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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閻并沒有不滿,把做好的烤雞取下來,遞過去后,不緊不慢地繼續烤下一只。 “給。”一只熱騰騰的雞腿,遞到他嘴邊。 等到男人接過去,木桐桐這才開心地品嘗。這味道,這口感,完全沒辜負他那雙好看到到過分的手。 木桐桐一邊品嘗,一邊盯著男人修長的手指欣賞。 她從來都不知道掩飾自己的目光,所以樓閻能察覺到她似乎在盯著自己看。 過了一會兒,他抿了抿唇,才偏頭看過去。 “你在看什么?” “你呀。”木桐桐理所當然,“我喜歡你的手,很好看,難怪做的東西這么好吃。” 樓閻看向自己沾滿油污的手,不置可否。 柴火燃燒的聲音,在冷寂的環境里尤為明顯,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吃完一半的木桐桐,再次看向正在給烤雞抹蜂蜜的樓閻。 這一幕,和夢中的那一幕重合在一起。 她越看越覺得,樓閻的鼻子以下,和她夢中看不清五官的男孩很相似。 “樓閻。” “嗯?” “謝謝你的烤雞。”木桐桐搖了搖手里的雞骨頭,“今天是我的生辰,每次生辰的時候,我就特別想吃烤雞。” 但是她很懶,只想吃別人做的烤雞,可惜從來沒有吃到特別喜歡的那只烤雞,一直很遺憾。 可是今天,在嘗過樓閻的手藝后,她的遺憾沒有了。 樓閻用眼神詢問,生辰?她的生日不是已經過了嗎? 木桐桐看懂了,笑笑,沒解釋。這個生辰是她凝結成形,降生于世的那天。 那一天,是個雪夜。 在冰天雪地中,還不會言語的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未知,不知道自己從哪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哪去。 正想著,木桐桐感覺有冰涼的東西,落于皮膚上,她抬頭看去時,發現在火光的照應下,雪花正在輕輕揚揚的飄落。 這種想什么來什么的畫面,運氣爆棚的木桐桐早已習慣了,可是眼下的情形,她還是很驚喜。 緊接而來的是撲鼻香氣,第二只烤雞已經做好了,樓閻把插著烤雞的木棍遞到對面。 火光在他黑眸中搖曳,目光在眼前人身上停留片刻,用低沉的聲音開口。 “生日快樂。” - 果不其然,木桐桐又做夢了。 這次的夢境很亂,以至于她醒來的時候,有些想不起自己夢到了什么。 她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哪。 早上的拍攝順利結束,也到了該收尾的時刻,節目組的人正在收拾道具,嘉賓們也去收拾行李了。 木桐桐才到樓上,就聽到外面傳來哭鬧聲。 “都是你家小虎,如果不是他,我家冬生也不會跟著去!” “你能不能要點臉,說這話臊不臊的慌?我都問了,是你家冬生起的頭,不然我家那小兔崽子,能有那個膽子去后山!” 后面這道聲音,因為拔高了聲調顯得刺耳難聽,木桐桐還是聽出是呂大娘的聲音。 她記得小虎是呂大娘的小孫子,不過小虎每天一大早就跑去玩,晚上才知道回來,甚至直接住在朋友家,她鮮少見過他本人。 等木桐桐下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在別人的阻止下,非要伸手去打呂大娘。 不遠處還站著四個小孩。他們四個,就是昨天約好了一起去后山的男生,但是都退縮了,跑了回來。 本以為小虎和冬生也是一樣,誰知道過去了一個早上,遲遲沒有見到兩人出現,他們才知道事情糟了。 最后還是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孩子,鼓起勇氣,跑去告訴了村長,村長又去告訴了兩個孩子的家人,然后就發生了剛才這一幕。 現在看到冬生他娘,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幾個小孩嚇得不敢說話。 隔壁的崔大爺聽到動靜,從旁人口中知道了來龍去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指著這四個孩子,罵道:“我都說了別去后山,說了幾次了?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是沒長耳朵嗎!” 其他人連忙各種勸,提議:“快別說了,找人要緊。” 冬生的mama跌坐在地上,絕望地拍打薄薄的雪地:“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爹當年就是去了后山,再也沒回來過!” 說到后面,女人的聲音歇斯底里起來。兒子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哪能冷靜得下來。 見大家都要上去找人,崔大爺攔在門口:“都不準去。” 他兒子崔俊也在場,擰眉:“爸?” 他爸是瘋了不成?到底是人命重要,還是他的破規矩重要? 崔俊一直不能理解崔大爺“守山人”的身份。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個山上有什么寶貝,才值得他們崔家四代都守著這個地方。 當他問起來的時候,他爸并不知道這山里有什么,還說他爺爺也不知道,甚至都沒有進去過,他們不過是在遵守老祖宗的規矩罷了。 崔俊覺得過于可笑,所以崔大爺讓他接班的時候,他直接拒絕了,選擇搬到城里過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一輩子都蹉跎在這個窮鄉僻壤。 其他人也覺得崔大爺魔怔了,對他指指點點,脾氣暴躁的直接開罵。 作為兒子的崔俊又羞又氣,直接上手,把他爸強行拉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