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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碼付款的動作很快,一瓶阻隔劑就掉到了出口,陸初璟彎著腰撿起來,他聽到后面跟過來的腳步聲,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搖勻之后毫不猶豫地拔開蓋頭往余嘉藝身上噴。 阻隔劑的味道是他看都沒看就隨意選的,陸初璟一下子就往余嘉藝的身上噴了半瓶,甜膩膩的奶香味覆蓋掉烏木香的味道,陸初璟的表情終于舒緩了些。 余嘉藝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可以聞到阻隔劑的味道,沖鼻的奶香熏得他快要昏厥過去,他嫌棄地捂住鼻,甕聲甕氣地道:“干什么,你喜歡這個味道?” 他嗅了嗅,忽然歪了下腦袋,余嘉藝笑吟吟地問道:“還是你又偷偷把信息素味道留到我身上了?” 陸初璟面色不快地把還剩半瓶的阻隔劑丟進垃圾桶里,塑料摔進空空如也的垃圾桶里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余嘉藝壓低了聲音,但又可以拖長了語調(diào),像是帶著個小勾子:“陸初璟,你是不是仗著我是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在趁機消滅證據(jù)呀?” 余嘉藝抬著眸,目光純良,對上陸初璟的視線時他更加好脾氣地彎了彎眼睛。 陸初璟一直都說不過他,這幾個月來他得出的經(jīng)驗就是不要理余嘉藝,他的唇線拉直,自顧自地一個人走掉。 他察覺到余嘉藝還是在跟著他,陸初璟加快步伐想把他甩開,背上的書包被人一拽,余嘉藝明知故問地道:“你生氣了?” 陸初璟的腳步一停,他的嘴唇越抿越緊,這是他第一次把話說得那么難聽:“滾。” 他再次轉(zhuǎn)身走掉的時候,余嘉藝沒有追上去。 余嘉藝在外面吹了會風(fēng),等到嘴唇都被凍得有些發(fā)麻的時候,他才輕“嘖”了聲,他一時之間猜不準陸初璟又是為了什么生氣。 是因為被親了?還是因為被碰了腺體?又或者是因為被他纏煩了? 他摸出手機給竇錦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Alpha都那么小氣,碰一下腺體都不行?” “你碰誰腺體了?”竇錦應(yīng)該是在打游戲,背景音很嘈雜,“陸初璟?” “嗯,我就輕輕吹了口氣而已。” 竇錦那頭的鍵盤聲噼里啪啦響了半天,余嘉藝都沒等到他的回答,他漸漸不耐地道:“別他媽打了,問你話呢。” “腺體的話看人。”竇錦很敷衍地道,“我是覺得無所謂,但有些Alpha很不喜歡,所以沒事還要隨便碰就行。” 余嘉藝用完竇錦就丟,直接掐斷了電話,他小聲地嘀咕道:“陸初璟一個Alpha怎么比Omega還矯情。” * 陸初璟一個人面無表情地走回寢室,他的寢室在走廊底端,板著一張臉穿過走廊的時候,很多Alpha都噤了聲。 誰都能看出來,陸初璟的心情很差,誰都能聞到,空氣中漂浮不定的信息素味道。 陸初璟重重地甩上門,把鑰匙往桌子上一砸,他順便打開窗通風(fēng),只有吹著刺骨的冷風(fēng)能讓他現(xiàn)在冷靜下來。 他放在旁邊的手機卻瘋狂震動著,陸初璟低頭一看,是很多條好友申請,還都是來自一個人。 陸初璟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把余嘉藝加回來,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道歉。 【不吃魚】:學(xué)弟,我錯了。 【不吃魚】:我不該未經(jīng)允許親你,也不該碰你的腺體。 【不吃魚】:對不起,你不要生氣。 陸初璟的心里無端起了陣煩躁,反手就把手機覆蓋,余嘉藝的性格就像是個惡劣的小孩,他做事情就是怎么隨心怎么來,只要自己舒服就行,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就算是現(xiàn)在來道歉,也都是輕飄飄的。 手機還在瘋狂震動著,陸初璟調(diào)了靜音,但沒多久,他又忍不住地去看了幾眼。 【不吃魚】: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不吃魚】:我明天來找你行不行,我當面給你賠禮道歉,你不要不理我。 陸初璟到最后也沒有回余嘉藝消息,他洗完澡就早早地準備睡覺,他入睡得很快,但在睡夢當中并不怎么安穩(wěn)。 他的眉心微微皺著,額頭上不自然地泌出了些冷汗,陸初璟在做噩夢,做的還是清醒夢。 夢里的時間回溯,陸初璟清醒地看到了五、六歲的自己,穿著白襯衫和黑褲子,他好像從小就不愛笑,精致漂亮的臉板著,定定地坐在醫(yī)院靠墻的椅子上。 畫面一轉(zhuǎn),夢里的陸初璟走進了醫(yī)院的隔間,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尖。 陸初璟習(xí)以為常地趴到床上,他背后的頭發(fā)理得很短,腺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圍在隔間的不只一個醫(yī)生,但只有一個醫(yī)生手上拿著針管,剩下的反而都圍在陸初璟的身邊,面色緊張地按住他的肩。 陸初璟習(xí)以為常地閉上眼睛,下一刻,針管扎進了他的腺體里,他的手臂線條瞬間繃緊,死死地咬住嘴唇,血腥味一下子就在口腔內(nèi)蔓延,但他的身體卻本能地做出了掙扎,好幾個醫(yī)生圍在一起才能把一個還沒長大的小男生按住。 陸初璟的臉上全是因為疼痛冒出的冷汗,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在枕頭上,針管緩緩地抽出他的血液,這個過程無比漫長。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個痛,就好像是神經(jīng)被人用力的一砸,在短暫的麻木之后,就是持續(xù)緩慢的痛感,像是把骨頭打碎有再次粘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