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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國師大人,施法向天祈雨,求了場大雨下來,并恢復了叢云國的四季輪轉,叢云國從此風調雨順,再未遇過大旱大澇。 又三十年前,有一狐妖混入宮中禍亂宮闈,吸食了許多人的精氣陽神,弄得宮中一陣混亂不堪,人人自危。 也是國師大人,游歷山水回國后,只輕輕一枚照妖鏡,就將那狐妖降服并讓她化為了飛灰。 國師大人道行高深,在叢云國不知除了多少妖魔鬼怪,才保了這一國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二十年前,國師大人道除盡了叢云國的所有邪祟,便離開了叢云國,自行修行去了。 有人道他是去了其他國家,有人卻道,他是離開了這方世界,種種傳言,應有盡有。 凌霄聽了之后,只道那大概不過是凡界一個修道之人,利用百姓愚昧替自己塑了個神人形象,全然沒放在心上。 這方世界比上一世云九所在的世界位面,也不過就高級了半格,與低等位面無靈氣無道氣相比,此間凡界倒是有那么一點稀薄靈氣,可供凡人,修出那么一點道氣。 只是這期間難度,可謂難比登天。 但只需修出那么一絲,也足夠在這個凡界,呼風喚雨了。 凌霄料想,那國師大人,大概就是修出了一點道氣,在普通凡人面前,他做個得道高人也綽綽有余了。 再說那妖,鐵定是國師從哪找到的一只狐貍偽裝而成,或是找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若不然,一只化了形的妖,是斷不可能出現在這等低級位面的。 世間萬物有靈,但卻不是各個都能開靈智。 萬中有一開了靈智的,便是靈物;靈物修行萬載乃至數萬載化了形,便為妖。 三界生靈不計其數,真正化了形修成妖的,絕不過千數,且它們一旦化成妖,便大多是大能。 而妖中最大的大能,可以稱之為妖族領袖的,便是那只九天上的鳳凰。 那只曾經噴了凌霄滿身的火,和流云宮關系匪淺,又臭又囂張的死鳳凰。 想到那只鳳凰,凌霄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她一甩袖,離開了城中街道,又回了將軍府的書房,往房梁上一臥,靜待天明。 完全就把國師這個人,拋到了腦后。 凌霄在房梁上臥了一夜,第二日天亮,她令假將軍召集了手下重要人員前來議事,親眼看著假將軍傳達了近期不得無端生事,好生守好邊關的指令。 下一刻,她就讓那假將軍高燒昏迷了起來,耍得一干人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瞧他們對將軍那緊張樣,想來近日,定然是會安安份份,一心等著將軍康復了。 凌霄留下一縷神識,想著事情到這份上,應當是完成了云珺交待的,既暗中阻止了暴動,又留下了手段以防萬一的要求。 她便閃身,回了皇宮。 凌霄留了個心眼。 她沒有現出真身,仍然隱著身,回到了叢云皇宮。 一入皇宮,凌霄便察覺出了不同。 皇宮眾人,不論主子還是下人,都同嶺南城的百姓一樣,滿臉喜氣洋洋,壓不住的興奮激動。 他們也在,因著國師大人即將歸來而心情亢奮,宮中里里外外都在私下議論著這件事。 凌霄猜測,宮中應當是早就在流傳著這個消息了,只她每日都在離苑中不問世事,才會到了這關頭,才知道。 凌霄不甚在意,晃身到了離苑外,卻沒進去。 因為她察覺出,離苑外,竟被籠了層陣法。 一個粗制濫造的法器,籠出的一個困人的陣法。 真的,就只是能困住凡人而已。 在凌霄眼中,說那個只是沾了點道氣的破鼓是法器,說那個只是一層道氣凝成的薄膜是陣法,簡直是對法器和陣法的侮辱。 凌霄在那層膜外默了片刻,轉身走了。 她料想這應當便是那個國師大人留下的手筆,心里對那個國師的道行有了個更直接的了解。 倒沒有低估他,確實就是個,只是堪堪修出了點道氣的凡人。 那層膜在凌霄眼中如同虛設,她之所以轉身離開,不過是因為,沒在離苑中察覺到云珺的氣息罷了。 云珺不在離苑,離苑還被設了陣法。 凌霄想,這應當同云珺要把她支走的原因有關。 于是她把神識散到皇宮中,很輕易的,在一處離皇宮中心位置較近的,華麗宮殿里,發現了云珺的身影。 那處宮殿四周圍了不少的侍衛,守衛森嚴,似是軟禁。 凌霄推斷云珺大概是被欺負了,臉色微沉了下來。 卻不想,在宮殿里,看到了另一個熟人的身影。 彼時凌霄隱著身,晃到云珺所在的那處宮殿庭院中,落在庭院里那顆不知名的大樹樹頂。 她垂眸下望,就望見了,庭院中央處,相對而立的一男一女。 云珺,和那位丞相府的小姐。 凌霄記得,云珺介紹過她,她姓陸。 就見那位陸小姐滿目亮晶晶的望著云珺,細眉輕擰,一副難舍難分的模樣,真真演繹了何謂“深情款款”。 “珺哥哥。” 一聲略帶顫音的珺哥哥,訴不盡的深沉情誼,婉轉衷腸。 “你說的話,當真?” 沒趕上上半場的凌霄,雖不知云珺此前是說了何話,但瞧陸小姐如今這期盼希冀的模樣,凌霄猜測,云珺大抵是許下了什么山盟海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