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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落俗  (末世 異能 np)在線閱讀 - 看看這個末世真正的樣子

看看這個末世真正的樣子

    “我答應(yīng)你,”江霧突然開口道:“我會先去學(xué)習(xí),也會進行嘗試,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

    聽到她答應(yīng)了,寧深欣然道:“你說,我可以做到的我都會答應(yīng)。”

    寧深說著,解開夢境,兩人的思緒都回到現(xiàn)實。

    他收回蓋在江霧眼睛上的手,江霧坐在椅子上,他就彎著腰,手撐在桌上垂頭看著她。

    江霧睜開眼,適應(yīng)了光線,開始說道:“第一個,把你們抓起來的女性異能者放了,和所有你們曾經(jīng)傷害過的人道歉。你們不應(yīng)該以這樣的方式去獲得晶體。如果你所研究的不是對人類有利的事情,我也不會放過你。”

    寧深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臉上,下一秒,如同看小孩子一樣看著江霧,眼角一跳:“這不可能。這不是我管的事情,我管不了。”

    江霧點點頭:“好,那我們的合作取消。”

    他突然皺眉,臉上是一陣失望,“你……”

    江霧對上他的眼睛,眸子里滿是堅定。

    “江霧,”她說,“我叫江霧。”

    寧深咬咬牙,突然直起身子站了起來,幾乎是死死壓抑住內(nèi)心的怒火:“江霧,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身處的是怎樣一個時代,你還有閑心去同情她們。你這不是善良,是愚蠢。”

    “好,我放了她們,你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嗎?下一個喪尸潮來的時候,基地的資源不足,然后整個基地都為她們的自由陪葬!等基地沒有了,她們有的會變成喪尸,有的會被別的異能隊伍抓去做毫無人權(quán)的性奴,你告訴我,什么是自由?這個世界沒那么多避難所,每個人都要提心吊膽地活下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蓋亞,多得是所羅門那種黑暗得看不見天日的地方。”

    “是不是你一直活得太好了,所以根本看不見別人是怎么活下來的?”

    江霧一笑,多荒唐。

    多可笑。

    她曾經(jīng)用來形容蓋亞的話,就因為她認(rèn)為他們將女性當(dāng)作交易品的控訴而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

    她的話錯了嗎?男性異能者固然實力強于女性,也不是他們將女性用來發(fā)泄的借口。這個世界還沒崩潰到足以讓她的叁觀盡毀的地步。

    江霧有些諷刺地反問:“你知道你說的是什么嗎?用女性的身體來換你們的一時安穩(wěn),這就是你們生存的方式是嗎?她們在這里被隨意買賣,就是人權(quán)嗎?”

    “江霧!”

    寧深突然吼道,他的情緒從來沒有像這樣的失控。

    “你以為建立一個基地是多么容易的事嗎?我們的隊伍搜集了接近一年的物資才將基地建成現(xiàn)在的樣子,每天都會有人為了守護基地而死,你怎么不去同情他們?你倒是告訴我,生命和身體哪個更重要!”

    “干脆讓我說得再直白些。其實這些交易本就是女性異能者和每個基地之間不成文的規(guī)矩,不然你以為異能者成倍的欲望靠什么解決?愿意成為異能者的女性早就面對這個現(xiàn)實了,她們比別人心智更堅定,知道要保護自己、在這個世界活下來,就要最大化提升自己的收益。但是她們不愿意像個妓女一樣毫無底線地出賣自己的身體,所以基地就要做這中間的惡人。即使她們從這里出去了,還可以正大光明地將錯全部推在基地上,至少在人格上,她們是完整的。所以現(xiàn)在你告訴我,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寧深看向她,滿是失望與寒心。

    他不知道江霧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還抱有這種愚善,他以為至少她是聰明的。

    他在說話時,語氣已經(jīng)變得冷冰冰了,連氣惱都沒有了,“你這兩年在地表的冒險是不是太輕松了些,以至于你連這些都不知道。”

    江霧幾乎整個人都愣住了。

    腦海里不斷回響著寧深那句話。

    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之前有謝些逸他們的保護,甚至靠哥哥在蓋亞研究所的工作她就可以在蓋亞舒服地活下去,所以她沒有收集晶體的壓力。

    但即使是這樣,她經(jīng)歷過其他男性異能者異樣的眼神和語言的侮辱都不計其數(shù),她知道這個時代女性的處境有多難。

    但從未想過,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就算是末世爆發(fā)她也并沒有經(jīng)歷過太過艱難的生活。哥哥是頂級的科研者,蓋亞一早就邀請他們進入。她知道一個人在絕望之時會做的妥協(xié),可不知道會是這樣。

    她不是何不食rou糜,而是完全想象不到。

    寧深的話帶給她的是對于世界觀的沖擊。

    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些被抓的女異能者真的早就默認(rèn)了這種事,所以她們在被抓后也沒有反抗,甚至對反抗的人投去的目光是如同異類的驚訝,而非是對同類的同情。

    但即使這樣,她也依舊不會認(rèn)為這種事就是正確的。

    只是心里的天平,終歸變得有些歪了。

    她垂著頭,捏緊了手:“那被逼迫的那些人呢?不是每一個人都自愿不是嗎,起碼我也被抓了不是嗎?”

    寧深嘴角一扯,道:“你以為你為什么會被打成那樣被拖到角落?”

    江霧一愣,抬頭看向他。

    “只有真正不認(rèn)可這種事的人才會忍受這種疼,像你這種人少之又少。你所看到的反抗和咒罵,都是她們不得不順應(yīng)這種事時假裝的喧囂而已。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你那么幸運,她們遇不上愿意保護自己的同伴,也沒有足以保護自己的實力。”

    這次沉默的人變成了江霧。

    兩人突然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安靜,寧深也攥著手轉(zhuǎn)過身去。

    他不是沒有心的人,在經(jīng)歷過末日前那種美好的日子的人哪兒會這么容易變得惡毒。

    只是生死看得多了,什么都變得輕飄飄了。

    末日最可怕的不是喪尸和病毒,而是毫無止境的絕望、無法彌補的道德崩壞,還有,慢慢腐蝕人心的麻木。

    兩個人長久沉默著,寧深也沒再問江霧她的第二個條件是什么。

    最后他將江霧送到隊伍里,她需要冷靜一點,他也給她緩沖的時間。

    這個時候所有隊伍都聚在大廳里,大廳的中心是一個舞臺。

    江霧走進大廳時掃了掃四周,她是唯一一個女性,幾乎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她看到角落里的陸時舊他們,他們早就被寧深叫人守了起來。那些人剛被叫走,他們就見到江霧從人群中走來,憂慮總算減少一些。

    陸時舊看著江霧失神的表情,頓了片刻才問:“你還好嗎?”

    江霧抬頭,錯愕地問他:“時舊,你和我說實話,你知道基地中會將女性異能者用來交易是不是?”

    陸時舊愣了愣,才知道江霧的失神是為了什么。

    沉吟片刻,低聲應(yīng)了。

    “知道。”

    江霧幾乎不可置信,情緒有些崩潰:“你知道?所以謝些逸也知道,方知齊他們都知道對不對?”

    陸時舊抬起手,想安慰她,卻被她避開。

    江霧泛著淚光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容不得一點隱瞞和欺騙。

    “江霧。”他的聲音有些嚴(yán)肅起來,說:“這個世界由不得我們,也由不得她們,我們只能一點一點地去改變。”

    江霧聽明白了。

    她其實早就明白了。

    唯一難過的,是世界不該這樣,他們也不該這樣。

    她覺得他們無法理解她的崩潰是因為他們不是女性,根本不會知道做出那些人這種選擇有多無奈。她只能堅定著這個想法,才能在心中牢記著:她要改變這些。

    她會改變這些的。

    她長呼一口氣,這次的聲音不再如之前那么沉重,但還沒完全緩過來:“那他們帶走我的時候你也知道對不對。”

    “江霧姐,是我回來之后他們才知道這里有異能阻斷,大家都以為你的實力不會出事……”

    江霧沒有理會正在說話的宋析蒙,只是緊緊地看著陸時舊。

    尤祂看不得她這種情緒,干脆走到一邊,順便拉走了還準(zhǔn)備解釋的宋析蒙。

    “我不是說這個。陸時舊,你知道我想問什么。”

    江霧幾乎從來沒有叫過他陸時舊。

    他比她大一些,又一直都帶著冷厲與成熟,所以即使是最后才來隊伍,她比他經(jīng)驗更多,她也從沒有叫過他的全名。

    因為不合適。

    她目光里藏著的悲傷與驚色,陸時舊都看見了。

    他印象里的江霧即使是戰(zhàn)斗力最弱的那一個,也總會很快處理好情緒和思緒,有時在危機時候還能在夢境里模擬戰(zhàn)斗指揮隊伍。可能也是因為擁有夢境異能的原因,她身上有超出了她年紀(jì)的冷靜和理智。

    但她也仍然在這個末世里還存了些善念和憐憫。

    大概是那些糟糕的事情加起來,讓她看起來失控了。

    陸時舊沒再選擇隱瞞,坦白了一切。

    “這個喪尸潮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在你不在的那個月里,我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很多次。我寧愿你被他們關(guān)起來,也不要來戰(zhàn)斗。如果我們能解決,不需要你;如果我們不能解決,也……不需要你。”

    江霧聽完他的話,和她自己猜測的也一樣。

    她知道,能讓陸時舊覺得嚴(yán)重的,就不會是危言聳聽。

    隊伍是隨時移動的,而基地是固定目標(biāo),要抵御幾批比一般喪尸潮還大好幾倍的攻擊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她才會想著快一點趕去軍事基地幫幫忙。

    她明明有很多想說的,甚至想罵他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想罵他為什么不能讓她和大家呆在一起解決這些,難道非要讓她再經(jīng)歷一次隊伍的生離死別嗎。

    但最后,話全部堵塞在喉嚨里了。

    她知道她的情緒不對,腦子里想著很多事,還翻涌著沒有能呆在謝些逸他們身邊的后悔與崩潰,但這些不應(yīng)該讓陸時舊來承受。

    她低下頭,腦袋輕輕點了點,盡力隱藏起聲音里的梗塞。

    “以后別這樣了。”

    “我不想……”她的話頓了頓,眸光從腳尖移到旁邊:“我不能再失去你們了。”

    這句話,尤祂聽見了。

    他轉(zhuǎn)過來,看見她的頭垂得低低的。

    不知道想了什么。

    倒是一旁的姜司無,好像早就知道結(jié)果,神色一直很輕松,連目光都放在遠處的臺上,而不是這里。

    陸時舊怔了怔,知道她平靜了些,像著魔似地上前一步摟住了她。

    他說,“我知道”。

    但你該學(xué)會自私一點。

    后半句他沒說出口,不合適。

    但現(xiàn)實是他們沒有那么多時間來收拾情緒。大廳的音響里突然響起一陣聲音,緊接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在眾人的簇?fù)硐伦叩搅伺_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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