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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知其來歷,無人知其年歲,甚至在此之前,玄天宗查無此人。 大家只知,云曦小師叔突然憑空收了個徒弟。 那女徒弟名喚阿梨,是個聾的。 這消息,還是從離東流峰較近的陽祥峰執事堂分堂處傳來的。 據辦理弟子入峰一應手續雜事的執事堂弟子所說,當時有一身穿紅袍,面容絕艷的女弟子帶著峰主信物而來,要領取弟子物料。 弟子被其面容所驚,呆愣愣為其備了峰主弟子,即象征玄天宗真傳弟子身份的麟玉弟子牌、青色弟子服和備有真傳弟子專屬修煉資源的乾坤戒。 在弟子牌中錄入弟子信息時,執事堂弟子這才看見,那人竟錄入的,東流峰。 他驚得呼吸都沒了,待再抬起頭時,那女弟子已離開執事堂,騎一匹青鳥離開了。 那是東流峰云曦小師叔的座騎,青鸞。 云曦鮮少下山,那只青鳥卻偶爾會晃蕩在玄天宗內,曾將藥谷的藥草啃了一片,招來藥首峰舉峰的追殺。 結果刑事堂堂主關康平一句“那是小師叔的座騎”,藥首峰的眾人就如潮退去,再不敢造次,甚至變態的將那塊區域又種的花花綠綠,希望青鳥能再來臨幸。 青鳥大概是覺得那片藥草不好吃,此后再未去過。 玄天宗眾人連見云曦的座騎一面都難,然而那位從天而降的云曦徒弟,竟一來就坐上了他的座騎,真叫一眾年輕弟子酸的牙疼。 他們有心想去東流峰一窺究竟,奈何沒有這個膽量。 玄天宗的弟子沒有這個膽量,玄天宗卻有一人,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一個閃現到了東流峰的云海前。 “師弟~” 一道清亮的嗓音在小院外響起,掌門江垣懸空立于云海邊緣,扯著脖朝無人的小院內喊道。 正在書房內給凌霄挑書講解的云曦,拿書的手頓了頓,他朝凌霄說道:“有人來了,我去去就回。” 見凌霄點了點頭,云曦這才出了書房,朝云海前走去。 “師弟,聽說你終于收徒了?人呢?我可是專門來看我的小師侄的。” 掌門江垣長了一張娃娃臉,面容看著全然沒有掌門的威嚴,加上他此時八卦的神色,倒更像個頑劣的少年。 云曦對他同樣冷淡,“她怕生。” 江垣毫不見外:“害,見過了不就不生了,她師伯我最自來熟了,不怕不怕。” 云曦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她不見。” 江垣還沒意識到真正在拒絕的是眼前的他師弟,聞言驚奇道:“怎的?我可是來送見面禮的,特地帶了小姑娘們都喜歡的毓芳齋的碧玉鐲,本來是要留著賞賜我門下新人中第一個筑基的女弟子,如今送師侄不正合適?” 云曦臉色冷然:“東流峰近日著急傳承道統,不便接客,師兄請回吧。” 江垣:“……” 這話說的,把他后面的話全堵了。 江垣面龐抽搐,嘴角抽抽,他總算看出了師弟對他的不歡迎。 “師弟辛苦了...那道統傳承要緊,師兄就先告辭了。” “嗯。” 江垣興致勃勃的來,連東流峰峰頂小院都沒進去,就灰頭土臉地轉了身。 正要離去,身后云曦喚住了他。 江垣轉頭,滿眼亮閃閃的期盼:“師弟,是...” “見面禮留下。” 云曦目光淡淡卻十足認真地望著他。 江垣:“……” 他無語地從懷里掏出碧玉鐲拋向云曦:“師弟,面都不讓見...” 他話未說完,就見接了鐲子的云曦,已經毫不猶豫地轉身,只留給了他一個冷漠無情的背影。 江垣癟嘴,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師弟,三年后新入門弟子的比試大會,你可不能再藏著人啊。” 云曦朝他揮揮手,推開書房門時還施了個禁制,阻了江垣的神識探察。 江垣忍不住嘀咕一句:“捂這么嚴實,跟藏小媳婦似的...” 剛進了房門的云曦,背影僵了一僵。 他若無其事地走到正站在書架旁翻閱道經的凌霄身旁,對上她抬眸清澈的目光,云曦失笑。 “掌門送你的見面禮。” 凌霄困惑接過那個碧玉鐲,這鐲子是道門慣用的儲物鐲,凌霄靈氣朝里一掃,就被里面的布置驚住了。 百來見方的空間里,分門別類整齊放置了從丹藥、法寶、術法等各式各樣,幾乎修道一途所需的所有東西。 這... 似是知道她的困惑,云曦笑著對她解釋道:“掌門等這個師侄,等了百年了。” 不知是不是聽不到聲音的緣故,云曦的神情在她眼里也變得高深莫測。 仿佛這話里說的等了百年的人,是云曦自己似的。 這份禮很是用心,凌霄不能拂了他人的好意,垂眸愣愣要把鐲子戴到手上。 一只手輕飄飄地又將鐲子拿走了,凌霄愕然望云曦。 “里面的東西挺好,但這個鐲子不是很好...” 云曦手中倏然又多了一枚白玉鐲。 乳白的溫潤色澤,上面有淡淡的紋路似流動的云。 也不見他如何cao作,碧玉鐲中的物品就全移至了白玉鐲中。 云曦拉起她的手,動作自然地將那個鐲子套進了她的手腕。 “往后儲物用這個,師尊送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