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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別墅建在半山腰,周圍的綠植很多,他們定期會在各地做蛇蟲清查,放藥,蛇跑到房子里的可能性很低。 “會不會是精神狀態不好,眼花看錯了?”說話的人是沈家老大的新婚妻子,二十出頭的模樣,年輕美貌,讓在座“上了年紀”的弟妹們看著很是不順眼。 三伯母輕笑:“大嫂說的有道理。也是趕巧了,偏偏在今天發生了這么多事。” 她意有所指,引得大家都笑而不語,默默看向某處。 大家的視線,無一例外都掃過了遠處的木桐桐,她正在指揮大黑狗坐下,趴下,轉圈,很是愜意。 沒人發現,小姑娘白皙手腕上空無一物。 大黑狗搖著尾巴,享受木桐桐對自己撓下巴的愛撫,它能感受到在木桐桐身邊越久,它身上的生命力就會多一點。 下一秒,犬目猛然一瞪,狗毛炸開。 蛇!有蛇!!! 看著一條小黑蛇游走在草地上,吐著蛇信子往這邊過來,大黑狗雖然害怕,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擋在木桐桐面前,只要蛇敢過來,它就咬上去。 “乖。” 伴隨清冷的聲音,背脊被一只手輕輕安撫,只見一個眨眼,黑蛇不見了。 那只正在給它順毛的手上,多出了一個蛇形的手鐲,眼睛處嵌入的紅色寶石,像極了方才那條小黑蛇的眼睛,陰森得駭人。 木桐桐一雙透亮的眼睛看著手鐲,隨口問:“去哪了?” 小黑蛇在她手上游走了一下,然后發出一股奶味十足聲音。 “報告準福官大人,我去透氣了!” 它語氣是掩不住的激動和得意。哼,誰讓那個壞女人敢捏紅準福官大人的手,嚇嚇她也好! 站旁邊的大黑狗已經傻了,長這么大,它還是第一次看到會說人話的動物。 木桐桐若無其事,指了指大黑狗,然后又指指手鐲:“這是大黑,這是小黑。” 小黑蛇忽然興奮:“謝謝準福官大人賜名!” 對于它們而言,賜名的意義可是非同一般,如果被木桐桐這種等級的上界人賜名的話,獲益太大了。 果然,下一秒大黑和小黑都感覺到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耳清目明,神清氣爽。 特別是一把老骨頭的大黑,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因為不會說人話,只能對木桐桐汪汪叫,興奮地搖尾巴。 這個大腿爺抱對了! 遠處的人見了,看向上了年紀的沈奶奶,很是擔憂:“媽,那只狗看起來挺兇的,咬到人就不好了,我和寒云說說,讓他把狗送走。” 這人是沈奶奶的小女兒沈妙。 她對木桐桐倒是沒什么看法,只是擔心那只來歷不明的狗傷到沈奶奶。 沈奶奶不動聲色地看過去,目光落在眉眼微微彎起,略帶笑意的小姑娘身上。 不知道為什么,她對這個小姑娘的印象格外的好。 沈奶奶向來冷情,當年沈瞳瞳到家里來,她都沒這種感覺。 只是時間久了,見那孩子聰明乖巧,不像是沒分寸的,兒媳婦又寵愛這孩子,這才多上心了幾分。 沈奶奶擺手,道:“沒必要,而且家里也怪冷情的,養養狗也不錯。” 與此同時,一輛車正好開過沈家外面的路,隱隱聽到遠處圍墻里傳來狗叫聲,開車的秘書冷汗淋漓:“樓總,聽起來很像默爺,是不是跑到別人家里了?” 秘書自己說的都心虛,這么遠的路,默爺那把經不起折騰的老骨頭,根本不可能比他們還要早回來,就算它知道回來,也要累死在半路。 默爺全名樓默,默字拆開就是黑犬的意思。 它是樓閻自小養在身邊的狗,傳聞當年因為一些爭斗,七歲的樓閻被綁架,丟在荒山野嶺,是默爺從天而降,咬斷了繩子,給他引路逃了出來。 它在樓閻身邊一呆就是十八年,算是一只很長壽的狗了。 據說狗狗知道自己會死后,都會跑到很遠的地方,不想讓主人知道。 從默爺最近的狀態來看,顯然活不久了,可能正因為如此,默爺才會跑了吧。 腦補了一大堆,秘書很是傷感。 他和默爺也算是認識了三年了,默爺兇歸兇了點,但是還挺仗義的。 現在默爺走了,最難受的莫過于樓總了吧? 秘書偷偷觀察坐在后面的男人,英俊逼人的眉宇間,始終纏繞著一股經久不散的病氣。 自小拖著這樣的身體,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沒人敢因為他的身體和年紀去輕視他。 圈子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寧惹閻王,也不惹閻爺。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傻到和海市樓家這位掌權人做敵人。 相較于秘書地惆悵,樓閻全程神色冷然,過了一會兒,克制不住咳嗽,疼痛感也四散開來。 等到平息下來,他閉上眼,車子已經開遠了,犬吠也早就無影無蹤。 這邊,木桐桐眺望遠處,疑惑歪頭。 又感覺到了,那種危險,又不太美妙的氣息。 她沒發現,大黑忽然變得懨懨,跑到了花壇后面想掩蓋住自己的身軀,像是在躲著誰。 沈奶奶的小女兒沈妙,望著那只大黑狗若有所思。 這只狗怎么越看越眼熟? 第十章 主餐廳。 在等食物上桌的途中,沈瞳瞳已經畫好了淡妝,穿著一襲溫柔的淺黃色裙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