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大道的鑰匙
炎螢眼也不轉地看著房日兔大神捏在手里的精元。 “房日兔大神,你可知這妖獸是何來歷?” 房日兔當然是知道的,“當年泰萊神君乃是本界主神,坐下有一神獸夢貘,擅長編織幻境,化虛為實。泰萊神君被百里雅打落輪回之后,夢貘也墜于此地,不得回到神界。” 夢貘靠自己無法翻身,為了能夠有朝一日突破封鎖回到神界。便不惜利用人心,聚起城鎮。 希望等到時機成熟時再一口吞之,獲得足以外逃的力量。 炎螢已經不止一次聽見他們在自己的面前提起“百里雅”這個名字了。 熟悉的疼痛在心中蠢蠢欲動,她嘟囔著,“看來這百里雅造成了許多人間慘案呢。” 炎螢實在是舍不得這轉瞬即逝的rou身,又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拉進與房日兔大神之間的關系。 冥思苦想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借口。 既然許多野狐都會自稱為涂山后裔,自己又為何不可? “房日兔大神,我乃涂山氏血脈,大神可識得心月狐大神” “識得。”房日兔點點頭。 炎螢正欲說出“既然二位大神乃是舊識,不如將夢貘精元送給我凝聚rou身”云云,便聽房日兔道。 “不過我二神祗只在就職典禮上見過一面。” 房日兔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后來就聽聞她下了界,助夏皇治水。其后又在人間成婚生子,沒過多久,心宿隕落。這些年來,巡邏心宿治下世界一事,一直由我代為履行。” 炎螢愕然。 這算什么熟識?換個心胸狹隘之神都可以反目成仇了。 于是那索要精元一事便堵在了嘴邊,再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正在垂頭喪氣之間,炎螢又聽見房日兔道。 “你既然身為心月狐后裔,理當勤勉修煉,莫走先輩老路。這夢貘精元便予了你,望你凝聚rou身,早登大道。” 衡師陵見炎螢得了這意外的驚喜,當下也不再端著,誠懇地求教房日兔。 “房日兔大神,我欲飛升前往神界,但十方世界已被封鎖,多年來無一神得以飛升,大神可有破解之道” 房日兔不僅在行動軌跡上直來直去,于身外之物也是毫不留戀,可有可無,能丟則丟。 “隨我來。” 二人跟隨著房日兔一路行進。 來到一片開闊的平地,房日兔化為一道黑氣,在天幕上破開一洞。 一道金光墜地,化為一塊通行令牌。 房日兔的聲音遠遠傳來。 “此令牌為青帝賜我在十方世界通行之用,與我性命聯動。我離世之前,你可用此令牌召喚神界飛升天雷。” 衡師陵撿起令牌,“大神,你……” 他實在問不出口,房日兔究竟會在什么時候辭世? 房日兔像是遠去了,聲音已經微不可聞。 “也許就在明日。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光明大道就在他的眼前,房日兔甚至留給了他鑰匙,而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啟那道大門。 明日復明日,令牌上的金光好像暗淡了一些,但還在微弱的閃爍著。 不知道直來直去的房日兔大神又跋山涉水到了哪個世界,又會選擇在哪個世界長眠。 但衡師陵知道,時間每過去一天,他的機會就流失一分。 炎炎夏日之中,心浮氣躁的情緒伴隨著難以紓解的欲望,讓他的心中縈繞著揮之不去的陰影。 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炎螢漸漸沒有一開始那么抵觸他。跟他的時間久了,也產生了某種依賴的情緒。 他答應炎螢,會在恰當的時間為她尋找到一枚能與靈魂融合的狐貍內丹,再加上化虛為實的夢貘精元。 炎螢也許能夠凝聚rou體,死而復生。 夏泓能夠忍受與魂魄狀態的炎螢交歡,但衡師陵卻更喜歡rou貼rou的實戰。 他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偃術師們所制作的人偶膚發根根分明,栩栩如生,無生命的傀儡人偶在被炎螢的靈魂所暫時寄宿,音容笑貌與真人一般無二。 雖不能持久,但與他交歡時婉轉呻吟,嬌喘吁吁,不能說跟靈rou交合時的感覺完全一致,倒也有五六分相似。 炎螢常常埋怨衡師陵太用力,差點將寄宿在人偶中的她捏碎。 每一天都好像是生命的最后一天那般用盡全力,抵死交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