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
看和觀察有天壤之別。 林摩斯不愧是名字和福爾摩斯有一半相似的男人,觀察能力異常敏銳,如果玩大家來找茬,絕對是王者段位的大贏家。 她穩住心態,盡量不露怯,依靠獨教授提供的場外援助答案渡過難關,回答道:“單角為天祿,雙角為辟邪。” 職業習慣使然,林摩斯但凡心中有疑,就會在第一時間追根究底:“真沒想到你對古墓神獸也有研究,是從書里看來的嗎,書名叫什么?” 景栗的腦子可能是秀逗了,居然沒來由地飄過《盜墓筆記》四個字,她當然不能講出這么無厘頭的答案,只得敷衍道—— “一些關于風水和墓葬的閑書,打發時間的時候翻過而已。” 屏風被搬開,一位探員拿出專業工具開始撬鎖。 等候的間隙,景栗注意到一位年輕的探員正在左聞聞又嗅嗅,行為酷似警犬。 景栗從彈框信息中獲知,此人名為肖然,是重案二組最年輕的探員,特長是嗅覺發達。 特別的是,他還是林摩斯的遠房表弟。 這位小表弟身形消瘦,個子較矮,雖已年滿二十,但仍有十六、七的稚嫩少年感,在一眾精壯的警探之中不太起眼,不過五官非常耐看,皮膚白白凈凈,只需捯飭捯飭發型,就能完美變身時下最流行的小奶狗型idol。 作為一名出色的領導,林摩斯做到了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他并沒有多言,而是靜靜等待“警犬”的結論。 肖然在屋里走了一圈,以篤定的口吻道:“屋里開著窗戶,可是仍有一股燒香過后殘留的味道,暗門處最為濃重,那里面有可能是佛堂…” 講到此處,他猶猶豫豫地停頓片刻,向景栗詢問:“李探員…陰宅里是不是也要燒香?” 提起神鬼之論,人們往往既覺可怕又覺刺激,其他完成工作的探員也加入了討論,七嘴八舌道—— “屏風上的鎮墓神獸太邪性了,那里面該不會真是陰宅吧?” “陰宅一般都在深山老林里,不可能和陽宅相連吧。” “你還是鬼故事看得太少,很多陽宅里都會有一個不準人進入的神秘房間,那往往是妖魔鬼怪的藏身地,其實就相當于陰宅,李警官你說是吧?” 莫名之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李福爾”的身上,期待她解答陰宅之謎。 大家本是抱著獵奇的心態聊著天,偏偏在這時,屋內的燈泡因電壓不穩而閃了起來,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每個人的面目都詭異地扭曲著。 “大家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景栗沉著嗓子,音色幽幽森森—— “深夜勿談鬼,談鬼則鬼至。” 第60章 偏門知識小天后 “啊!”肖然雖然是男人,可是膽子相當小,尤其怕鬼怪,尖叫著撲到了探長林摩斯的懷里,一把抱緊尋求安慰。 電燈恢復正常,所有人都石化在原地,用復雜的目光注視著恐怖制造者“李福爾”。 景栗沒料到會引起眾人如此強烈的反應,趕忙解釋道:“我…我開玩笑的…大家不會當真了吧…” 其實,“深夜勿談鬼,談鬼則鬼至”是景栗拍戲時講過的一句臺詞。 那是一部號稱鬼片的搞笑網絡大電影,官方定位是恐怖片,可是因為邏輯bug太大,服化道太差,所以導致正片效果相當搞笑。 景栗所扮演的角色,是貫穿全局的C位女鬼,一共出場十次,都是近景遠景加特寫,但坑爹的是,她的造型是劣質假發嚴嚴實實擋全臉,連眼睛都不能完全露出來。 她曾多次和導演溝通,希望能增加一場露臉的戲,反正也不需要太高的成本,搞兩臺吹風機,就可以使披頭散假發的女鬼錦鯉露出真面目。 奈何導演異常固執,認定露人臉會削弱鬼怪的恐怖屬性,不管景栗怎么軟磨硬泡,就是不同意讓女鬼露真容。 大導演詮釋驚悚,是讓甜美可愛的女演員展露暗黑笑容,令觀眾在反轉之中感受直擊心靈的震撼,而渣導演拍攝鬼片,恨不能搞成假發大展覽,使觀眾在噴飯之中體驗直擊天靈蓋的視覺刺激。 景栗清楚,這個案子里沒有鬼怪作祟,只有人心險惡,所以并不害怕,還興起表演了一段舊日臺詞,做一回露臉女鬼,盡管她露的是李福爾的臉。 肖然被林摩斯嫌棄地推開,內心的驚悚余波還未完全平息,委委屈屈控訴道—— “小姑奶奶,你剛剛的聲音比恐怖片配音還可怕,別人的幽默逗樂,你的幽默要命!” 最為老城的探員孟津重重戳了戳他,低聲提醒著“閉嘴”,并用眼神示意他往斜后方看。 肖然望了過去,當下就被林摩斯既怒又威的冰山眼神震懾住,慫慫地低頭道歉:“對不起李探員,我不該用不尊重的態度指責你。” 無論如何,李福爾都是林摩斯的未婚妻,盡管整個巡捕房都知道他們之間毫無感情,但也不能隨便造次。 景栗不想給巡捕房同事留下不好相處的壞印象,畢竟她現在代表的是李福爾的臉面,于是誠懇地說道:“是我有錯在先,讓肖探員受驚了,實在不好意思。” 面對未來“探長夫人”和“表嫂”的低姿態,肖然心有惶恐,鞠躬道:“不不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李探員原諒。” 景栗也隨之彎下腰:“別別別,是我對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