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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 鄭筱冰若有所思。 林賽賽見她不亂說了,暗暗舒氣,口中咖啡苦了點,她又加了一勺糖。 鄭筱冰算是回過味來了。 陳泊延再討厭別人碰觸,也不能把昔日的女同學、現在的同事扔掉啊。 可能她想多了。 - 眨眼過了三天。 南城的冷□□可感,林賽賽怕冷,每天里三層外三層,圍巾裹著緊,沒事就抱暖寶寶。劇組拍攝進行順利,接下來的主攻男女主最重要的一場對手戲,劇情的轉折,席安安告白被拒傷心落淚。 將方圓在熟練臺詞。 林賽賽看她拿劇本的手凍得紅,把暖寶寶遞過去,“給,辛苦了圓圓。” “謝謝賽賽。” 將方圓將劇本置于腿上,接過她遞來的暖寶寶,放到臉上蹭了蹭,暖和許多,笑容也明亮起來,“好緊張,感覺有點抓不住安安神情。” 這一幕戲里席安安神態多邊,她雀躍、忐忑、緊張最后到失落甚至是悲傷,幾乎都在瞬間堆疊,演得不好容易不倫不類。林賽賽在心里應和,面上漾起軟和的笑,鼓勵她,“不會的,你已經和安安很熟了。” “那也比不上你熟。” 將方圓拍戲至今,算是走過席安安的生命軌跡,知道她因父母的爭吵而憂郁,明白她突然發現喜歡程言的喜悅,唯獨共鳴不了接下來這場。 林賽賽寫這文都幾年前的事了,心血來潮的人物、故事,慢慢豐富了血rou,最終呈現了最好的程言和席安安。思緒及此,她彎唇輕笑。 “現在你才是席安安。” 她笑說,將方圓被這句話震撼,愣神幾秒,反應過來道,“我明白了。” “嗯,加油。” 林賽賽話落,趙循安那邊準備好了,她抬眼,恰好看到陳泊延從身旁走過,振惠校服穿在身,模樣清俊,眉眼漆黑微涼,程言躍然于眼前。 她盯了瞬。 驀然想起鄭筱冰的話,窘迫萬分,匆匆避開眼,走向招手喊她的趙唯。 陳泊延卻看了過去。 校服拉鏈拉至最高,晃蕩著久久不停,直到趙循安喊,他才捏住拉鏈。 隨即拉下。 這是程言的穿衣高度。 道具已全部就位,畫面里席安安手捏著粉色的信封,喊住上樓的程言。 “程言。” 后者聞聲停下。 席安安狀著膽子上前,午休的樓梯間鮮有人,她手心里細汗頻出。 “有事?”程言問。 “嗯。” 席安安點頭,深吸氣,臉色通紅,扭捏著把信封遞給他,“我喜歡你!” 呼,她說出來了。 席安安不敢看他,忐忑盯著地面,久久,程言都沒接,就在她失落至極時,信封被抽走。她一喜,抬頭看他,卻見程言修長指尖輕易地把信封撕成兩半,紙張不規則的劃痕,像極席安安此時的心。 “程——” “席安安同學。”程言語氣冷淡,“現在這個時候,學習要比我重要。” 這是拒絕嗎? 席安安不懂,她懷著慶幸盯著他看,程言見她不明白,皺了眉,直言。 “我不接受。” 席安安的心如墜冰窖。 她不是膽大的人,她也沒有喜歡過誰,程言是她唯一大膽喜歡過的人。 她想要程言也喜歡她。 席安安看著碎成兩半的信封,心里抽搐的疼,眼里還倔強的不閃淚光。 “好好學習。” 程言說完最后一句,歸還信封。 席安安身后的腳步聲慢慢遠去,她捂住嘴,眼眶逐漸泛紅,無聲落淚。 “卡!” 趙循安出聲,將方圓久久沒出戲。 她吸吸鼻子,看到陳泊延就想起程言,哼了聲,走到一旁休息,助理小丁立刻給她披上衣服,塞了暖寶,眼淚也給擦擦,化妝師及時補妝。 趙循安走來,“哭得再壓抑些。” 將方圓點頭,再次吸了吸鼻子,林賽賽遠遠看著,眼底也有點紅,實話說她當時寫這章劇情時,恨不得沖進書里把程言打一頓。不知誰喊了聲下雪了,她朝走廊外看,灰色天空不知何時下起鵝毛大雪。 “簡直天助啊!” 趙循安一拍大腿,呼喊起來,“大家準備準備,拍男女主久別重逢戲。” 那也是重頭戲啊。 林賽賽莫名激動,翻開劇本找到趙循安說得那幕戲,視線冷不丁地落在“程言吻了席安安的額頭”幾個字上。這應該算親密戲吧,陳泊延竟然愿意拍,不過按照鄭筱冰說他寡王的特質,估計借位。 鵝毛大雪紛紛落。 地面很快鋪了白白一層,同時南城也迎來入冬后最冷的時候,寒意逼人。因劇組要重置道具,陳泊延他們先回了休息室,林賽賽也進去,搓幾次手后口袋里手機振了下,她掏出看,竟是陳泊延。 【過來。】 如此簡短又霸道,林賽賽暗暗腓腹,這語氣不去當霸道總裁可惜了。 她回:【?】 陳泊延:【劇本問題請教。】 林賽賽二話不說塞好手機去找他,休息室內沒空調,開了兩個取暖器,溫度也合適。她松了松領口的圍巾,著眼看他,只見陳泊延校服半敞,里面白T很薄,輕輕一掃就能看到肌rou的結實紋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