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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云霍瞥見她在回別人的信息,看不清是誰,但從頭像可以分辨出,是個男的。 這個認知,讓他心頭像被針扎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許久,他輕聲開口:“拍賣會快結束了。” 寧嬌從手機上移開視線,迫不及待的準備走,和他待在一個空間里,怎么想怎么都覺得十分別扭。 蔣云霍面色微沉,也跟著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寧嬌停步,笑著道:“今天是個意外,以后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還有,多謝了。” 說完,她轉身拉開包廂門下樓。 蔣云霍沉著眸也跟著下樓。 晚上十一點,會所外停著一輛輛車,陸續有人走出,上車離開。 寧嬌站在路燈下,回頭望著跟上來的蔣云霍,眉頭擰緊,“不用你送,我有人來接。” “誰?”蔣云霍逼近了些問:“宋淮止?” 寧嬌別開臉:“不是。” “寧嬌。” 有人喚。 寧嬌回過頭,昏黃的燈光下映的她膚色極白,瞧著來人,她喊了聲:“溫老師。” 溫煦笑笑,“你也在這里,剛剛我找了半天。” 寧嬌沒接這個話茬,又問:“怎么還沒回去?” “準備回去了。”溫煦眉眼帶笑,溫聲道:“怎么樣,要不要送你回去,正好明天有你的戲份,你應該是回酒店吧?” 蔣云霍淡淡的提醒了一句:“熱搜還沒降呢。” 寧嬌也反應過來,連忙拒絕:“要是被記者拍到,傳了出去后網上估計又得炸了,溫老師謝謝您的好意。” 蔣云霍的出聲,讓溫煦將目光移到他身上,男人顯然久居高位,眉眼寡淡,神色漠然,瞧著便十分不好相處。 “這位是?” 寧嬌:“問路的。” 蔣云霍:“………” 溫煦也不知信沒信,點點頭道:“那我幫你叫個司機?” “不用了。”寧嬌笑著舉起手機,“已經叫了司機,等會就到。” 正說著,一輛純白的的士開過來,沒敢靠太近,生怕不小心蹭上那些豪車,賠個傾家蕩產。 “嗡嗡。” 手機不停地震動。 寧嬌從兩人中間走出,朝著的士走去,沖溫煦揮手,“我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好。” 車子發動,很快就朝著市中心行駛。 寧嬌靠坐在后座,給張誠報了個平安,打開車窗,任由晚風吹在臉上,有點涼意,吹的人很舒服。 的士司機開口:“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 寧嬌愣了下,“啊?” “后面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寧嬌忙抬頭去看后視鏡。 純黑的邁巴赫,是蔣云霍的車。 第10章 她不想再看見蔣云霍…… 有病。 寧嬌給蔣云霍下了定義。 這幾年,看起來他忙于工作,并沒有時間去治腦子。 她撐著腦袋有些無聊的想。 晚上十一點四十,抵達酒店。 白色的士才剛停下,另一邊邁巴赫也跟著停了下來,一前一后的停靠在停車坪上。 寧嬌下了車快步往酒店走。 她伸手按了電梯,門剛開,頭頂大片陰影攏下,男人嗓音冷清:“好巧。” 寧嬌:“………” 她沒回答,按了十三樓的電梯。 半晌,身邊沒有動靜,寧嬌抬頭問:“你去幾樓?” 蔣云霍:“13層。” 寧嬌:“………” 還真是巧? 寧嬌握緊了掌心,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低頭看腳尖,等待電梯到達。 電梯內的空氣封閉擁擠,呼吸交纏,透出一股無言的曖昧。 叮咚。 電梯門開。 寧嬌松口氣,快步出了電梯往自己房間去。 男人停在她的隔壁,拿出房卡開門,那雙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像是上好的藝術品。 “你住這里?” 蔣云霍偏頭,挑眉問:“不可以嗎?” 寧嬌被噎了一下,沒再說話,抬步進門,男人清冷的嗓音慢慢傳進來,“晚安”。 寧嬌身子微僵,隨后輕呼口氣,若無其事的換鞋進浴室洗澡。 熱水泡在身上,消去了一整天的疲憊。 她泡在浴缸中,避免不了想到今天的接觸。 她其實不太想和蔣云霍再見面。 既然已經選擇遺忘過去,就不要再進行懷念,對她,對蔣云霍而言都好。 寧嬌揉著眉心想。 還是找劇組換個酒店住吧,或者說,她單獨出錢換個近點的地方。 總之,她不想再看見蔣云霍。 又泡了一會兒,她裹緊浴袍起身,連頭發也沒擦。 陽臺窗戶沒關,寧嬌想應該是田夏忘記關,系好浴袍去陽臺關窗戶,燈光璀璨,窗戶里清晰倒映出隔壁陽臺的影子。 男人倚在陽臺,身上只穿了身真絲睡袍。 他單手撐著陽臺邊緣,修長的指尖夾了根燃著的煙,忽明忽滅,裊裊的煙霧朦朧了男人寡淡冷峻的眉眼,性感又勾人。 蔣云霍在抽煙。 這個認知讓寧嬌覺得一下子像是抓住什么秘密般,心緒復雜極了。 他從前不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