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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嘉藝?yán)洳欢〉孛俺鲆痪洌骸澳憷鋯幔俊?/br> “不冷。” 余嘉藝又張了張嘴,他還想問陸初璟為什么在醫(yī)院,但卻怎么也問不出,反手又被陸初璟塞了口面。 陸初璟給他喂完東西之后就沒有其他動作,只是坐在他的旁邊一直安靜地看手機,中途進來了一個電話。 他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只能聽到陸初璟的回答。 “沒事。” “我可以控制。” “你先回去,讓司機留著就行。” 余嘉藝假寐著,實際上聽得一清二楚,他來不及細(xì)思,假寐著假寐著他真地睡著了。 明明是坐著,他卻許久沒睡過那么安穩(wěn)的覺,他身體本能地尋找著舒服的姿勢,腦袋自然而然地往旁邊歪去。 陸初璟的肩膀一沉,他低頭就看了余嘉藝頭上的小發(fā)旋,他調(diào)整了下姿勢,讓余嘉藝靠得更加舒服了些。 他見余嘉藝睡著了,指節(jié)凸出的手指扶著手機,陸初璟微抬了下下巴:“沒關(guān)系,余嘉藝在我身邊,我現(xiàn)在可以控制住我的信息素,你先回去。” 點滴掛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余嘉藝也歪著腦袋睡了兩個小時,等他被護士輕聲喚醒的時候,他才覺得臉頰有些擱,然后猛地直起身,脫口而出地道:“……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陸初璟全程一動也沒動,被余嘉藝壓得有些發(fā)麻,但他現(xiàn)在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晃動肩膀,而是拿黑沉沉的眸子盯著余嘉藝。 余嘉藝被他盯得連動都不敢動,只能拿手輕輕壓著手上的創(chuàng)口貼,半晌之后,他才聽到陸初璟開口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護士像是沒聽見他們的對話,神色自然地再次給余嘉藝量了次體溫,然后聞聲叮囑道:“燒有些退了,回去要記得吃藥,如果明天還發(fā)燒的話記得過來繼續(xù)掛點滴。” 她說完之后,拿著托盤自顧自地走了,陸初璟也跟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看到他的動作,余嘉藝攏了攏身上的外套,腳步有些慌亂地追了上去,他的大腦現(xiàn)在清醒了許多,他跟在陸初璟的身后,輕聲地喊了一句:“……陸初璟。” 陸初璟應(yīng)聲停下了腳步,他的手揣在風(fēng)衣的口袋里,有些痞氣的姿勢放在他身上就很正經(jīng),他只是扭過頭看著余嘉藝道:“我讓人送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余嘉藝道,“我有話想和你說……就在這里說清楚吧。” 陸初璟像是猜到了他要說什么,他垂著眸用平靜的語氣道:“你想說什么,你想說我們之間還是不要過度接觸是嗎?你想說我不要纏著你是嗎?畢竟你以前說過死纏爛打是最掉價的事情。” “……” 余嘉藝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他放在腿邊的手握拳又松開,松開又握拳,最后余嘉藝只擠出了一句話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是,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陸初璟應(yīng)道,他像是冷笑了聲,“那你剛才又跟我撒什么嬌?” 余嘉藝剛想反駁一下自己沒有撒嬌,他就被陸初璟拽進了旁邊貼著“暫時休息”的坐診室里,門一關(guān)沒開燈的房間變成了他們兩個的獨占領(lǐng)地。 他被嚇得想去開門,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就被陸初璟的手包在了手心。 陸初璟說的“不冷”是騙人的,他的手冰得沒有什么溫度,他捏著余嘉藝的手,聲音像是逼問:“你剛才那樣看著我說‘好難受'又是為什么,是因為你的身邊沒人照顧你,所以才想到了我是嗎?” “我是不是也真的很賤,你招招手哄我?guī)拙洌矣职筒坏玫氐侥忝媲埃俊?/br> “你以為我愿意那么卑微嗎?你以為我樂意把姿態(tài)放得那么低?你知道的,余嘉藝,你明明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 余嘉藝當(dāng)然知道,答案終歸不過是陸初璟喜歡他,他談戀愛的時候其實是個很自私的人,比所有的人都要自私。 他從來不是那種別人付出一點,他就回饋一點的人。余嘉藝很雙標(biāo),他需要看到別人百分百的付出,才會去愿意去真心對待這段感情。 陸初璟做到了,但余嘉藝還是和他分了手,他比性格不好的貓還要難伺候。 “……對不起。”余嘉藝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的眼眶發(fā)紅,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復(fù)道,“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我真的沒有辦法……我這半年太難過了,陸初璟……我好害怕。” 他沒有辦法,他也沒有勇氣,他沒辦法再談一次戀愛,余嘉藝怕再一次重蹈覆轍。 余嘉藝的臉頰被人輕輕搓著,他的眼尾被陸初璟的吻刮過。 “那我這半年就很好過嗎?我比你難過一萬倍。” “你怕什么,這段感情你永遠(yuǎn)是掌控者。余嘉藝,如果你是在怕我像過去那樣對你,我告訴你我不會了好不好?” 陸初璟的信息素再次超過了閾值,他昨晚剛戴上的手環(huán)被大衣蓋住,然后“滴滴”作響。 “余嘉藝,我昨晚看到你跟竇錦出去喝酒,然后你和一個Omega湊得很近,但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讓那個Omega碰。” “最后我看到你在路邊。”陸初璟的手指屈起蹭了蹭他的眼尾,“有沒有偷偷哭,如果沒有哭是在難過嗎?如果難過會是因為我嗎?那難過是因為在想我嗎?” 最了解余嘉藝的永遠(yuǎn)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