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90年代幫我老爸趕情敵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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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嚇到寧建國,他只好把一腔的百轉(zhuǎn)千回全部埋進心里。只是再也不提要新mama和小meimei的事兒了。 時間很快地來到了初一上半學期,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范俠距離寧小北的座位也越來越近。 如今他已經(jīng)能夠?qū)⒊煽兎€(wěn)定地保持在班級前十五名左右,偶然超常發(fā)揮,甚至還能搭到前十名的末車。不可不說實在是進步巨大。 這小子每次排位考試結束,都要來坐坐林子穎的座位,摸摸桌板,咬牙切齒地說老子下次一定能夠升到這里。林子穎就會一屁|股把他擠開,讓他不要白日做夢,然后三個人嘻嘻哈哈打坐一團。 相較之下,擔任過半個學期班長職位的丁哲陽現(xiàn)在則有些“泯然眾人”了,只能保證自己的成績不至于跌落到二班去。 沒有了優(yōu)秀的成績做背書,閆冰如想要給他榮譽別的學生和家長們也不答應。他如今就是普通老百姓一個,連個小隊長,學科委員的職位都沒了。 本來話就不多的丁哲陽如今變得越發(fā)陰郁,簡直就像是一顆發(fā)了霉的蘑菇,默默地貼在墻壁的角落處。 若是一整天課下來,沒有一位老師喊他起來回答問題的話,這家伙能一天都不說一句話。就連他的同桌都不愿意搭理他,下了課就和前后桌大聲聊天,故意把他晾在一邊。 “寧小北,范俠,出來一下。” 這邊范俠還在和林子穎玩搶座位的游戲,寧小北一抬頭就見到閆冰如鐵黑著一張臉,站在教室門口,對著他們招手。 寧小北眉頭一皺,和一臉莫名其妙的范俠走了出去。 出乎寧小北的預料,閆老師并沒有把他們往自己的辦公室方向帶,而是往教學樓不遠處的小花園走去。 一中面積廣闊,光花園就有好幾個,最大的自然是高中部那邊的中庭大花園,每個季度都會更換時令花卉造景。要是遇到校慶,或是重大節(jié)日,還會用花盆在地上拼出字來,誰來了不說一聲“大手筆”。 不過寧小北最喜歡他們這棟樓拐角處的小花園。這里沒有種花,倒是種了十幾棵高大的芭蕉樹,葉子大的夸張,可以覆蓋住一整個人。男孩子們偶爾撿拾到校工沒來得及打掃掉的掉落的芭蕉葉,那真是可以玩的不亦樂乎。把它當做《西游記》里鐵山公主的寶扇揮來揮去。 范俠還曾經(jīng)試圖把芭蕉葉子帶回家去,結果在門口被門衛(wèi)竇大叔給攔下來了,說他不能把國家的財產(chǎn)帶回家,哪怕是掉在地上的垃圾都不行。 寧小北自然不會無聊到撿葉子玩,秋天下雨的時候,他最喜歡坐在窗邊聽雨打芭蕉的聲音,有時候一聽就可以聽一整天。 還有小花園旁的這個假山噴泉,常年流水潺潺。之所以在這里建了一座假山噴泉,是為了掩蓋后面是個垃圾房。要倒垃圾就必須繞道假山后方。 每次范俠做值日生,他都會手拿兩袋垃圾,學著少林武僧的樣子,“飛檐走壁”直接翻過假山,然后再跳回來。 只可惜,上回在“現(xiàn)實世界”里跟著常樂蘊走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噴泉已經(jīng)不見了。 原來很多學生家長投訴,說自家孩子怎么在學校倒個垃圾還摔成了個落湯雞了,于是現(xiàn)任校長干脆就把噴泉鏟了,徹底堵了他們的嘴。 現(xiàn)在不是打掃時間,幾乎沒有學生從這里走過,所以閆冰如才把他們叫到這里來談話。 “你們兩個,和常樂蘊是什么關系?” 閆冰如雙手抱在胸前,抬頭看著他這兩個學生。 她身高不過一米五十五,如今不管是寧小北還是范俠都比她要高些了。 “什么意思啊?” 范俠一臉茫然地撓了撓后腦勺,“不就是同學關系么?” 寧小北之前跟他說了,他不要王阿姨做他新mama了,那就沒有親戚關系了。 “別給我來這一套!范俠,你別以為你現(xiàn)在成績稍微好一點,就能在老師面前擺譜了。” 對于這兩個“唯二”沒有給自己送過禮的學生,閆冰如可不想給他們什么好臉色。 寧小北就算了,永遠的第一名,從年級組長到校長,各個把他當做寶貝,自己拿他沒有辦法。這個范俠可別想在她面前輕易打什么馬虎眼。 閆冰如推了推鼻梁上的的黑框眼鏡,不悅地擰起眉頭,“我都聽說了,你們同進同出的,關系可不一般吧?” “我們是鄰居。同進同出,是受到她母親的請托,之前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希望我們能夠保護她的安全。” 寧小北把還搞不懂狀況的范俠拉到身后,不卑不亢地答道。 想來今天不知道誰在老班面前打小報告了,不然怎么他們一起上學放學都那么久了,她現(xiàn)在倒是突然想起來要追究了。 “什么事情?” “人家的私事,我不方便說。” 寧小北說道。 其實在不久之前,常樂蘊他們家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兒。她爸爸不知道從哪里知道王伊紅辭職離開了原先的服裝外貿(mào)公司,和人一起做生意,現(xiàn)在手里很是有錢了,居然又試圖來sao擾她們母女。 被徹底激怒的王阿姨化身成了一頭母獸,她手舞兩把菜刀一路從二樓追著前夫追到大馬路口,要不是鄰居們攔著,當天還真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那次之后,常偉強再也沒有登門sao擾過。 據(jù)寧小北猜測,可能是四樓的那位其貌不揚“趙叔叔”在那之后出面幫助了王阿姨,這才徹底偷走了高傲美人的一顆心。 “寧小北,你用什么態(tài)度跟老師說話呢?” 閆冰如柳眉一豎。 她之前不怎么和這個第一名的學生有過什么交流,在看到寧小北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滿和不馴后,閆冰如感到自己作為班主任的尊嚴被人挑戰(zhàn)了。 “我尊重閆老師,但也希望閆老師能夠尊重別人家的隱私。” 正好此時打了第一遍上課鈴,寧小北對著閆冰如鞠了一躬,拉著范俠就往教室方向跑了回去。 下一節(jié)正好也是閆冰如的課,她不得不跺了一腳,快步返回辦公室拿教具和教案。 剛進教室,兩人明顯感到氣氛不對。 男生們大多數(shù)都在嘻嘻哈哈,女生們各個則神情嚴肅。常樂蘊坐在座位上放聲大哭,而剛好坐在她前排的莊麗則回頭不停地安慰。 “怎么了班長?” 寧小北走到座位邊,踢了踢林子穎的桌腳。 這家伙從上個學期開始,就脫掉了“副”職,如今已經(jīng)是正兒八經(jīng)的班長了——當然了,用寧小北第一死忠粉范俠的話來說,那是因為我家老大壓根就沒參加這個班長的選舉,不然安有爾等鼠輩上位的機會。 “那個……剛才耿恩華撿到了從常樂蘊桌肚里掉出來的東西。被其他同學發(fā)現(xiàn)了……就吵起來了。” 林子穎苦著臉,語焉不詳?shù)卣f道。 “什么東西掉出來了,還回去不就好了,吵什么,還哭起來了?” 范俠聽了,一臉莫名,走回自己座位,大刺刺地坐了下來。 寧小北轉(zhuǎn)頭看著坐在常樂蘊身邊笑的一臉猥瑣的男同學,突然一個念頭從他腦中閃過,于是快步走到常樂蘊身邊。 “你丟什么東西了?” “不是我丟的,是他故意翻我的書包拿出來的。” 常樂蘊見到寧小北,哭得越發(fā)委屈了,指著同桌耿恩華抽泣道,“他故意的,故意讓我丟臉。” “什么啊,自己帶了丟臉的東西,被我看到了,拿出來給大家看看怎么了?是吧?” 胖子耿恩華故意怪叫道,班級里幾個跟他交好的男同學也大聲附和起來。 “莊麗,到底是什么東西?” 寧小北反復問了常樂蘊幾遍她都紅著臉不說話,他只好轉(zhuǎn)過去問坐在前排的莊麗。 “是……是……” “是這個啦!” 耿恩華見狀,干脆把胳臂直接伸到常樂蘊的桌肚里,從里面拿出一個粉色的塑料包裝,拍在桌子上。 “哇,好惡心哦!” 他故意尖叫道。 寧小北定睛一看,是一片獨立包裝的衛(wèi)生巾。 “干什么呢?沒有聽到打鈴了么?” 就在此時,閆冰如抱著書本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見到插桿子似得立在后排的寧小北。 “寧小北你站在哪兒呢?回座位去!” 到剛才在小花園里被這個學生駁了面子,閆冰如心中怒氣未消,見寧小北依然站在原地不動,干脆直接走了過來。 “閆老師,耿恩華欺負常樂蘊。” 寧小北抿著嘴唇,皺著眉頭說道。 “什么啊?她東西掉在地上,我?guī)退龘炱饋恚@也算欺負么?真是不講道理。” 耿恩華見老師來了,眼神有些飄忽,不然依然死鴨子嘴硬。 “不是的,這包東西我明明是放在書包里的。剛才上了廁所回來,才發(fā)現(xiàn)被人整個拆開,有的扔在桌肚子里,還有些,還有些被那些男生拿去分著玩……嗚嗚嗚……” 常樂蘊說著,忍不住掩面大哭起來。 閆冰如看了看桌上那片衛(wèi)生巾,轉(zhuǎn)頭一瞧,果然周圍幾個男生手里也拿著,不由得勃然大怒起來,“吃飽了撐的,玩什么不好玩這個?統(tǒng)統(tǒng)給我交出來!” 包括耿恩華在內(nèi)的一群調(diào)皮男同學們不得不把拿著的衛(wèi)生巾交了出來,放到閆老師手中。 寧小北見狀,以為她是來主持公道的,不再言語。 “哎,什么東西,到底什么東西啊?我看不到。” 范俠隔著兩排桌椅探頭探腦地往后看。 “常樂蘊,都是你,搞出什么多事情。你給我站到走廊里去,罰你站一節(jié)課。” 閆冰如把從男生手里收繳回來的衛(wèi)生巾往常樂蘊桌子上一堆,指著外頭說道。 “什么?” 常樂蘊瞪大眼睛,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本來已經(jīng)準備回座位的寧小北也轉(zhuǎn)過身來。 “聽不懂么?給我站到外面去!你看看你,這是什么好東西,到處亂放給男孩子看到。我看你就是不要臉。” 閆冰如厭惡地說道。 她一回頭,就看到寧小北雙手緊握,滿臉怒意地看著自己。 “干什么?回座位上去!” “閆老師,到底是誰錯了?” 寧小北指著一臉得意的耿恩華,又指了指他周圍坐著的幾個男生,“分明是他們不對,他們擅自翻別人的書包,怎么受罰的人是常樂蘊?” “你懂什么?你沒有看到么……這個東西,是臟東西。” 閆冰如指著桌上的衛(wèi)生巾,一臉晦氣地說道,“她是個女孩子,本來就應該好好保管這些東西。男孩子不懂這些,出于好奇看一下很正常。總之,以后我們班的女生,都給我以此為戒,好好管好這些東西,別再讓我看到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 莊麗和其他為常樂蘊抱不平的女生聽了,紛紛露出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