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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嬌掀了掀唇,有些想笑,“楊女士,先前我就說過我們斷絕關(guān)系,所以你現(xiàn)在又在行駛什么權(quán)利質(zhì)問我呢?” 寧母氣急“你……” 寧父頭大如牛,上前拉開寧母,剛想說什么,忽然瞧見寧珠唇角的笑容。 稍縱即逝,很淺,卻很得意。 他怔了下,腳步停住。 她在笑! 她的母親和jiejie為了她爭吵,這個時候她在笑! 寧父深深的看了一眼寧珠。 這個時候再看,她臉上已經(jīng)沒了剛才的笑意,全是愁思,仿佛在為兩人之間的擔憂。 可寧父敢肯定,他沒看錯,她剛剛真的在笑。 再想到這么多年相處的點點滴滴,他沒敢深究下去,臉色微沉。 過了會兒,寧父上前拍拍寧母的手背,輕聲道:“孩子的事讓她們自己解決,你摻合反而不好。” “更何況,嬌嬌只是問問而已。” 說著,寧父又偏頭去看寧珠,“你jiejie問你什么,你就如實說,哭什么?不知道還以為她怎么你了。” 寧珠一呆,沒想過寧父會這么說,被噎了下,然后才弱弱的回了一聲:“知道了。” 她琢磨著措辭,許久才小聲道:“好像是有一個兔子,但但我以為是哪個追求者送我的,就丟了。” 怕被人誤會,她又連忙補充道:“那段時間有個男生一直sao擾我,我以為我以為是他送的,所以就……” “因為mama說不能在上學期間談戀愛,我怕mama誤會…” 寧父眼睛瞇起。 看起來真是好無辜,因為怕被母親誤會,所以把東西丟了,很合理的回答。 但從剛才的笑上,寧父并不敢輕易相信她。 寧珠的心機遠比他想象的要深。 丟了… 寧嬌神色怔了怔,這么多年過去,丟了其實也很正常。 可怎么想,她都無法釋懷,那是蔣云霍送她的禮物。 是道歉,也是表明心意,卻因為寧珠從中作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導致他們錯過這幾年。 她怎能不恨? 許久,寧嬌回了神,目光落在寧珠身上。 她長的其實不差,不然也不會在孤兒院里被寧父寧母挑中帶回家,可他們卻沒想到,挑了頭白眼狼回來。 “我的東西丟了就丟了,那軟軟的呢?”寧嬌輕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軟軟又還有多少東西存在?” “這些年,你明著暗著把軟軟的存在一點一點抹去,哄的他們無暇分心找meimei。” “這些,你又怎么說呢?” 不待她回答,寧嬌抬臉看向?qū)幐笇幠福偷溃骸八裕銈兙筒挥浀媚銈冞€有一個女兒叫寧軟嗎?” “萬一她還活著,她會不會問你們,為什么要找另一個人代替她?” “會不會問你們,為什么不早點去找她?” “這么多年,我沒忘記尋找她,一點都沒。” “是你們忘了。” “是你們在有了寧珠之后,便忘了。” “是你害得!”寧母忽然發(fā)了瘋一樣沖過來,抓著她的肩膀哭喊道:“是你害得我的軟軟丟了。” “這么多年你都是這么安慰自己的吧?”寧嬌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俯身笑,“是啊,把責任推到我身上,這樣你就不用承擔愧疚,心安理得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對嗎?” “可我不會讓你們這么如意,我會找到meimei。”寧嬌眉眼彎彎,笑著道:“我會和她一起,看你們一家生活美滿。” 輕飄飄的丟完這句話,她轉(zhuǎn)過身,又想到什么回頭看寧珠,“可千萬藏好了把柄,別讓我抓到,你也知道我輕易不會饒了你的。” 寧嬌走的很快,家里鬧成什么樣也不關(guān)她的事了。 她把自己想說的全都說了出來,剩下會發(fā)生什么事,和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她也不想和寧家再攪和到一起。 走了會兒,她站在路邊叫車。 好半天沒一個司機接單,寧嬌又去下其他的打車軟件。 “叮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寧嬌沒拿穩(wěn),差點摔地上。 好半天,她才接了電話,“喂…張哥。” “有個新劇找你,是個古裝劇,我看了一下劇本不錯,發(fā)你郵箱了,你自己瞧瞧,要是覺得合適我就去應下來。” “行。” “對了。”張誠頓了頓,又道:“你上次讓我查的那個盛世傳媒的老板我查到了。” 寧嬌心里隱約有了猜測,“是誰?” “蔣總。” 果然是他。 寧嬌并不意外這個答案,她早就猜到了。 她摁了摁眉心,稍許輕聲回道:“先就這樣吧,多和幾家對比下。” 張誠應了聲好,才又問:“你那個助理怎么選?我這邊又多了些應聘的簡歷,我發(fā)給你挑挑?” 寧嬌擰緊了眉心,“不了,你挑吧,你覺得哪個適合就行。” 最有眼緣的沒辦法來,那就隨意點。 更何況,張哥是這方面的老資歷,他挑的人遠比她挑的要合適。 張誠聽出她話里的疲憊,也不再多說,“我給你訂了機票,晚上七點的,你看要不要再換個時間?” “不用,就這個。” 又聊了幾句,寧嬌掛了電話。 她盯了眼打車軟件,還沒打到車,天氣熱,她鼻尖已經(jīng)冒出了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