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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女生提出疑問:“說來也奇怪,玫瑰社團連普通成員都被冤魂取了性命,怎么副社長反倒沒事呢?” 高個子堂妹越想心里越發(fā)慌:“玫瑰社團邪門的很,當(dāng)時她們的會徽是白玫瑰圖案,連這種花都成了學(xué)校的禁忌,幾年前有個女生帶了一束白色玫瑰來學(xué)校,當(dāng)天晚上就中了邪,高燒不止,胡言亂語,我們還是不要聊這么恐怖的話題了…” 堂妹正和景栗貼的很近說話,突然一只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講恐怖故事的過程之中忽被“鬼搭肩”,堂妹一時無措,高呼了一聲“啊!”。 在如此氣氛之下,刺耳的尖叫立刻出現(xiàn)人傳人的現(xiàn)象,整桌女生均發(fā)出不同音色和音調(diào)的“啊!”,如同驚悚合唱曲,之中還穿插著叉子掉落在餐盤中的碰撞聲。 林摩斯獨自在“啊”聲中凌亂:“你們…到底怎么了?” 表妹心有余悸:“堂哥,你怎么不出聲,我還以為是鬼呢!” 林摩斯肅著臉道:“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夜半不怕,就怕青天白日時無聊的鬼到處游蕩以嚇人取樂。”景栗脫口而出這一句,看到冰山臉比平時更冷了幾分,自知失言,趕忙補救道—— “該去辦案了,時間不等人,領(lǐng)導(dǎo)走著,屬下跟著!” 她麻利地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衣服,并和學(xué)生們揮手說再見。 林摩斯向前走了兩步,回頭見她手中只提著制服,無可奈何道:“帽子!” 景栗沒聽明白冰山臉的意思,以為還得給他拿帽子伺候著,于是乎假意巴結(jié),實際暗戳戳地損他:“領(lǐng)導(dǎo)的帽子恐怕有千金重,卑職幫您拿著。” “你的帽子!”林摩斯怒瞪她一眼,特別想狠狠戳一戳她的腦門,不過還是忍住了沖動。 表妹把警帽送上:“jiejie,你忘記拿帽子了。” 作為十八線不知名小演員,景栗平時出門都不戴帽子,難免丟三落四。 這場面好尷尬,她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去。 算起來這頓飯也就吃了半個鐘頭多一點,景栗點好的甜點還沒來得及上,沒有吃到民國的提拉米蘇,真是遺憾。 “孔琳讀書的時候做過玫瑰社團副社長,據(jù)她講自己后來因病退社,并沒有霸凌過同學(xué),但是…”林摩斯將新得到的消息告知于她,沒有講出后半句,不過這一轉(zhuǎn)折詞已經(jīng)說明了所有。 “你不相信她嗎?”景栗有幾分意外,她本以為冰山臉對女神范兒的孔琳多多少少是有好感的。 林摩斯反問:“她的這番話你相信嗎?” 景栗不好做判斷:“我怎么會知道,我和她又不熟。” 林摩斯打開車門,聲無波瀾道:“我和她也不熟。” 景栗坐上車,甩了一句:“你們熟不熟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屠豪似乎聞到了一股八卦的氣味,晃著紅酒杯道:“咦,這奇怪的氛圍,酸中莫名飄著一點甜,你們是在打情罵俏嗎?” 景栗也覺得不大對,她的任務(wù)是搞事業(yè),不是搞曖昧,當(dāng)下就收斂思緒,集中精神談案情—— “學(xué)生們有些道聽途說的消息,說孔副校長以前讀書的時候還挺張揚高調(diào)的,不過舊案的嫌疑人和證人名單里都沒有她,兇手也沒有把她當(dāng)做報復(fù)對象,或許她真的和案子沒有關(guān)系。” “我不這樣認為”,林摩斯講出自己的看法:“準(zhǔn)確的來說,是兇手還未對她下手。” “你懷疑她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biāo)嗎?”景栗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緊張了起來—— “那…那我們怎么能離開學(xué)校呢,應(yīng)該保護她呀,說不定可以當(dāng)場擒獲兇手!” “孔琳已經(jīng)請了十位保鏢,她的人身安全不需要警探保護”,林摩斯牢牢把握偵查大方向—— “我們目前的重點還是應(yīng)該放在安娜和其他六位受害人的身上,白玫瑰案的兇手極有可能就是她們的親屬。” 而后他一手扶車把,一手從口袋中掏出照片:“這是圣德女中第一屆畢業(yè)生的照片,下方按順序標(biāo)注有名字,安娜就在里面,不過因為時間太久,圖像模糊,已經(jīng)看不大清楚長相了,回去之后我會安排人按照學(xué)籍資料里的舊地址尋找安娜的親人。” 不過半個小時,他既和孔琳共進了午餐,還向?qū)W校要到了照片,簡直神速,景栗由衷道:“你也太有效率了吧,堪稱是全世界最快的男人,閃電俠都沒法和你比!” “最快的男人…閃電俠…”林摩斯懵的找不著北:“你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屠豪插話開玩笑:“小jiejie,你這句話神了,上一句像損人,下一句是夸獎,可惜他只能聽得懂前半句。” “咦!”景栗無法解釋,只能無視,強行變換話題:“站在安娜旁邊的人叫苗英,現(xiàn)在是圣德女中的教導(dǎo)主任,同學(xué)們都特別怕她…” 她瞇起眼竭力觀察細節(jié),繼續(xù)道:“照片里她們兩人好像是拉著手的,很有可能是關(guān)系特別好的朋友,能不能把苗英請來警局問問情況?” “苗英?”林摩斯看照片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無論干什么都手拉手是女生表達友誼的方式,男人大多不會理解,忽視也輸正常,他努力回想苗英這個名字卻無果—— “我翻閱的學(xué)籍文件里沒有這個人,她是什么背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