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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她是仙門中人,才能理所當然地一起進試煉,否則一個鬼主若是貿(mào)然進去,必定會引起sao亂被阻攔下來。 卿伶點頭:“那我需要做什么嗎?” “不用。”書壹說,“你跟著我,我也會進去。” 聽罷,卿伶微微蹙眉:“可我已經(jīng)答應了故妄,要同他一起進試煉。” “我知道。”書壹臉黑了下,“無妨,我與你一道,這不沖突。” 他囑咐:“這幾日在云咎峰,切莫暴露自己的身份。” 卿伶明白,臨走前,忽的又想起了在主峰看到的那一幕:“您可記得這本書中有一個人叫做無期嗎?” “無期?” 卿伶提醒:“淮城劇情里那個女鬼的兒子,名喚無期。” 書壹因為是要來抓住劇情的漏洞的,所以對劇情的了解會比自己要深,卿伶也明白,這才問出口。 因為故妄之前的提醒,其實卿伶也覺得這個人很奇怪。 尤其是自己沒有靈力,卻還要執(zhí)意進試煉一樣,這種試煉一年一度,他完全可以明年再進。 這會兒進真的如同林鄞之所說,進去就是送死。 “沒有這個人的劇情。”書壹皺著眉,“不過蕭月確實是有一個兒子,但那個兒子書中并未著墨。” 卿伶:“但他現(xiàn)在是古雨嫣的徒弟。” 聽到這個,書壹略微愣了一下:“我為何不知?” 書壹來時便將這書中有變化的部分都檢索了一遍,但卻沒檢索到這個人,若是說他是個無名小卒倒也罷了,但他是女主的徒弟。 書壹問:“至今未自他可曾做過什么?” 卿伶回想著:“據(jù)我知道的,應該沒有,他才入門沒幾天。” “不過方才我偶然聽見他想要進試煉。” 一般出現(xiàn)這種情況,要么就是這個人真的也只是一個路人而已,不用多少筆墨提起他。 “如果是BUG,總局應該會有所察覺,罷了,我會注意的。” 書壹輕抬眼:“左邊那屋子是給你準備的,去休息吧。” 卿伶點頭,正要走,又被書壹叫住:“伶伶。” 她疑惑回頭。 書壹笑了下:“晚安。” 卿伶禮貌道:“您也晚安。” 看著人走出去以后,書壹又將目光放在了桌上的玉簡上,臉上的笑意全然都收斂了起來。 書中出現(xiàn)BUG的問題其實很多見,但不是每個執(zhí)事官都會一直去關注任務劇情,所以也不會發(fā)現(xiàn)。 往往是任務結(jié)束后,任務者匯報時才知道。 但書壹卻常常在看卿伶的劇情,也才能發(fā)現(xiàn)不同,才能過來。 他想起了自己在總局時看到的一些畫面,執(zhí)事官不能將所有的任務畫面都看完,但卻能看到部分。 他沒說錯,卿伶在面對自己時,好像永遠都是那副樣子。 但在故妄這里,這人卻能輕易就將她的情緒調(diào)了起來。 認識卿伶這么多年,除了見到甜品,書壹從未在卿伶臉上見到過比這更激動的情緒。 在這里沒有甜品,他卻能看到了。 想到這里,書壹將那玉簡捏碎:“這樣也好,也快結(jié)束了。” 卿伶睡覺一向很沉,但今天卻睡得不太安穩(wěn)。 她朦朧中像是整個人都被泡在了水里,昏昏沉沉,還有些窒息。 她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喊著:“救救我。” 太小了,卻也好絕望,卿伶想去看看是誰在說話,但卻動彈不得,只能一遍一遍地聽著那個人喊著“救救我”。 再抬眼,卻又看著前面又幾道人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求求你們······” 卿伶像是巨大的悲傷籠罩著,又像是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我想活著”。 兩個聲音交織著,卿伶有些喘不過氣。 故妄來時,見到的就是小鬼主躺在床上,眉心擰得比在魔城時還緊。 他悄無聲息走近,坐在了床頭,卻見小鬼主的嘴巴微微張著,像是窒息。 鬼修沒有呼吸還會窒息? 他俯身湊近,聽到了一聲極其微弱的“救救我,求求你們”。 故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他抬手撫在卿伶的額頭上,將那皺起來的眉心撫平,輕聲問:“做噩夢了?” 躺著的人沒什么反應。 故妄與小鬼主也算是在同一屋檐下睡過很多次的人,每一次小鬼主睡著后都會特別安靜乖巧,但這兩次卻不一樣,且一次比一次激烈。 故妄抬起她的手腕,輸了些靈氣在她身體里。 察覺到她漸漸安靜下來,故妄才彎了下唇,自己斜靠在床頭,手虛虛環(huán)著她,指尖虛虛劃著她的輪廓:“阿伶夢到什么了?” “有機會,一定要告訴我。” 他微微俯身,聞到小鬼主身上多了些莫名的甜味兒,目光又再一次移到了她的唇上。 唇色很淺,沒有以往那種惑人的紅了,也不是方才微微張著的模樣,卻依舊對他有種致命的誘惑。 故妄看了半晌,嘆了口氣,在她眉心自己輕輕撫平的位置,印下了一個吻。 活了兩世,那些黑暗的日子卻還是在籠罩著他。 唯有這個人不同,他也算在黑暗里多了一些期待,多了一些想要活下去的念頭。 故妄輕聲道:“阿伶,讓我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