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抽卡歷史大佬稱霸天下(基建) 第62節
——這是一位早生于他幾十年的東漢的官員發明出來的預測地震與其方位的東西。 直到他那個時期也仍然在沿用,反正說來就是很有用之物。 思及此,賈詡抬眸,望向嬴月身前的半空之中的透明光屏,那里還在閃爍著看不懂的奇特字符,也就是代表著……抽卡還未結束。 而后在青衫的文士抬眼后,急劇變化的字符瞬息停止,與此同時本次抽卡的系統最后一聲電子音落下—— 【叮!恭喜宿主抽中ssr卡:農圣賈思勰!】 再之后則是熟悉的像是之前兩次十連抽一樣的結束后在光屏上出現了微芒,繼而是快速在光屏之上閃現而過的牌面的反面,而后幾張卡牌沒入卡冊。 在這個全過程之中,以嬴月的視力,小姑娘只來得及看到其中有兩張卡上面被括號括著的“王佐”與“鬼才”字樣。 隨后嬴月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來什么,向系統詢問了一聲,“系統,這個……十連抽結束后的晃眼效果能不能夠像之前我關閉的支線任務一的抽卡提示一樣關掉啊?” 她每次看著是真的覺得眼花繚亂,太閃也太晃了。 聽到嬴月這個問題之后,很快的機械的電子音便應了一句,【可以。】 在得到系統的肯定回答之后,小姑娘頓時趕忙的說了一句,“那這樣子的話就快點關掉吧,下次不要讓那個先前十連抽之后出現的特效再出來啦,好晃眼睛的。” 由于嬴月這句話說的比較急、生怕自己說的慢了下一秒屏幕上就又要出現讓她眼花的特效的緣故,小姑娘的聲音也是要顯得比平日里要更加的軟和。 落到對面方才出現的幾人眼里,便是一個萬分柔婉而又乖巧的小女孩形象。 這種印象不能夠說是差,以某種角度上來說其實很加好感,但是若是以面見未來的主公的情況而言,卻也絕對不能夠說是好。 而在目光范圍內看到對面所出現的幾人后,賈詡探向其中那位看著便是位翩翩君子的雋雅青年,輕道了一句:“文若,許久不見。” 聽此,對方則是同樣反應很快地朝著青衫的文士微微頷首,沒有任何卡頓地喚出賈詡的名字,“文和,”隨后緩聲的回了句:“別來無恙。” 而在聽到兩人一來一回這樣子對話的小姑娘則是眨一下眼睛,之后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來什么,看了看賈詡,有些遲疑的問道:“這一次,文和你……又認識?” 雖然她曾經在很久之前——算起來的話,時間還要追溯到蔡琰剛剛來的時候心中就有過如是的疑問了,但是時至這期間還經歷了孫策與周瑜,孔丘和端木賜出現的此時,小姑娘的心中真的再也壓不住自己的那一份為什么賈詡誰都認識的困惑,忍不住的好奇發問出聲這個曾經趙括在以前其實已經問過一次的問題。 賈詡被自家主公這問題給說的一窒,心道他其實也分不清小姑娘抽出來的和他同時代或是先于他的時代的人概率太大還是根本就是在他們的時代之后人才凋零,這才沒讓他見到一個真真正正的“生面孔”,啊,不對,這次好像出來了一位…… 想到這里,賈詡不由得將目光望向了位置故人另一邊的一身農民打扮的男子,想著方才在他出現之際系統所說的“農圣”前綴,面露微笑,對小姑娘道:“這位先生,便是詡不識得之人了。” 能夠在一個領域被尊稱為“圣”的,這般成就成就之人,若是先于他的時代,他不可能完全沒有聽過,所以自然也就是后世之人了。 而且聽著這前綴,不是正符合他期待的農業大家的身份嗎? 想到這里,青衫的文士望過去的目光不禁都變得熱切了不少——拋開已經種下去的棉花和土豆不說,剛剛小姑娘還有抽到了一個又是很陌生的玉米呢。而且抽到的小麥畝產聽上去也很驚人。 而在賈詡的目光之下,對方則是看了看旁邊君子氣度的青年,又看了看對面的青衫文士,試探問道,“二位先是可是東漢末年的荀彧荀文若和賈詡賈文和?” 聽著這兩人剛剛互相叫表字,而且剛剛賈詡還自稱了名字,賈思勰覺得,眼前這二人的身份實在是不做其他人選。 聽到這一句詢問,荀彧微微頷首,賈詡則是微笑了一下,算是默認。 而后就在賈思勰才剛剛將目光轉向嬴月這個現場之中容貌最為耀眼,同時也是看著最像是系統選定的主公身份的身上,正打算確認發問這位姑娘是否真的就是“主公”的時候,忽然之間插進來一道略顯有些幽怨的聲音。 聲源是朝著賈詡去的,“在文和眼中,就只看得到文若,看不到嘉呢。” 而與他一唱一和的,是他身邊的另一位看著身體同樣也是有些孱弱的青年。只見他輕嘆一口氣,道:“奉孝別難過了,你看我不也是被文若置若罔聞嗎?” 一句話落,分明就是站在荀彧身后,處于他的視角盲區的戲志才緊接著一副惆悵模樣的做了個捧心的動作。 緊接著孱弱青年面色上的愁緒變得更加深重,目光望向對邊的還有些處于狀態之外的美貌少女,“好友無視我也就罷了,可——連主公都不待見我,這日子還有什么盼頭呢?” 他這話音才落下,一身袍子穿的松松散散,頭發半束的郭嘉頓時趕忙呸了兩聲,道:“志才你不要烏鴉嘴。” 然后也同樣望向在人群之中,好似一個會自動發光的光源的嬴月,目光之中滿是期待的問道,“主公會任用我嗎?” 他這一句話,說的期期艾艾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此前是一直處于著一種懷才不遇、壯志難酬的境遇。 乍一聽上去給人的感覺倒是和賈詡剛來此世時給自己在嬴月面前立的那個沒什么本事又渴求得到重用的人設有著兩分異曲同工之處,然而剛剛在系統大屏幕上他的牌面之上那一閃而過的“鬼才”二字便已是在說明了他的不普通。 更別說他對賈詡荀彧這樣的系統判定ssr屬類的人說話時語氣透露著一種隨意的熟稔,一看從前就是一個圈子里的人。 “啊?”趁著來自同一時代,同一時期的幾個人敘舊的時候,朝著一身農民裝束的文人方向過去,猝不及防的忽然就被提名到的小姑娘不禁有一點點茫然。 而后在兩雙炯炯有神的明眸注視下,還有些發懵的小姑娘則是懵懵的回答了一句,“會的吧?” 聽此,郭嘉直接朝著身側的戲志才身上倚了倚,有些懶散的說著,“那我們以后就是主公你的人了,主公可一定要好好待嘉啊。” 戲志才則是一邊伸出一只手努力推了推好友,發現推不動后才努力的撐住他這對于自己來說委實不輕的重量,一邊拖著長聲補充道:“還有我,主公可萬不能對我們和文若厚此薄彼啊。” 郭嘉和戲志才兩人本是同窗好友,少時關系就極好,彼此之間的的默契非同尋常,所以配合起來自然是天衣無縫。 而就在嬴月被這兩個看起來身子骨不是很好的青年一人一句的“賣慘”給說的一愣一愣的,在小姑娘徹底被帶偏之前,賈詡默默地走過去幾步,繞到郭嘉的身后,伸出手遏制住他的后脖頸子制止住了他的忽悠小姑娘行為。 戲志才這位他只聽過名字,但本身并未曾見過、更別提與其相識的謀士不好他對人動手動腳,但是制裁一個他與之相熟的郭嘉還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說,要不然他為什么剛剛不理會郭嘉呢?萬事萬物總歸都是會有點兒原因的。 青衫的文士忍不住在心中嘆息一聲,而后目光對上他的眼,開口道:“奉孝……” 而剛剛和郭嘉打著配合的另一只病弱戲精則是被旁邊一派文雅之色荀彧微微側身、伸手做出和賈詡同樣的動作,制止了好友的耍寶行為。而這樣的若是由尋常人做出多多少少都有兩份粗暴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卻是如同行云流水,帶著一種獨特的溫雅,絲毫不影響他的君子端方。 隨后溫潤的君子微微搖頭,無奈道了句:“志才別鬧了。” 而就在這邊幾個東漢末年至三國時期的老熟人之間敘舊外加鬧騰的時候,方才被郭嘉和戲志才兩人給說的一懵的小姑娘已然是已經和身邊的賈思勰說起話了。 聽到嬴月提起前所未聞過的土豆和玉米,以及同樣也是今天新抽到的來自系統的畝產800公斤的小麥后,一副農民打扮的文人頓時間神色就是有些激動,“如此神異之物,還請主公一定要讓我一觀才好。” 短短幾句話之間,方才還在對嬴月稱姑娘的他,頓時便是改口為了主公。 賈思勰是出生在世代務農的書香之家,從幼時起,在讀書的同時,就是也要下地一起勞作,侍弄田地間的那些作物。 同時也是一直在尋找,嘗試著各種可以使得田間作物產量更多的各式方法,所以如今一聽到這種令人震撼的眼珠都能掉出來的驚人產量的東西,如何還能夠坐得住? 賈思勰自身對于為官或是大富大貴都沒有什么執念,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農學一道,而現在則是正好的有了一個大好的研究此道的機會。 更何況,對于他而言,這異世重生……本身也就是白白得來的數年間的活頭,所以就是索性直接決定留在這里度過“這一世”的余生又何妨呢? 聽到他這么說,嬴月頓時正了正面色,道:“先生這么說真的太嚴重了,您愿意研究這些東西,是我,亦是百姓們的福祉。” 聽到小姑娘的這句話,賈思勰定定的看著嬴月這張容色過盛的面龐半晌,然后朝著美貌的少女做了一個天揖。 心下則是默默將自己對少女方才的第一眼印象摒除,或許此時的她看上去的確柔弱,但他相信,心中有百姓,愿意為百姓所著想,考量民生者,最后心中終究成就一片大溝壑。 而在看到他突然之間對自己行了這個往往是用于各類正式場合,是對待尊長所用的揖禮之后,嬴月遲疑小片刻,最終還是回應了他一個與天揖相對應的土揖。 - 而后,在出來進行見不得人的偷偷摸摸抽卡的三個人給新抽出來的四人大致的簡單講解了一下當下情況后,抬頭間上方已經是繁星點點,夜幕降臨。 也是差不多該要回北地進城中的時間了。 雖然他們幾人在出來的時候并未專程的朝著城門的守衛叮囑過要專門的留人等待著,以保證在他們回來的時候無論是哪個時辰,都可以立刻入城。 但嬴月身為郡守,尤其是如今在北地郡聲望還很高的郡守,所以這種事情就算是沒有人特意的叮囑城門那邊的守衛們也是會自發性的注意這種事。 只不過現在的一個擺在眼前的問題是…… 嬴月抬起眸子,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在四個人身上前后順次看了一圈,最后又望向賈詡和孫策,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文和,伯符,你們覺不覺得……我們‘撿到’的人好像有點多?” 原本小姑娘出來抽卡的時候,本以為最多也就是會出現個兩人,也就是在城外“撿到”兩人——至于說她這個數據哪里來的?那自然是參考前兩次十連抽的時候一次只出了賈詡,一次則是出了孔丘和端木賜兩人的數據。 但是現在,預料之中的兩人直接翻了一番,成了四個。 這個事兒……都暫時不說人多了不是那么好解釋的,單就眼下情況而言,擺在現下的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就是就是……多了四個人,他們開出來的馬車都坐不下。 五個人還可以勉強擠一擠,但是六個人的話,那就真的太過難為這小馬車了。 隨后在嬴月這句話音落下之后,緊接著賈詡就發現生的最俊美的那個小伙子一雙微微上挑的眼睛,頓時就落到自己身上,轉了兩下。 緊接著聽到少年道:“不然的話,文和先生委屈一下和我一起坐車板?回去的時候就跟人說世文和先生想要吹吹夜風?” 在少年的這個自認很機智的提議之下,青衫的文士自然也只能夠應了一聲:“……好。” 沒有辦法,畢竟他這件事情不答應的話,還能怎么辦呢? 新抽到的四個人肯定是都要在馬車里的,他們一個兩個的可都是“昏迷人士”,自然不能夠坐車板的。 而至于嬴月……誠然孫策給他扯出來的那一套雖然聽著不靠譜,但是在他們這種不靠譜的活動之中,的確找不出比這顯得更靠譜的說辭雖然也的確是能夠套用到小姑娘身上。 但是這大晚上的,寒涼夜風徐徐,嬴月那才跟著白起訓練一段時間才剛剛好上那么一丁點兒的柔弱小身板若是因此被風這么一吹著點兒涼,受點兒寒什么的,那就真的是太過得不償失了。 所以最后賈詡心中暗自感嘆一番老年人苦命后,也只能認命的去和孫策這個帥小伙一起坐車板。 - 在進了北地郡的城門之后,賈詡迅速的收斂起臉上的方才到城門口的時候,為了增加一點點的真實性故意裝出的一副很快樂的表情。 而后青衫的文士朝著馬車之中,正在給小姑娘講熏香的老熟人道了一句:“文若之后就暫且和我們一起住郡守府吧?” 一聽到賈詡的這一句話,荀彧則是有些疑惑地問了句,“文和為何不住自己的府邸?” 聽此,車板上的青衫文士頓時笑了一下,然后直接一句話把車內的翩翩君子給說懵了,“手中不曾有足夠的金銀俗物,如何置辦得起府宅?” 而后緊接著賈詡又給他深知對方從來不曾為錢財發愁過的荀彧補了一句道:“此前詡不過是買了兩間小商鋪,便直接就是把自己往后數年的俸祿全部都搭上了,又哪里還有閑錢可以置辦府宅呢?” 當然,這其中跟他現在官職不高也有關系。 雖然如今實際上賈詡是可以管北地郡大大小小的所有官員,但名義上他的官職真的挺低的。 不過賈詡對于這一點也并不是很在意,一是反正以后遲早會“升官”,而升了官也就有了錢,二是他又沒有著一大家子要養,是處于一種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的狀態。 何況平時一切開銷用度都是郡守府這邊報銷,所以倒是也還好。 而郡守府內的其他幾個人,也大概都是和他差不多的想法。 不過他今日專門將此事提出來,可不是因為旁的,而是—— 隨后青衫的文士又道:“所以文若可要來官府這邊掛個職?” 他就是在吃定以荀彧高潔的品性和他一貫的光風霽月的君子作風,做不出來白吃白喝,受人供養這種事。 想他剛才在自家主公抽卡的時候,看到荀彧的一瞬間,不,更準確地其實應當說是在聞到那熟悉的香味的一瞬間,賈詡就覺得自己終于要迎來解放了。 身為一個其實本職對口專業是軍事的謀士,因為實在是沒有人可用所以強行的搞政務這么久賈詡是真的覺得這簡直太難為自己了。 而越在這邊搞政務,就越是能夠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荀彧他是有多么的杰出。 ——所以他怎么可能讓已經送上門的荀彧他有機會走呢? 而聽到賈詡這句話之后,車中的荀彧則是忽地笑了,幾乎一瞬之間,他就知道賈詡是在這里等著自己。 不過賈詡的行事作風他也清楚,而且這件事他的確就是光明正大的拿到臺面上來說的,是陽謀,他完全沒法拒絕的陽謀。 于是在看了看一旁剛剛向自己詢問熏香,現在正望著自己的美貌少女后,微微俯首,朝小姑娘道了一句:“今后,少說是一年的時間,就要勞煩主公多多照料了。” 聽此,小姑娘則是回了他一抹好看的爛漫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