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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講這種沒有意義的客套話!”景栗不接受他不咸不淡的祝福,因為李福爾的短暫一生已經來不及幸福,她明明白白地劃清界限,為的是讓怨靈苦主擺脫怨婦的形象,在人世間留下酷颯的身影—— “我們為破案而合作,是純粹的同事關系,工作以外的其他交流當免則免。” 林摩斯卻提出質疑:“你和我不止是同事…” 他的停頓時間過長,正在吃餛飩的景栗不禁咬著勺子開始胡思亂想——“難不成這廝突然動心了嗎?” 在偶像劇里,高冷男主往往都有受虐傾向,不喜歡千依百順巴結型的女配,只愛罵他打他懟他的真性情女主,景栗極度懷疑,她的這波反向cao作也許歪打正著俘獲了冰山心。 林摩斯和她對視了足足有半分鐘,肅著臉道:“我們是上下級,在白玫瑰案調查期間,你的一切行動都要提前向我匯報,并且無條件聽從我的指揮,不準再像今晚這樣貿然涉險,你如果出了意外,我還得分心營救,勢必會延誤辦案的時間。” 直男就是直男,腦回路和偶像劇南轅北轍,終究是景栗想多了,她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林摩斯做事永遠一板一眼:“討論工作的時候,不要用這種消極的態度應付上司。” “領導的命令,卑職謹記于心!”景栗皮笑rou不笑,假意恭敬:“這樣您滿意了嗎?” 林摩斯又一次被她雷到,總感覺未婚妻不正常:“你的言語和性情…真的很奇怪…” “天生的,沒辦法,麻煩領導多多包涵”,景栗抓住時機激發他的破案積極性—— “領導您如果覺得我礙眼,就抓緊時間破獲白玫瑰案,真相一出,我立馬消失。” “什么意思?”林摩斯不解:“難道你之后打算調職或者辭職嗎?” 因為有保密原則,景栗無法告訴他太多,含糊搪塞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正在這時,剛剛那位線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林探長,出人命了,三個人全死了!” 第59章 陰宅之謎 死者有三個人? 除了陳氏兄妹以外還有誰? 難道是兇手嗎? 帶著滿腦子的問號,景栗和林摩斯在線人的帶領下一路飛奔,來到一處獨門獨院的僻靜民房。 電燈之前就已經被線人打開了,裝飾老舊的客廳內一片凌亂,明顯有激烈搏斗的痕跡,兩具男性尸體的距離很近,靠近廚房的一側還有一具女尸。 三人的身上均有多處刀砍和刀刺傷,地上有好幾大灘血跡。 景栗在不少劇中演過尸體,千奇百怪的死法都有,但用的都是假血袋,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人血,那刺眼恐怖的暗紅和難以形容的味道均令她望而生畏,非但沒有和冰山臉一同上前,還向后縮退了半步。 茶幾正中擺放著一朵小小的白玫瑰,這便是此樁連環殺人案的名字由來,兇手在每一個兇案現場都會留下一朵純白無瑕的玫瑰。 最純潔的鮮花,出現在最殘忍的兇案現場,背后必然有深意。 林摩斯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名片,在上面的空白處寫下兩個姓名與號碼,囑咐線人:“先聯系孟津探員,讓他帶著重案二組的所有外勤探員立刻趕來,之后打給華生法醫,讓他在驗尸房等我。” 之后,他開始逐一檢查尸體,抬眼見未婚妻還站在門口,便催促道:“愣著干什么,你應該對陳元生和陳元芳兄妹的檔案照片有印象,過來確認一下是不是他們?” 景栗生平只見過奶奶的尸體,對陌生人的尸首難免心生恐懼,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墻面所貼的十幾張符咒上,雖然瞧不出所以然,可是總比看死尸感覺好一些。 但認定死者身份是無法回避的環節,她硬著頭皮上前,蹲下身后碰都不敢多碰尸體,一連咳嗽了好幾聲,請求隊友場外援助。 膽大心細的屠豪用最快的速度比對照片,在兩分鐘之內就把尸體和案件人物完全對上了號。 景栗轉述其言:“女尸和那具年青的男尸分別是陳元芳和陳元生,另外那具中年男尸名叫錢墨,他的女兒錢穎之是八年前圣德女中案的死者之一。” “錢墨…錢穎之…”林摩斯低聲念著這兩個名字,又問:“你之前見過錢墨嗎?” “我…我…那個…”景栗不確定李福爾是否與錢墨相識,便含糊其辭道—— “我之前在舊案宗里看到過錢墨和錢穎之的照片,還有些印象…” “好運錦鯉,你的回答沒問題,李福爾生前費了很大的力氣想要找到錢墨,可惜沒有成功。”獨教授翻找資料后對情報進行補充,并且告知重要信息—— “根據巡捕房的舊案宗,陳家兄妹的案子是由重案一組接手,毛正隱藏了白玫瑰這一線索,只把這樁案件當做普通的劫殺處理,此次你及時趕到,將會直接改寫案件的結局。 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是說服林摩斯接手白玫瑰連環殺人案,完完全全把反派小boss毛正踢出局!” 林摩斯注意到未婚妻面對尸體時無所適從,便問道:“你是第一次來兇殺案的現場嗎?” “嗯…不是…”景栗猜測李福爾作為警探,肯定是親眼見識過各類犯罪現場的,她急中生智,為自己的慫編借口—— “我…我只是這方面經驗比較少…一般…一般只負責做記錄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