔副校長。” “孔琳全家必死無疑!”苗英一語石破天驚,她面無表情地說道—— “下毒殺她的人,是我。” 警探都還沒問,罪犯就主動坦白,如此場面可不多見,在場的探員們甚為驚訝,紛紛開始低聲議論。 站在墻角的景栗和肖然沒有聽到孔琳親口認罪,不過發現其它探員的狀態都有變化,便也湊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林摩斯質問嫌疑人:“你為什么要殺孔琳和她的家人?” 苗英和盤托出,語調平靜和緩,深沉的眼眸之中卻激蕩著驚濤駭浪—— 林摩斯目光如炬,心思縝密,他認為苗英所言不可盡信,白玫瑰案的兇犯肯定不止一人—— “你殺了多少人,你的同伙是誰?” 苗英笑意陰冷:“沒有同伙,所有人都是我親手殺掉的,代表玫瑰社團的白玫瑰,終于被鮮血染成了罪惡的紅色,死于此刻,我別無遺憾。” 聽到這里,獨教授恨不能立刻放禮花慶祝:“我的天吶,案子破了,咱們事務所有救啦!” “不可能這么簡單吧…”屠豪沒有一起嗨,他隱隱感覺其中有蹊蹺—— “所有專家都認定兇犯不止一人,而且死在犯罪現場的錢墨也是兇手之一,苗英的供述明顯和現實不符。” 林摩斯的想法也是如此,他執著地追問嫌疑人:“回答我,你作案多少起,殺了多少人?” 苗英遲疑片刻:“我想先去衛生間。” 在場只有景栗一位女探員,陪同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她的肩上。 那間滿地碎玻璃碴的“鬧鬼”廁所斷然不適合,暫換同層的其他衛生間使用。 林摩斯為了保險起見,先帶人進去查看了一番,而后才把手銬鑰匙交給未婚妻,并叮囑道—— “苗英的狀態不大對勁,你務必多加留心,我們就在外面守著,一旦有異常情況,立刻呼救,明白了嗎?” 景栗點了點頭,帶著苗英走了進去,細思剛剛所聽到的那番話,她的腦中浮現出一個問題,在打開手銬之前,詢問道—— “你剛才提到的那位姓李的警官…名字是叫李元中嗎?” “對…”苗英的眉頭驟而深蹙:“難道你認識李警官嗎?” “他是我父親。” 李元中,就是李福爾的父親。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苗英的情緒猝然波動,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景栗被驚了一下,不理解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是何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