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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他垂下眸,夜色攏著他英俊的眉眼,掩下他眸中晦澀的神情,他招招手,“黏膠,回來吧。” 她沒原諒自己。 蔣云霍清楚明白的意識到這點。 * 不出所料的,寧嬌又一次失眠了。 在吃了兩粒褪黑素后,依然清醒無比的時候,她就知道今晚是睡不著了。 寧嬌拿了手機看時間。 凌晨四點。 離早上還有一會兒。 寧嬌微不可查的嘆口氣,又老老實實的躺回床上對著天花板發(fā)呆,窗簾被遮的嚴嚴實實,透不出一絲光線。 刷了會兒手機,沒什么好玩的。 她放下手機試圖睡覺,翻來覆去折騰的厲害,怎么也睡不著。 許久,寧嬌掀了被子起身,開了客廳的燈。 刺眼的光線讓她有一瞬的不適應,微微瞇了瞇眼,伸出手掌略微擋了下,她徑直朝著冰箱走去。 客廳的門沒關,夜晚的冷風灌進來,刺的人皮膚發(fā)白,寧嬌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從腳心傳來的寒意比灌進來的風還要冷。 她拿了幾罐啤酒,隨手開了一罐仰頭喝了一大口,喉嚨里都是冷意。 寧嬌冷不丁被嗆了一下,咳得眼睛都紅了。 客廳的電視沒開,漆黑的屏幕里映出她狼狽的模樣,寧嬌攥緊了細白的手指,許久,她若無其事的拿了遙控器開電視。 沒什么電視好看,她搜了最新上映的電影去看。 排在第一的是恐怖片。 寧嬌喝了一大口,面無表情的看著主角驚慌失措的樣子,她想,自己大概不是一個合格的觀眾。 瑣碎。 很長,很沒意思。 寧嬌下了定義。 不過雖然不怎么嚇人,但她還是耐心的看完了。 早上六點半的時候,天微微有些亮,茶幾上四五個空啤酒罐散亂的堆在一起。 寧嬌將最后一罐啤酒喝完,去臥室拿了衣服進浴室。 一夜沒睡,絲毫沒有困意。 寧嬌拍拍臉,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溫熱的水從花灑淋下來,視線被模糊了,她貪婪的享受這短暫的溫暖,往花灑底下又縮了縮。 半小時后,寧嬌從浴室出來,將臟衣服丟進洗衣機。 窗外光線陰沉沉的,霧蒙蒙一片,并不算多好的天氣。 “砰砰砰!” 門鈴聲響起,伴隨著敲門聲。 這個點誰會來? 寧嬌有些納悶,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隨手開了門。 門外,蔣云茹笑的一臉燦爛,“早啊,寧嬌姐。” 寧嬌:“你怎么來了?” “我是您的助理啊,當然要做好我本分的工作。” 蔣云茹進了門,被刺鼻的酒味嗆的有些不適,一眼就看見了客廳茶幾上堆在一起的啤酒罐,皺眉問:“您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寧嬌懶懶的回了一句:“心情不好。” 蔣云茹:“誰惹您不高興?” 寧嬌:“你哥很煩。” 蔣云茹被噎了一下,明智的選擇閉上嘴。 寧嬌沒再說話,轉身去了廚房。 翻了半天,看著空空如也的幾個柜子,她最后不得不承認,她自己什么也沒買,只剩下雞蛋和泡面。 小助理第一次來,請她吃泡面? 寧嬌還沒糾結多久,蔣云茹很快又開口:“早餐吃了沒?” “沒…” “給你買了。”蔣云茹從身后拿出豆?jié){和包子,笑著道:“張哥說你三餐吃的不規(guī)律,早餐不經常吃,以后早餐就我買給你了。” “謝了。”寧嬌怔了下,接過早餐,喝了一口豆?jié){,溫熱的豆?jié){沖淡了胃里的酒味,舒服多了。 她還沒吃兩口,蔣云茹就卷起袖子開始打掃衛(wèi)生。 寧嬌:“等下,你這是在干嘛?” “打掃衛(wèi)生啊。” “?你是助理,不是保潔。” “我來之前做過攻略,這是我要做的工作之一。” 寧嬌:“?” 別的女明星的助理,都是這樣的? 吃完早餐后,寧嬌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始和蔣云茹一起打掃衛(wèi)生。 八點,兩人準時出門。 “哦對了寧嬌姐,為了及時照顧到你,我把你隔壁那棟房子買下來了。”蔣云茹一臉誠懇:“你有什么事,隨時找我。” 寧嬌:“……倒也不必。” 車子勻速行駛著,蔣云茹挺直了背部,認真匯報今天的工作行程。 工作比較輕松,主要是拍《珍肴》的定妝照。 寧嬌大概算了下時間,很快就能回來,放心的窩在座椅上看自己的臺詞。 張導的效率在業(yè)內也是比較快的,定妝照拍完會估計很快就要進組拍戲,她還不想因為業(yè)務能力出現問題而被人嘲。 才洗白沒多久,如果再出現業(yè)務能力不行的人熱搜,那就真的該退圈了。 九點,準時到達拍攝地點。 寧嬌剛進攝影棚,齊衡就從椅子上坐下來,笑著迎上來,“寧嬌姐,您來的可真夠早。” 寧嬌挑眉:“嗯?” “都還沒到呢。”齊衡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道:“我是大清早的就被經紀人拉過來了,結果人都沒到,我就只好先拍了自己的定妝照。” 寧嬌沒忍住笑了聲,“困了先瞇會兒唄,就算他們來了還得先拍自己的,得過好久才會拍合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