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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不是因為冷才哭的,她是被這塊皮膚灼燒才哭個不停的。 阿諾德看著那小蛇紋路變成一圈漆黑的印記,印記印刻在女嬰的皮膚上,也在這一個印在她的靈魂上。 她抱起了這個被丟棄在教堂門口的孩子,將她帶回自己的房間。 只是那個時候,她還屬于特殊行動部門,還要進行任務。無法撫養一個出生不久的孩子,于是幾天后,阿諾德將她送去了教會學校。 在那之后,她聽說了很多關于那個孩子的故事,但都不是什么好事。她們說,看到她脖子上的詭異印記就會發生不幸的事情。 卡娜之所以被天花奪取了生命就是因為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印記,杜蘭養的小松鼠就是因為偷吃了她口袋里的面包才會死掉。 她的腦袋,就像是被人砍掉,又按上去一樣詭異。 “因為你想要活下去。”老婦人及時止住回憶,她永遠記得那個雪天放生哭泣的女嬰。如果她不那么用力的哭,一定會凍死在那個平平無奇的早晨。 — 厄琉西斯忍不住構想之后的生活。 他和安娜并肩從阿蘭尼王宮長長的階梯走下,那個女孩不時回頭,他能夠感受到她的不舍。 他忍不住伸手覆蓋上她的額頭,“他在這里會生活的很好的。” 安娜還是很低落,卻因為相信他而努力露出一個笑容。 她偏過頭,露出一個笑容。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呢?” 厄琉西斯注視著她,想要告訴她他的決定。 他們將一起回到多恩,在那座充滿美好回憶的房子里一起生活。 可還沒等到他開口說出多恩一詞時,扭曲地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眼前的女孩身上,也就是厄琉西斯沉浸于現在的一刻,絕望的惡念凝聚成為一個巨大的身影。 墮落之母!有人護住了祂,得以讓祂進行最后的反撲! 周圍的一切都因為祂的出現而變得遲緩,唯有眼前一閃而過的身影成為了最后的畫面。 “厄琉西斯!”他聽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喊出自己的名字,卻無力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的變化,可厄琉西斯無法發出聲音,他的悲傷無處宣泄,只能在腦海之中,一次又一次的回放著。 灼燒感將厄琉西斯籠罩,神靈的敏銳讓他逐漸察覺到一絲詭異,他感受不到疼痛! 安娜的生命在她眼前流逝,他能夠感受到從心底傳來的痛苦,卻無法感受到從身體上傳來的血rou滋生的疼痛。 夢境天使,權柄給予他洞悉潛意識的能力。 厄琉西斯閉上眼睛,他分明清楚地知道祂所掌握的力量,知道他能夠使用的手段,可還是被困在了這個為他量身定制的夢魘之中。 第183章 天色逐漸變暗, 完成了巡邏的阿諾德牧師提著油燈,緩緩靠近兩人居住的木屋。 手中的油燈突然之間爆發出明亮的光線,老人腳步微頓, 閃爍著金光的審判之劍逐漸浮現在她身后, 但那種不善的氣息很快消失,油燈也逐漸暗淡下來。 老人提著油燈的手不自主地握緊, 背后的巨劍籠廓卻沒有因為那氣息的消失而消散。 這種情況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 她想著,靠近屋子,一半鑲在山體中的破房子前, 一道小小的聲音蜷縮在門口, 蔫巴巴地垂著頭。 不知道是不是月圓之夜即將到來的緣故,安娜最近的狀態變得很差。 雖然說每天晚上晚飯后,牧師都會提著她那盞神奇地油燈前往不遠處的亂墳崗巡邏, 她平時都會在房子里做些縫縫補補的雜活等待著牧師回來,可今天確實一個例外。 在昏暗的燭火之下, 安娜看著眼前的口袋, 卻很難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連把線頭穿過針孔這樣的簡單動作, 今天做起來也格外的費力。 她時不時朝外看, 心中想著,阿諾德牧師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到最后,這種奇怪的心理使得安娜不得不停下手上的活計,她端著那盞陳舊的油燈,走出房子。 在老舊木門開合的吱呀聲中,安娜坐在了房子前的石頭臺階上。 她的心情很煩躁, 可這些天里并沒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這種情緒讓人無法理解,非要給它按上一個原因,就是安娜感覺現在她正在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個念頭的出現讓她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可如果這種念頭能用一個青春期女孩的胡思亂想解釋倒好了。 安娜卻感覺,這是真的。 這個想法是真的,她正在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就在她低落地垂著頭,在腦海之中進行一場無法定義的爭論時。不遠處的地方,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線,在這樣的黑暗中,突然出現的光線吸引了安娜的注意力。 她抬起頭,看到一個小個子老人正提著燈,朝著這邊走來。 是阿諾德牧師回來了,但隨后她便注意到了牧師背后金色的光劍。安娜不由得呆楞住,腦子里也股不是爭辯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是假,全部的思緒都化成了一句話。 是牧師的能力,這一次她居然沒有隱瞞,而是就這樣展現出那些神秘的力量! 關于這個世界存在著的那些超越普通人類能夠理解的神奇力量,在教會長大的安娜一直有所耳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