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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 第92節

    而后在看到驅使木牛流馬駛動的人臉上一派輕松之色,嬴月便知道這是極為省力的。

    又眼看著人在這條還沒來得及開始修的,坑坑洼洼的道路上來來返返數次,的確始終面色如常,這才徹底安下心來,放心讓人cao控著這木牛流馬從北地郡到及隴西郡運輸西瓜。

    -

    等到對于木牛流馬的檢測也全然結束之后,一日時間也差不多迎來了暮色,到了下班的時間,嬴月自然也就不必再去官府,而是打理一下就可以直接回郡守府。

    從賈思勰這邊離開后,半路上嬴月和與單獨住所以自己不同路的夫妻倆告了別,最后自己孤身朝著郡守府走去。

    而在回到郡守府,到了門口的時候,嬴月赫然發現蔡琰正站在大門之前,看上去好像是正在等她。

    于是見此,嬴月不禁頓時提了提速度,從見到蔡琰的那一瞬間,就開始一路小跑過來,遠遠的就喊了聲,“琰jiejie!”

    之后才仰著頭對一身優雅之氣的蔡琰詢問道:“琰jiejie怎么在這里等我呀?”

    蔡琰若是想找她的話完全沒有必要自己在郡守府的大門口等她呀,無論是讓人在看到她回來后跟她說一聲,或者是直接去她房間里都可以的啊。

    聽到小姑娘這么說,蔡琰先是輕輕溫柔一笑,而后才回答嬴月這個問題:“因為府中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所以便想著來這里在阿月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可以同你說清楚這件事。”

    “嗯?”聽到她這么說,嬴月不禁有些疑惑的問了句,“誰呀?”

    蔡琰道:“梁州牧?!?/br>
    聽到這三個字,美貌的少女不僅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誰?”

    嬴月感覺自己好像聽力出了大問題,又反問了一句,“梁州牧?不是雍州?”

    蔡琰頷首應道:“的確不是?!?/br>
    隨后在進府的路上,蔡琰給小姑娘講述起了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大概是要從她從學堂回來的時候說起,在她迫近郡守府的時候,忽然之間出現普通百姓打扮,但一身氣質卻絕非普通百姓所能擁有的兩人,朝她走近,年長一些的那位去對她問道:“恕某冒味,但……敢問姑娘可否就是這北地郡如今的郡守?”

    一個猝不及防完全不曾想過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的突然問題,倒是把蔡琰給問的一蒙。

    之后緊接著的便是對方的自報家門,“在下梁川。”

    她根本就不認識對方,所以更不可能聽說過對方的名字,所以也只能夠目光冷淡而又疑惑地看著對方。然后這一個眼神倒是觸怒了那位年齡小些的男子,仿佛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對她道,“你竟然不認識我們大人?”

    之后在那年齡大些的男人將憤憤不平的男子給攔住后,對她出示了自己的印鑒,蔡琰這才知道,她是雍州的臨近州——同時也是周朝另外一個邊境之地的梁州的州牧。

    此次專程前來尋找北地郡的郡守,是有要事相商,而絕非惡意。

    蔡琰先是向對方解釋了一句她非郡守,而后又在權衡利弊的思量之下暫且邀請了這兩位梁州“來客”進入了郡守府,但是在將她們安置在了白起的院落附近,又遣派了之前荀灌因為太過無聊,所以教了她們一些制敵招式、也算是被訓練了一段時間的婢女過去,算是謹防她們想弄出點什么事情來。

    聽到蔡琰說她被認作是北地郡郡守的時候,美貌的少女頓時就彎著眼睛笑了起來,道:“因為琰jiejie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嘛,像我,走出去只會讓人覺得是郡守的meimei啦?!?/br>
    聽小姑娘這么說,蔡琰則是伸手戳戳她的腦門,“你呀?!?/br>
    而后嬴月捂著額頭,軟乎乎的說著,“那我又沒有說錯嘛。不過梁州牧她是來干嘛的???”

    聽到這個問題,蔡琰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他沒有說。只說了想親自和阿月談這個問題?!?/br>
    聽她這么說,嬴月想了一下,問道:“文若他們都回來了嗎?要是去進行談話什么的,我一個人可害怕被他們挖坑給我跳?!碑吘顾X子轉的又不夠快,慢半拍是常態,碰到腦子好使的人指不定被賣的第一時間都是在幫人家數錢呢。

    聽到這一句,蔡琰倏地一下子被小姑娘逗笑,道:“回來了,也都知道此事了?!爆F在就是在等嬴月了。

    ——這位無端送上門來的梁州牧,說不好可能就是嬴月的一個機會。

    聽此,嬴月道:“那就去會一會這位梁州牧好了,我也很好奇他為什么是來找我,而不是找雍州牧呢?!?/br>
    嬴月同樣也是意識到了,這位梁州牧,可能就是一個……

    ——離她取得雍州全境進一大步的機會。

    只不過嬴月雖然是想要把所有人都帶著一并去見那位突如其來的梁州牧,給自己壯聲勢,但是第一次去見他的時候,其實身邊也只有從始至終在她身邊的蔡琰一個人而已。

    但這倒也不是因為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單純的想起來……他堂堂一個州牧,能夠放下身段親自來見她這位另一個州的郡守“商談要事”,那么這件“要事”肯定是非同一般,沒那么好直接確定下來的。所以無論是對方說什么,她都是今天先聽完了,然后自己表示要認真進行思考一番才能夠給出答復就可以了。

    但話雖是這么,可是在見到這位梁州牧之前,嬴月也是真的沒有想到,他來找自己的目的竟然是……

    “——借兵?”郭嘉手中搖著羽扇,緩緩的將自家主公剛剛所說的話重復一遍,感覺自己可能是年紀輕輕開始幻聽。

    他好歹也是一州州牧,是怎么對嬴月這個名義上只有一個根本就沒多少人的窮困小郡的郡守說出這種話的。

    ——就算是依照嬴月手中實際上的五個郡的情況來說,那這事兒也很離譜啊。

    如果說是九州之中最小的青州的州牧說這個好像還沒那么讓人覺得……離奇,但他可是九州之中面積第三的梁州的州牧。

    “嗯?!甭牭焦蔚倪@個反問,嬴月點頭,應了聲,隨后又搖了搖頭,道:“其實更準確的來說,他不是想借兵,而是想借將。”

    嬴月輕輕復述出先前那梁州牧對自己說的話,“近兩年來,南莽胡人前來進犯,妄圖奪我中原領地。某始終嚴防死守,堅定防線不曾讓蠻人得逞,為此,無數愿意為保衛家國的男兒拋頭顱灑熱血,可蠻人野心勃勃,賊心不死,數次來干擾,百姓不堪其擾?!?/br>
    “而在敵方沒有固定定鎖的情況之下,梁州也實在是難以主動出兵。可我聽說郡守麾下此前有將軍深入草原將雍州境外的胡人勢力打得如鳥獸散,所以今日特意來此,請求郡守借將助攻,讓那匈奴蠻子也知曉疼痛,往后莫敢來犯!”

    “我梁州——不缺少一腔熱血、甘愿沖鋒的兵士,但是委實真的沒有可以主動出兵抗敵的將領啊……”

    想著那名為梁川的梁州牧情真意切的同自己說著“強將手下無弱兵”,嬴月鴉羽般密集的睫毛輕顫。

    她之前在和那梁州牧說話的時候,是能夠感受到,這個人是真的心疼子民,憐惜將士的。所以——

    “這個忙,我想幫。”嬴月道。

    隨后美貌的少女看向如今已經比自己高上一個頭的霍小少年,對他問道:“去病,你愿意去嗎?”

    除開沒有足夠悍勇的將領可以主動出兵之外,梁州牧同時也說了,他們也是根本都不知道該往哪打,所以這話聽在他們這邊,翻譯過來其實也就是在點名想借在境外草原之中方向感好的可怕的霍去病了。

    而被問及這個問題的當事人,則是在回想了一下嬴月剛剛的話之后,反問了一個似乎與此毫不相干的問題,“月妹你剛才說……冒犯梁州的那支胡人,名叫匈奴?”

    隨后在嬴月單眨了下眼作為回答之后,經過一年半左右的時間,臉上還帶著些的嬰兒肥早已褪去的少年眉宇間重新出現已經鮮少在大家面前展現的傲氣,揚起一抹有些張揚的笑容,道:“既然我的主公都同意了,那我自然是……”

    “——要去了!”

    第76章

    隨后在霍去病去梁州助攻匈奴這件事情徹底落實敲定下來后,搖著羽扇的郭嘉又道:“便是如今確定幫是一定要幫的,但是究竟如何幫……這里面可是還要再說道說道了?!?/br>
    雖然那梁州牧的話在他們這邊聽來幾乎完全就是指名道姓想借霍去病,但是如果真的要幫忙的話,肯定不可能只有霍去病一個人要去。最起碼的,總得帶一部分他習慣了的手下能做指揮的小精兵團吧?

    而且就算是過去了,也不可能立刻就開戰,他得先和梁州那邊的兵士進行一下磨合,不然的話完完全全毫不熟悉的陌生軍隊也不好進行指揮作戰,

    ——手底下的兵士都不知道你的能力,不相信你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之下怎么聚集軍心,又怎么領導指揮?

    所以在這樣子的前提之下,霍去病及其他帶走的那部分人,就勢必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投注在梁州之地。而這其中所產生的影響,于北地郡而言也是一筆不算小的損失。

    再者說,既然你們是來求人幫忙,那么也總得表示出來一點誠意吧?不要說什么梁州牧親自到來就是誠意,那都是虛的。這一套說辭,我們這邊愿意說這個那給你留面子,但是你自己要是也扯這個虎皮當大旗,那就多多少少有點顯得不知好歹了吧?

    不過好在的是,雖然梁州牧隨身帶著的那位侍從的確是有點姿態高,始終不忘記替自家的大人擺梁州牧的譜子,但是梁州牧本身是個明白人。

    距離間隔梁川與他的下屬來到北地郡的幾天之后,嬴月重新面見這位專程來到此的梁州牧同他說自己的“思量結果”的時候,在嬴月這邊隱晦地表示,北地郡是窮苦之地,如今嬴月接手它也并不是很久,一切都尚且處于百廢待興狀態之后頓時上道的表示,這期間來自北地郡的幫兵們所產生的糧草武器鎧甲的耗損等一切有關的開支和花銷自然都是由他們梁州來支付,這世上哪里有請人幫忙,還要讓他們自掏腰包墊費的道理呢?

    而在嬴月說完了會派霍去病外加上一隊他手下可以指揮小組作戰的北地郡最優秀的精兵隊伍去梁州幫助抗胡后,梁川也是沒有讓北地郡這邊失望,投我以桃,報之以李的說出了北地郡這邊幾個謀士最想聽的話,“雍州牧愚蠢自大,鼠肚雞腸,君可取而代也。某愿助君得之。”

    ……當然,梁川說出來的時候肯定也是比較含蓄,但總結起來就是這個意思了。

    對此,嬴月則只是輕輕的露出透著疏離的淺淡微笑。雖然未曾再有什么言語,但是他們都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便是盟友。

    天下未來究竟如何暫且不論,最起碼,他們目前是做土皇帝的盟友。

    ——這兩年間,無論是朝堂還是邊境,都不是很太平啊。

    ——皇權更迭,一個說不好的……那就會直接演變成王朝更迭。

    若是真的天下傾覆,他這便算是提前給自己找了個同盟,增益亂世自保之可能性。

    若是沒有亂,他來尋求手下有能人者借兵打胡人保家衛國之事,也誰都挑不出錯來。

    男人斂下眉眼,將心中的復雜思緒沉淀掩埋。

    -

    而在梁州牧離開之前,同他一起來的那位心氣頗高的年輕人也是留在了北地郡,這個年輕人也是一個武將,而這也是梁州牧敢只帶他一個人而不配備任何護衛就孤身前來北地郡的原因,因為他就足以保護他。

    同時這年輕人也是梁州牧手底下年輕一輩最有資質的一個小將,梁川有意好好培養他,但現在到底少年人年輕氣盛,心比天高,沖動大多,除了少有的這個長輩之外,覺得自己就是老大,誰也不服氣。將他留在北地郡,名義上是讓他和這邊的優秀武將們學習,沉淀一下性格中的沖動,但是實際上其實也算是另類的交換人質了。

    雖然梁川從始至終都很情真意切,表現得特別真誠,但是除開對外對胡人他們是一致的立場,同為中原子民之外,也只不過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甚至是未來的對手。

    俗言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總歸還要帶上一層防備,所以就變成了這樣,

    ——你把我們重要的將軍帶走了,也總得留下來什么重要的人吧?

    如果以后在匈奴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后,梁州牧那邊要是敢變卦覺得霍去病未來可能會成為大敵而不讓他回來,那他們這邊也隨時會做出撕票的準備。

    而在聽大家跟自己分析這個角度的時候,嬴月則是吐槽按照這個方向的話,那這個忙幫的他們也太吃虧了吧。

    ——不管他再怎么是梁川手下的一位郡守的兒子,死了會使得他和得力手下之間的關系產生裂縫,又或者還是他本身也是梁州之地被報以高期望的前途無量的武將,又怎能與霍去病來相比較?

    不過她愿意信這梁川一次,因為,

    ——從他的眼睛之中,她能夠感受得到,對方不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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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借兵這邊這件事,雖然梁川只是指定了一個霍去病,但是實際上最后走的時候除了霍去病之外,還買一送一的額外送了個超值禮包。

    當然,不是連著額外送了他另外的武將,而是送了個……軍師。

    ——賈詡他跟著一起走了。

    梁州牧在北地郡待了有一段時間,所以他來的事情幾乎是連最遠的五元郡的辛棄疾那邊都知道了這回事,是以最近的及隴西郡的賈詡自然也清楚。

    所以在聽說了梁州牧這件事情之后,深感自己安生了許久,已經很長時間沒搞過什么事的賈詡就覺得這事可能還有點cao作空間啊,于是便自告奮勇的跟自家主公表示他也要去別人家的試探一下。

    ——反正家里邊現在不差他一個文人。

    他手中的工作可以交給正閑賦在家、沒事去學堂摸兩把魚,目前正沒有收入來源被自己親小叔養著的荀攸接手。

    表達了也想一并去梁州的意愿后,在小姑娘的“其他人都是兵士,文和你一個文人混跡在其中不太好吧”的對賈詡的擔憂之下與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跟對方說要加一個智商擔當的茫然兩種情緒之下,賈詡直接睜著眼睛找出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青衫的文士翻開了如今的大家幾乎都不知道的一段去年的往事。

    在當初還在邊春寨的時候,那個時候剛剛從密室中救出了沈書檀和幾個及隴西郡的孩子,然后新被嬴月抽到的霍去病被沈書檀見到,當時他問了一句少年的身份,而趙括剛好就嘴速大于腦速的直接禿嚕出一個“霍去病是嬴月的表弟”的設定。

    “所以,”青衫的文士慢條斯理道:“就對那梁州牧說是jiejie不放心表弟一個人去大老遠的異地,所以想給他帶一個軍師照顧他,這不是很合情合理嗎?”

    然后在大家的“趙括當初瞎編的身份你都能強行回收利用?”的目光之下,嬴月也就去找梁州牧進行友好會談了。

    而后在此事落定后,在小姑娘的“不管怎么樣,文和的安危都是最重要的?!标P懷叮囑之下,隨著“小少爺”一起走去“照顧”他的賈詡美滋滋的回去收拾了行李,準備和梁州牧一起離開,成功成為北地郡中來自卡池中的第三個出了北地郡這個小村子進城的人。

    然后,就在還沒出了雍州這片大地方之前,美滋滋的帶著自己的一肚子壞水去看外面的新鮮世界的賈詡就遭到了出村的第一個滑鐵盧。

    或者說是他們這一行所有人的滑鐵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