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 第151節
徐州牧一把就粗魯的推開平日里最為喜歡——從此刻他在書房中處理事務,她還能夠可以伴在他身邊,足以看出往日的寵愛的愛妾,毫不設防的女人頓時間就摔倒在地,隨后他站起身子,雙手重重的拍在桌案,力度之大剛被放在桌上的那張密信被震的飄起了一下。 眼角余光看到這微微顫動了一下的密信,于是徐州牧登即就是罵了一句,“賤人!” 嬴月,雍州牧那個賤人!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做這種事的——! 看著密信上的這個內容,徐州牧簡直就是目眥欲裂。 徐州牧與其他所有的州牧都不一樣,如果說是其他人看到嬴月做這種侵犯了全天下男人的利益,引起軒然大波的事情同樣也會為之不悅甚至不忿,覺得她行事簡直荒唐,女子就是女子,做事一股小家子氣,格局心性也就至此而已了的話,那么徐州牧則就是憤怒,徹徹底底、全頭全尾的憤怒,在看到這一消息的一瞬間,甚至想殺了嬴月。 因為他與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憑借著自己的真本事,便是不是最開始被皇帝欽命的州牧,也都是他做過大官的人,人生一路順遂始終擁有著平民百姓望塵莫及的權力。 可他之所以能夠成為這個徐州牧,坐擁一州之地逍遙快活,卻是因為他娶了一個好妻子,一個前州牧千金出身,文采斐然,武功卓越,但是卻受到女四書教化,對他死心塌地的妻子。 他的一切都是來自他的結發之妻,而他的發妻愿意心甘情愿的給他這些就是因為女四書。可是如今嬴月竟然想要毀掉女四書,毀掉他所擁有的一切,這讓徐州牧怎么能夠不恨不憤怒? 俗言道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而對于徐州牧而言,如今嬴月所做之事又何止區區斷人財路而已。 ——如果沒有女子出這樣的思想桎梏,林清芫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即便她容顏丑陋,貌似無鹽。 思及此,徐州牧的眉眼間頓時染上一片陰郁的戾氣,隨后他揚聲朝著門外喊道:“來人!” 仆從應聲而入,低下頭顱準備聽從著徐州牧的吩咐。 隨后徐州牧道:“去!速速派人把夫人給本州牧找回來!” 當初參加那場勤王活動的所有州牧之中,徐州牧是最喜歡擺架子的那一個,因為他出身低,能耐也不高,沒有什么底氣,所以就總喜歡強調自己的州牧之位,以彰顯著自己的尊貴身份。 聽到徐州牧的這句,剛才從門外走進書房的仆從有些震驚,反問道:“現……現在嗎?但是將軍眼下正在前方打仗,如果將軍回來了,豫州那邊的戰場怎么辦?” 一聽到仆從的這句質疑,徐州牧頓時就氣得將如今桌上唯一能夠砸的硯臺給擲了出去。 又是這樣!又是有人質疑他的想法,質疑他的決定! 明明他才是身份尊貴的徐州牧,可是那些人總是更加愿意聽從林清芫的話,他吩咐了多次的要對林清芫稱夫人,但是每每他們這些人總是會叫著叫著便改口回去喊將軍,而現如今,更是竟然連一個隨隨便便的仆人都能夠對他產生置喙了,這徐州究竟是誰的徐州?! 仆從被徐州牧的這一動作給驚的霎時間跪在地上,口中連連不住道:“州牧息怒州牧息怒。” 徐州牧聲音中是掩不住的暴戾,“本州牧說了,速速去找夫人回來,聽懂了嗎?” 他必須要確定一下他的好妻子是否還仍然的一心一意為他著想,一如既往的聽他于他,如若不然的話…… 在徐州牧陰翳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夠殺人的表情之中,仆從頓時一陣點頭,應道:“是……是!小的這就派人去。” 之后一句話音落下,連忙的從地上爬起,趕忙離開這危險的書房,以免這位平時脾氣就稱不上太好的主子在暴怒之下把自己給打殺了。 同時心中再次的想到他們徐州這些人曾經私下討論過無數次的問題, ——林將軍那樣好性格的人,怎么就偏偏對脾氣這么差的州牧死心塌地了呢? 而這件事情,在徐州……應該算得上是大家的一個不解之謎了。 - 豫州。 嬴月在和孫策緊趕著路程到達豫州的時候,剛好是趕上了揚州牧向白起對她投誠,表示從此兗州就是歸屬嬴月,以后是派人前來接手兗州他自此成為一個逍遙閑人,還是讓他繼續暫為代理管理,他都絕對服從大哥的安排的大場面。 不得不說這樣的場面,把嬴月看得挺懵的,剛剛才從揚州過來的她有些搞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兗州牧好歹如今也是現存的七位州牧之一,怎么集火豫州攻打南平王,以真正開啟爭霸天下的活動還沒結束,他現在就直接對著“未來對手”之一繳械投降了? 即便他所坐擁的兗州是九州之中面積最小的那個州,先天各方面的人物力資源都無法與其他各州相比,理論上來講,相較于其他人而言,他的機會的確是萬分渺茫,但是這也不至于還沒真正開始的時候就“過于懂事兒”的舉白旗投降,直接送地盤啊。 如果要是說兗州牧他單純的只是“認大哥”表示從此愿意為雍州鞍前馬后的話,那么還能夠陰謀論角度一點,他是想要將自己隱藏在雍州之后,讓外界把雍州當靶子以圖求自己的猥瑣發育,彌補兗州的“先天不足”。 但是現在兗州牧的這個投降卻是說了如果大哥介意,所以由內到外江兗州全部都換成大哥自己人,他們眼中內部絕對全員沒有任何人有所質疑——這件事上請大哥萬分放心,因為就他在獻兗州地圖投降之前,已經提前進行過官員開會了,嚴重內部絕對沒有人對于提前退休這件事有任何不甘心。是將所有主權全部都給了雍州,最起碼從表面上來看,這個誠意是非常十足了。 ……但是這是為什么呢? 才剛一到豫州就被這樣的消息給糊了一臉的嬴月心中忍不住的沉思著。 - 而有關于嬴月的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在這邊戰場的霍去病覺得自己大概能夠回答自家主公。 看著美貌的少女面上好像一派平靜,但是這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嬴月現在的表情是很懵的神色暫時送走了“為表誠意”,所以親自前來送兗州地圖的兗州牧,在兗州牧前腳才剛離開的時候,下一刻霍去病便走到影院身邊,對才剛到豫州不久小姑娘解釋道:“說來也比較趕巧的是,前些日子,也就是白起坑殺那十萬豫州軍的時候,剛好這兗州牧從他的州牧府出來到了前線那幾天。” “而因為現在各州的州牧彼此之間也都還沒徹底撕破臉嘛,所以兗州牧就想著向咱們雍州這邊打個招呼,然后就在他到這邊的時候,剛好就是見到了白起坑殺豫州軍的那一幕,當時他一下子就嚇得臉都白了,回去的時候走路腳步也都是虛浮的,好像陰影不輕。” 所以霍去病的心中是比較傾向這兗州牧的所言非虛,的確是真的想投降。 ——瞧他剛才進門的時候,連白起的所在方向看都不看一眼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被那天的白起給嚇得到現在還在害怕,唯恐下一刻白起就把他也給屠了。 ——雖然到今天為止他們還沒有向兗州動手,但是兗州牧的的確確是被白起給“打”怕了。 而且此前有斥候前來報過,在“事發當天”的當日要兗州牧從他們這邊回去以后,只在前線這邊待了兩天就回了他的兗州舒適區,直到現在才又重新回來。 所以說若是按照他所說的,已經和兗州的各個官員開過會,絕對不會有人對他們雍州的人有所不服的說法,其實是有著很大真實性的。 聽此,嬴月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模樣道:“原來這其中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所以,這兗州牧的兗州,月妹你要嗎?”霍去病問道。 雖然說兗州目愿意主動投誠,為嬴月獻上兗州,聽起來好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實際上則不然。 一來是兗州和雍州之間所隔甚遠,太過分散,雖然揚州也是如此,但兗州與揚州又不一樣。 揚州是李世民徹徹底底靠硬實力打下來的,所以在最初剛打下來的百廢待興之際,揚州最初的一批行政人員都是從雍州分裂出來過去的,但是兗州市兗州牧的主動投誠,人家主動送地圖,你要收下的話,那么肯定是要善待人家的。 誠然,兗州牧表示了,他們兗州上下的態度都是一切聽從調遣,無論是繼續任職還是直接被“發配”都看永州這邊的意思。但是這只是兗州那邊對嬴月表出現出來的一個坦誠的態度,實際上要是她真的要兗州的話,那么肯定是不能夠這樣做的。 退一步來講,就算是不提疑神疑鬼到這個份上多容易寒人家兗州本地人的心這個話題,單是說一條雍州這邊現實一點的,雍州哪有那么多的行政人員去替換兗州原本的那些官位,更別說還有軍隊方面,哪哪都是問題。 所以如果嬴月要認下兗州牧的投誠,那么就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而第二點則是另外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現在大家還在進行著攻豫州打反王的活動,天下的爭霸還沒真正開始,嬴月就得了兗州,而原本七位州牧變成六位,這就一下子使得嬴月處于一種眾矢之的的地步,一舉一動都會被其他各州州牧給盯得死死的。 同時因為雍州與兗州隔得遠,兗州面積又小,到時候眾人可能直接對兗州集火,而到了那個時候,嬴月必須要管“她的兗州”的,所以自然要分出精力放在兗州,而在這個時候,其他人又可以選擇一鼓作氣,繼續針對她的雍州。 “這怎么看都不是個劃算的買賣啊。”分析一通以后,霍去病忍不住地嘀咕道。 隨后他又道:“而且這兗州牧是真的完全沒考慮過他現在向月妹投降會導致月妹你被最優先針對的問題嗎,用心有點歹毒了吧。” 嬴月彎了彎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道:“究竟是真心想要投誠,還是想要算計我一把,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霍去病問,“怎么試?” 嬴月回道:“既然說是真心實意想要將兗州送于我,那么就不妨回他,以后他仍然做他的兗州牧,對外也不要說及起與我的關系,表面上我們仍然是如同以前一樣,但他在暗中需要聽命于我,以兗州資源供給雍州,一切以雍州為先,若是連這都能做到,應當能夠說明他是真的被白起給‘嚇壞’了。” “反之不然的話,就算他心中有所算計,連這樣不合理的要求都愿意答應,那么得到了兗州資源的我也不虧啊。糖衣炮彈,糖衣吃掉,炮彈再擋回去就是了嘛。” 聽嬴月這么說,霍去病想了一下,又補充道一句:“再加一條,如果他的兗州遇到麻煩,雍州這邊不管,除非特別特別有余力。” 聽著霍去病在原本就很不合理的條約之上又加了一條更加離譜的內容,整個簡直就快變成了一個“奴隸條款”的畫風,嬴月頓時間就笑了。隨后她看著少年認真的眉眼,輕輕頷首,道:“好。那就按照去病說的,就這么回復兗州牧吧。” 如果對方能接受,那么這就是在給嬴月打白工,而兗州牧要是不能夠接受的話也沒什么,畢竟在這件事上她也完全沒有損失。 兗州雖好,但是還不值得她為其成為其他各州州牧的眼中,釘rou中刺。行事太過張揚是真的會被第一個集火的,何況她最近做事情已經很出格了,還是稍微低調一些的好。 不過要說起來的話,其實霍去病最后一條補加的那一點也并不過分,起碼相較于嬴月之前提的來說并不算什么,只是從表面上來看有點霸王而已。 因為霍去病所說的兗州被打雍州就這么不管的事情是極低的小概率事件,兗州作為九州之中面積最小,人物力資源先天弱于其他地方的一州,其實在爭霸最開始的時候,大家反而不會去過度“欺凌”這個“弱小”,大家都要把人力物力資源留著打大州呢,要不然的話,前腳才剛剛打完兗州,還沒來得及高興呢,突然之間告訴你其他的都上面來打你了,而這時你的兵力還不足,無以應對,這就是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是以只要不是突發了兗州牧忽然之間投靠了誰這樣的事情,一般來講的話大家是不會優先將戰力浪費在兗州上,這對于各位州牧來說是付出與回報完全不成正比的。 所以自然霍去病所提出來的這一點實際上就是個假命題,乍一看好像的確很過分,但若是對方真的如同自己所說的那樣是真心實意向獻地圖那么在分析一通之后,這個問題也就直接過去了。 而假使兗州牧是真的有所圖謀才會這樣,那么這件事情也算是提前給予他的一個警告,告訴他不要指望這件是暗中傳出去引得其他州牧提前攻打兗州,因為就算他被打死了嬴月也不會多看他一眼的。 - 隨后,在說好了兗州牧的事情以后,嬴月目光看了看一旁在那里自從她過來以后便從始至終一言不曾語過的白起,對身側的少年道:“去病,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要單獨和白起說。” 一聽到嬴月這一句,霍去病面色上頓時浮現些許緊張之色,在嬴月一來就見到兗州牧的這個“打岔”之下,此時此刻終于意識起原本在揚州待的好好的嬴月為何會突然之間來到前方的“豫州戰場”。 不由得反射性想要開口,“月妹你……” 但是他的話卻沒有說下去。 就在霍去病剛開口的時候,他見到美貌的少女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無需多言。 隨后嬴月重新又道了一遍方才的話,“你先去外面找伯符。” 在剛剛到豫州的時候,嬴月聽說了兗州牧來獻地圖之事直接就來了白起所在的軍帳之中,而已經平安到達目的地,在自己的“雍州軍大本營”范圍之內沒人會對嬴月動手——而且軍帳之中有白起和霍去病呢,再也不用繼續肩負著嬴月安危問題的孫策則是選擇去熟悉一下這邊的當地環境。 而現在過去了這么“長”的時間以后熟悉環境的孫策肯定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嬴月如今這么說顯然不單單是要支開霍去病,而且還是在暗示他離得遠一點,不要想著悄悄偷聽。 是以在聽到嬴月這么說以后,霍去病頓時間垂下了腦袋,有些蔫噠噠的應道,“我知道了。” 隨后在他走出去之前,轉身之際借著一瞬間是自家主公的視線盲區之際的時候努力的打幾個眼色給旁邊安靜寡語的英毅將軍,試圖暗示他一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一切都順著自家主公來千萬別惹她生氣,只不過他這個眼色打的無異于是對牛彈琴,白起絲毫不為所動。 不,或許更加準確的來說應當是——白起回過來的目光之中滿是問號,完全沒有看明白霍去病的擠眉弄眼是幾個意思。 甚至還特別“不懂風情”的問了一句,“你眼睛……” 只不過白起想問霍去病眼睛怎么了這句話并沒有來得及全部問出聲,就在他才剛開了個頭的時候,奇妙的意會到了他想要說什么的霍去病頓時重重的哼了一聲,緊接著大步大步的邁出營帳。 ——白起這塊木頭!他就不該理他,直接讓他被月妹罵死! 前一瞬間遭受到了自家主公無情攆人的清場要求,后一瞬間想做回好事對方還完全不領情——非但不領情,而且還是差點就直接讓他給賣了出來的霍去病有些人忍不住的在心中憤憤如是想道。 不聽就不聽!他霍去病難道還缺了他們這點八卦聽嗎? ……但是話說回來,白起狀態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我這里他這人雖然寡言話少但是智商情商也都不低,最起碼的也不至于看不懂別人給他打眼色。 白起剛才那種狀態,比起說是看不懂他打的眼色倒不如說是,他好像更像是……在他方才和自家主公說話的時候完全神游,思緒根本就不在他們這一邊,甚至直到他打眼色過去的時候,也仍然有些尚未真正回神,所以才以至于完全沒看懂他的眼色? - 這邊霍去病才剛剛離開帳內,下一刻嬴月的目光便登即望向了一旁的英毅青年,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來到他的身前,先是。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白起。” 聽到嬴月這一聲,白起頓時微微低下頭,第一反應便是對美貌的少女解釋為什么會做出這種定然會讓她剛剛有些難受的殘忍之事。 英毅的青年唇瓣翕張,“豫州軍負隅頑抗,紛紛表示誓死追隨南平王,對他死心塌地,無法勸降……”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面對這些忠心耿耿追隨南平王的軍士,處理他們的方式除了殺之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 誠然,的確是可以不殺他們,只抓捕讓其成為俘虜。但是在俘虜之后呢?十萬兵馬的活口俘虜每日要消耗的糧草之大,且不說養不起,便是能養得起又為何要做出這樣無謂的消耗?何況如此數量的俘虜也無力看管,把他們留在內部更說不準哪一天忽然之間他們就全都反撲起來,將他們這邊在內部頃刻間弄的全線崩塌。 而若是不想要用自己的資源幫敵人養著忠心耿耿的數萬大軍,那就只能放。可在放虎歸山以后,對方可不會感念你的手下留情,只會在重整旗鼓以后卷土重來再度抵抗以試圖反撲。 所以這些對南平王忠心不二的豫州軍只能殺,只有殺了他們才能夠絕掉雍州的后患。 但是白起解釋的話音才剛起了一個開頭,就再也沒有往下說下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