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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伶無暇再想其他,或許此時此刻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她想要找的都在這里。 - 三日后, 房門被從里面打開。 小金淵正在院子里百無聊賴地同花草玩著,聞聲一骨碌就連根帶莖地爬上了樓。 他趴在木欄上, 瞪著才出門的故妄:“你們干什么了!我叫了三天都沒人理我!” 故妄輕睨他一眼:“小聲些, 她在睡覺。” 小金淵:“?” 他繞到故妄身后探頭看去, 卿伶此時蓋著被子確實睡得正香。 故妄:“待她醒來, 陪著她。” 見他就要離開,小金淵變成人形:“你要去哪?” “有事。”他看著小金淵,“上次給你的佛珠呢?” 小金淵不明所以地將那個在南楚門故妄給的佛珠拿出來,故妄接過去,指尖點在上面畫了幾下:“守好她。” 說罷,便將佛珠又扔回了小金淵懷里。 待他走后,小金淵才小聲進了房間, 此時的卿伶被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頭, 但臉色卻比那日從海臨淵回來要好很多。 卿伶喜歡睡覺這點小金淵倒是知道的, 難道這兩人就在房里睡了三天?不合理啊。 他坐在椅子上,卻忽的發現卿伶露出來的一點脖子上有些許紅痕,他歪歪頭盯著看了許久。 而故妄才出了院子,青左早就候在了那里:“主子。” “嗯。”故妄眼也沒抬,正細細地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綢,那是卿伶晚上扯下來又給他親自系上去的,“人在哪?” 作為常年在魔界的青左,比誰都要明白主子這三日是去做了什么,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主子一眼,見他眉眼中透著輕快。 這是以往從未見過的。 青左輕聲說:“淮城。” 故妄輕嗤了聲:“我還當去了哪里。” “云咎峰呢?” 青左說:“書壹是云咎峰的上仙尊,掌門很是重視,怕是不會輕易把人放在我們手里,林鄞之得了掌門的令也在找,怕是快找到了。” “不放?”故妄勾了下唇,“那就讓他死在那里。” 卿伶醒來時,外面天色早就黑了,她往旁邊一摸,冰涼的,這觸感讓她瞬間清明睜眼:“故妄?” 小金淵懨懨的聲音傳來:“他走了。” 卿伶這才看到小金淵坐在桌子上晃著腿,看樣子是來了很久了,她下意識拉好被子,卻發現故妄已經將她的衣裙都清理過還給她穿好了。 想著這幾日的荒唐,她輕咳一聲坐起來:“你怎么在這?” 小金淵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原本懨懨的神色都活了起來:“我不該在這里嗎?睡一覺你竟然都覺得我不該在這里了?” 卿伶:“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小金淵雙臂環抱,氣鼓鼓道,“這才三天,你就把我忘了,你做什么了?” 這哪能說? 見她沉默,小金淵悲從中來,低低啜泣:“自從你跟了他,你們就不需要我了是不是?” 怎么還哭起來了,卿伶掀開被子下床:“不是……嘶。” 她下意識揉了揉腰。 這個動作太過自然,小金淵停住假哭,剛要問她怎么了,卻見到她脖子露出來的那些紅痕,這比蓋上被子時還要鮮明。 小金淵歪了下頭,盯著她的脖子:“這里應該沒有蟲子。” 卿伶:“……” 她抬手捂住了脖子,這得怪故妄,他是真的想要將她吃了。 像是想通了什么,小金淵突然跳了起來,臉色通紅地在桌上走來走去:“我就說!我就說他為什么要突然讓我走,原來是這樣!你們在這里面待了三天!你們居然居然……你嗓子都這樣了!” “真是……”他找不出詞來了,“他真不是人,才把你從海臨淵救出來他就下手!” 卿伶嗓子確實有些干澀,還有些沙啞,沒辦法只好按住了他的肩膀:“小孩子懂什么?” 小金淵:“我是神木!不是小孩子!我幾萬歲了!” “還有這個故妄!”他生氣地扭頭,“居然提起褲子就走了!我呸!” 卿伶:“……” 饒是她在怎么覺得正常,這會兒都覺得被他說得有些不自在了。 不過只是片刻,她就抓住了小金淵話里的重點:“他去哪里了?” “說是有事,我也不知道。”他說,“讓我好好陪你,這是我能做的嗎?在這房里做羞羞的又不是我!” 卿伶輕輕咬了下牙,捏住他的臉:“小金淵,不許再說了。” 小金淵沖她吐吐舌頭:“略。” 卿伶坐下來倒了杯茶潤潤喉,看到杯子時又不受控制地紅了臉。 每次她說想喝水時,故妄都會起來給她倒杯水,不過杯子永遠不到她的嘴邊,因為他只會說:“我來喂你。” 但又不是那么個喂法了。 小金淵簡直沒眼看,把頭轉到了另一邊。 放下杯子,卿伶這幾日渾噩起伏的思緒終于清楚了些,轉念一想有些不對,故妄巴不得時時刻刻都在自己身邊,怎么可能一醒來就出去了? 還不告訴小金淵,這么沒頭沒尾的事情,不像他的作風。 卿伶拿出故妄之前給的佛珠,引出一抹鬼氣出來:“去。” 小金淵別頭:“你要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