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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長隨便抽一張,我可以背得出資料里所有的內容。” 林摩斯將信將疑,從資料中抽出一份,念出名字:“金繡婉。” 景栗裝模作樣地閉上眼思索片刻,聽著隊友屠豪噼里啪啦地輸入名字,然后復述其語言—— “金繡婉,滿族,民國五年三月五日出生…” 她慢慢悠悠地講了五分鐘,連老師對于學業課程的評價都說的一字不差。 林摩斯目瞪口呆,又問了一個:“趙云薇。” 景栗依舊完美應答,望著對面那張差點驚掉下巴的冰山臉,嘚瑟地補了一句—— “沒什么好驚訝的,我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記憶天才。” 林摩斯曾對未婚妻過目不忘的異能有過好奇,李福爾謙虛地表示自己只是記憶力比較好,沒有傳言中的那么神奇,他誤把這番自謙當做大實話,此刻才意識到是自己草率了。 謙虛是優點,但過分謙虛卻是缺點,李福爾生前最大的失誤,就是過于低調內斂,明明身有超凡異能,卻不懂得利用長處為自己爭取機會,一直當著職場小透明,被謀害后都無人為她伸張正義。 資料看了一多半,都沒有找到與安娜有關的任何線索,中途景栗去了衛生間,一走就是半個多鐘頭。 林摩斯越想越不對勁,還以為她出了什么意外,正想找人幫忙去查看,便見她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只穿著襯衣,警服和警帽都拿在手中。 景栗沒等氣喘勻,就急急講出新發現:“我在女廁所里聽說了一件事,這個學校鬧鬼,鬼的名字就叫安娜!” 第67章 坑未婚夫第一人 “女鬼?”林摩斯如聽天方夜譚:“你…你是認真的嗎?” 景栗憑借女人的第六感,相信這個故事不是空xue來風:“女鬼安娜和八年前的案子有關系,我剛剛向學生們打聽了一大圈,了解了這個鬼故事的基本情況…” “等等…”林摩斯怎么想都覺得不合理:“你穿著警服,學生們不害怕嗎?” 景栗言語中帶著幾分得意:“我從沒鎖門的雜物間找到了一件外套,以勤雜工的身份和學生套話,問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是不是很機智?” “機智…真機智…”林摩斯腦子有點懵,回神后回歸正題:“那個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領導請坐,且聽我慢慢道來!”景栗清了清嗓子,踱步開講—— “安娜是在圣德女中就讀的第一批學生,她畢業后出國留學三年,學成歸國,至母校任教,兢兢業業,盡職盡責,她不僅僅是學生的好老師,更是大家的好朋友,還會特別熱心地幫助有困難的同學,簡直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一次偶然的機會,安娜老師路過三樓的學生廁所時,聽到了里面有喧鬧和打斗的聲音,她立刻進去制止,學生們一哄而散,剩下的僅有三位遍體鱗傷的可憐女生。 安娜老師詢問過后,明白了事件詳情,原來學校之中家庭背景最好的一批女生成立了一個組織,名為玫瑰社團,會徽是白玫瑰,她們利用家族權勢,從校領導手中得到了諸多特權,從課程設置到評獎評優,學校里的大事小事,她們都有權利干預。 當時的圣德女中特別黑暗,玫瑰社團一手遮天,內部成員的地位堪比女皇,普通學生要想有安生日子,就必須得做社團成員的小跟班,有敢不從者,就會收到可怕的‘白玫瑰令’。 所謂白玫瑰令,就是一朵沾了紅墨水的白色玫瑰,收到此令者,將會受到玫瑰社團和全校學生的欺凌,廁所里的那三位女生便是受害者。 安娜老師聽聞此事后非常憤慨,立誓要盡最大努力肅清校園亂象,她一邊向校領導反映情況,另一邊積極保護每一位收到白玫瑰令的學生。 但是,她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因為玫瑰社團中的學生皆出自非富即貴的家庭,學校的領導根本不敢約束懲罰,只能任由她們肆意妄為。 很快,學校便出現了一起人命案,一位被折磨到精神崩潰的女生在宿舍割腕自殺,死的時候手里緊緊攥著一朵沾滿血跡的白玫瑰。 這是第一樁慘劇,但不是最后一樁,很快又有其他女生自盡,或跳樓或上吊,方式不盡相同,可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死時都帶著一朵白玫瑰。 警察前來調查,校方和玫瑰社團為了避免陷入輿論非議,就強令學校里的老師和學生保持緘默,不準任何人透露白玫瑰令一事。 偌大一所學校,唯一堅守正義原則的,唯有安娜老師一人,她不顧校方的阻攔,向前警探揭發了玫瑰社團的惡行與校領導的包庇之舉,還把這件事告訴了記者。 可是,不幸也在此時降臨,第二天安娜老師就因車禍而身亡。 自此之后,三樓西南角的那間女廁所里就開始有鬧鬼的傳聞,大家都說那是安娜老師的靈魂,而且她留在學校不是為了害人,而是為了幫助受欺負的學生。 依照傳言,如果有人在學校遭受了欺辱,那就于午夜十二點去三樓西南角的女廁所,對著鏡子把委屈講出來,安娜老師便會伸張正義。 這件事聽著玄乎,可是結合案情想一想,白玫瑰案的死者中有十一人是當年圣德女中的學生,她們很可能就是玫瑰社團的成員,全部都因為舊日的惡行而遭到了報應!” “霸凌…白玫瑰…”林摩斯低聲念著幾個關鍵詞,又道:“這些特征確實能和案子對得上,不過殺人的肯定不是鬼,而是裝鬼的人,定是有人假借安娜的名義裝神弄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