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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個人在世界上存在過,就一定會留下些許蛛絲馬跡,更何況她還曾是一名非常有名的舞蹈藝術家。 “那關于這位舞蹈家,佩夫尼小姐知道多少呢?”安娜追問。 杰西卡看著她:“你并不了解芭蕾,為什么對她感興趣?” 安娜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絲巾。 “我聽人說,她身上有一個胎記,而我身上有一個類似的。” “蛇形紋?”杰西卡驚訝地睜大眼睛,“你知道那個蛇形紋?” “蛇?”安娜一僵,搖了搖頭,“我身上的紋路并不是蛇形的。” 杰西卡皺起眉頭。 “抱歉。”她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關聯,只是舞團在王都的時候有幸被約書亞女士的外孫指導過一段時間。約書亞女士的手稿,也是在那段時間看到的。” 在王都…… 安娜嘆了口氣,那么短期之內她恐怕無法得到更多的答案。 “如果方便的話,您能留一個聯系方式嗎?”安娜詢問杰西卡,“收信地址之類的。” 杰西卡面露難色:“我跟著舞團全國巡演,就算是給你留下地址也不能第一時間收到信件。” 安娜垂下頭,神情失落。 此時,杰西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對了。”她說,“我記得約書亞女士曾經寫過一本回憶錄,而這本書曾被王國出版社出版,但因為年代久遠,加上當年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花錢購買一本舞蹈演員的回憶錄,所以這本書并沒有大肆流通,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嘗試找一下,那個里面應該會有一些關于她的事情。” 杰西卡的話又給安娜新的希望,她連連道謝,表示自己的感謝。 杰西卡又恢復了笑嘻嘻的表情,看著伍德:“舉手之勞啦。詹姆斯,我做得不錯吧。” “嗯。”伍德知道安娜一直在尋找和自己脖子上印記有關的線索,這一次可算是給了她一點希望。 杰西卡繼續說:“有什么獎勵嗎?” 伍德轉頭:“你想要什么獎勵?” “我明天有空,陪我出去逛街?嗯?好不好?” …… 雖然格林薇爾·約書亞已經過世多年的消息讓安娜感到吃驚,但幸好,她還是收獲了不少有用的訊息。 一本約書亞的回憶錄,安娜記住它,計劃著等到休息日的時候去多恩城里的圖書館尋找一下。 她乘坐馬車回到家,打開房門,厄琉西斯正在等待她。 “安娜。”天使看著茶桌上放著的信和包裹。 “你離開之后,有人送來了這里。”天使說,“我讓梧桐幫你代領了包裹。” 安娜心生疑惑,誰會給她寄來包裹?正疑惑著,她走到餐桌前,拿起了那封信件。 寄信人的位置上,赫然寫著帝國玫瑰書店切爾西。 安娜眼睛一亮,切爾西的回信到了。 她咚咚咚地跑上樓,從書房里找出裁紙刀,又快步跑回天使所在的一樓。 她小心翼翼地拆開那封信,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寫信。 安娜展開信紙,開始閱讀信件的內容。 安娜: 展信安。 我收到了你的信,看到了你的提問。看到這些問題之后,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腦海里的人,是在一百多年前名動帝國的芭蕾舞演員格林薇爾·約書亞。 這位舞蹈藝術家的一生,可算得上跌宕起伏,充滿傳奇。 大約在一百三十六年前,格林薇爾·約書亞出生在王都的附屬郡沃爾西郡的一戶富商家庭,因為腳踝位置上天生帶著黑色的神秘胎記,在接受新生兒的洗禮時,發生了特殊的事件,使得她并未得到光明女神的祝福。 放在當時的背景之下,這確實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甚至于這樣的事情是要被圣堂調查的。不過,圣堂的調查結果一切正常,除了不能完成光明女神對于新生兒洗禮儀式外,這個女嬰一切正常,并沒有被邪神侵蝕。 雖然約書亞沒有問題,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是為這個女孩的成長過程帶來的麻煩,同齡的孩子因為她背負詛咒孤立她疏遠她。 但幸好因為約書亞的家庭條件不錯,而她的父親非常寵愛這個女兒,即使她沒有得到光明女神的賜福,也不影響這個家庭對于這個女孩的疼愛。 在約書亞所撰寫的回憶錄《約書亞:一個背負詛咒孩子的自我救贖》之中,我曾看到過她對于這段日子的完整回憶,因為時間有限,這里便不再贅述。 我們來談談你想要知道的關于她身上的印記與你身上的印記有關聯的一部分。 約書亞的印記出現在腳踝處,也是完整形成一個圈,比起你描述的出現在自己脖頸之上的一個完整的閉合的圓環,約書亞的印記則分為兩個,對稱分布在左腳和右腳的腳踝處。 這是你們的不同點。 另外在約書亞的回憶錄中曾有過記載,她腳踝上的印記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它們是隨著時間不斷變化著的,約書亞曾將這個發現講給她的家人,但他們都覺得這是因為約書亞過于疲倦產生的幻覺。 但在這位女士留下的簡單繪畫之中,我可以感受到,它腳踝上的這個印記確實發生了變化,它越來越真實,越來越栩栩如生。 我所掌握的知識之中有過類似的存在,但因為它們所涉及的層次過高,我不能將它們告訴你,但有一個特性你可以知道,這個印記存在著某種活著的特性,驅使它可以不斷地進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