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托兒所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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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晚晴嚇得臉色發白,只想昏過去。 * 閻溜溜好不容易才忘掉令孩子抓狂的狗零食,啊嗚啊嗚啃著大鴨腿。 新老師卻告訴他,雖然眉筆找到了,但是偷眉筆的賊還沒找到,他們得這樣那樣布個陷阱…… 閻溜溜一聽,納尼? 新老師也太看得起他了,什么這樣那樣,他要是能聽得懂,他也不會長到一百零八歲了,還是介么大! 煤氣罐罐的小rou臉看起來很是困惑,還臭臭的! 夏滿時安撫道:“沒事兒,你不要擔心,我很厲害的!” 她這話明擺著是安撫煤氣罐罐的,卻更像是安撫自己。 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實際經驗,她也不知道像她這種算什么水平。 比如剛剛的招雷,誰知道是不是瞎貓碰上個死耗子! 她要抓那個偷筆賊,也是打著實際論證一下的念頭。 閻溜溜才不cao心她,就她剛剛捅人的架勢,鬼也會害怕的好吧!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下午沒有夏滿時的戲,往常沒戲的時候,夏滿時多半會待在吳怡的化妝室里,那兒涼快啊! 今日反常,她溜著墻根來回轉悠,一直轉到晚上,盒飯又領兩份。 劇務都傻眼了:“滿寶,你不減肥?。俊?/br> 別說女演員都是小鳥胃,就是男演員,也沒晚上干兩份飯的。 真不是劇組養不起,純粹是劇務吃飽了撐的瞎好奇。 “我給別人帶的!” 這一句話里,只有“人”字是瞎話,夏滿時覺得自己編的很像真的。 誰知,劇務一聽,意味深長地笑:“我懂!我懂!” 夏滿時心想,你懂個屁! 她消失的飛快,還是躲在沒人的地方,吃一份倒一份。 等到煤氣罐罐擦干凈了小嘴巴,夏滿時千叮萬囑:“躲好了,聽到我的信號,及時趕到,知道吧?” 這個可以有。 今兒晚上吃的大rou丸子,閻溜溜心滿意足,他點點頭,顯得乖巧可愛。 一切安排妥當,夏滿時這才晃晃悠悠朝化妝室走去。 劇組人均都有那個熬夜牛掰癥。 下午才補了幾個小時覺的吳怡,跟打了雞血似的,看起來能再戰好幾夜。 夏滿時就顯得蔫蔫的,一進屋,霸占了折疊床。 別人工作她睡覺,吳怡不困也看著眼饞,“你怎么不回酒店?” 夜里沒夏滿時的戲份。 其實滿打滿算,她也就剩十幾場戲沒拍了,那是大結局,算是一個比較宏大的戰斗場面,是男女主特地為了弄死她這個女三布的局,景還沒搭好。 夏滿時“嗯”了一聲,糊弄她糊弄的很是自然。 緊跟著她翻了個身,準備入定了。 入定,算是夏老道逼她學的第一個技能點。 那年,她才三歲。 一個三十歲的成人,學會入定,可以算是困難模式。 一個除了睡覺、每時每刻都想蹦蹦跳跳的三歲孩子,學會入定,那簡直是地獄困難模式。 說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牛掰,還是夏老道牛掰。 不過,跟畫符念咒掐手決比起來,入定是唯一不像坑蒙拐騙的。 是以,也是夏滿時唯一從沒有荒廢過的技能點。 夏滿時很快入了定,沒啥特別的感覺,就是覺得自己周身變得很輕,像是一根羽毛在廣闊的天際自由自在的翱翔。 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 夏滿時并不知曉時間的流逝,好像沒有多一會兒,她醒了過來,沒有睜眼,卻已經感知到自己的面前,有一團黑影。 她沒有猶豫,伸手一抓,大馬金刀地翻坐起來。 夏滿時看了眼旁邊的手機,時間是凌晨一點。 化妝室里除了吳怡跟她,沒有其他人。 不遠處,吳怡正趴在化妝桌前,頭頂冒著絲絲的黑氣,八成是魘了過去。 手里的黑影掙扎了許久,才凝出來一點實影。 是個鬼,無須質疑! 可夏滿時第一眼,差點沒看出來性別。 來鬼穿長衫,化濃妝,還梳一大油頭,用生命詮釋了啥叫油頭粉面。 還很牛掰的朝夏滿時蹬腿瞪眼,并大喊大叫:“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眉筆?” 都成案板上的魚了,還敢賊喊捉賊! 夏滿時氣樂了,不答反問他:“你為啥只偷眉筆?” 其實從他的妝容上能判斷出來,這廝化的是全妝,精致的紅唇,慘白的臉,但他沒有眉毛。 她明知故問的太過明顯,分明是在嘲笑他。 “老子要跟你單挑!”無眉鬼氣得嗷嗷大叫,擼袖子就要開干。 可他忘記了脖頸還在人家手底下掐著呢! 鬼氣也就是膨脹了半秒,夏滿時的手稍稍一用力,他就舉起了小白旗,氣焰比之剛剛矮了至少有八分。 “女俠,饒命??!你聽我說,我乃一介小鬼,從沒有害人之心。我沒死前,是一個唱戲的戲子。這不是戲子上臺前,都得先裝扮上,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啊,討厭,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出門沒看黃歷??! 倒也不是沒看,而是他死的太久,手里的黃歷都不知是哪一年的了,跟如今的歲月對不上號! 對方已求饒,但說的啥……鬼話,誰信??! 夏滿時壓根沒仔細聽,她還是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畢竟頭一回抓鬼,總覺得這未免也太簡單了點,他們如此簡易的網播劇,拍大結局的戲還得花好幾天搭個景。 就這?!跟抓個小雞崽似的。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五四三二一,急急如律令!” 夏滿時喊出了跟煤氣罐罐兒,事先約定好的信號。 不過,祖師爺要是聽到,可能會氣出來心病。 這是兒戲,不是念咒! 夏滿時念完,特意等了片刻,煤氣罐罐兒卻并沒有如約定好的及時趕到。 她以為是他跑得遠了,沒有聽到,反復念了三遍。 無眉鬼誤會了。 這丫的法決,弄不死他呀! 啊哈哈!還真是雨停了,天晴了,他又覺得自己能行了。 鬼氣再一次膨脹,屋內刮起了陰風,氣溫得一下子驟降好幾度。 夏滿時一心擔憂煤氣罐罐跑丟了,一時沒防著,無眉鬼從自己的指縫溜了出去。 瞧瞧,業務不夠熟練吧! 鬼都已經抓住了,怎么不貼上符箓鎮住他! 夏滿時后知后覺,伸手進口袋摸提前準備好的符。 就是這時,異常囂張的無眉鬼像被誰拔了氣門芯,方才的鬼氣長的有多大,現在縮的就有多小。 夏滿時定睛一看,打窗戶飄進來兩個小鬼,其中的一個正是煤氣罐罐。 另一個一手叉腰,一手沖拳,用蔑視一切的王霸眼神,掃了掃倒地不起的無眉鬼,這才沖她道:“女人靠邊邊!” 這還真是用最奶的腔調說最王霸的話語。 夏滿時只是癔癥了片刻,便明白他是誰了。 畢竟誰家的托兒所只有一個孩子呢! 這是……又來一個! 嚶! 第8章 . 地府打架王 “女人,你是不是傻”…… 來娃名叫白奇奇。 姓比較對版,娃確實很白,那小臉比無眉鬼擦了許多粉底還要白倆色號,簡直氣死鬼了。 這孩子一看就是有社交牛掰癥的那種,一點都不怯生。 更不像煤氣罐罐,都來兩天了,還帶著悲傷蛙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