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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給你提個醒。”學長松了口氣,起身往玻璃房走進,“雖然我也覺得你不可能喜歡他。” “嗯。” 今天都是些不重要的選修課,陸初璟在實驗樓待了一天,等他再次摘下護目鏡的時候,臉上被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紅印。 數據需要人時時刻刻的盯著,因為做到了關鍵時刻,他今天一天都沒吃飯。 陸初璟看到了桌上還留著的早飯,已經涼掉了,聞起來的味道像是發餿。 他走過去,把東西丟進了身邊的垃圾桶里,這是陸初璟第一次丟掉余嘉藝給他的東西。 * 余嘉藝明顯感受到陸初璟開始疏遠他,他前一個多月做的努力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陸初璟對他的態度比剛認識的時候還要冷淡。 他送給陸初璟的東西,都被陸初璟當著面丟掉,更絕的是,陸初璟現在就把他當成透明人看,不管他怎么在陸初璟面前刷存在感,陸初璟都不再理他。 余嘉藝忍不住地變得煩躁起來,他本來明顯感覺到陸初璟對他的態度略有松動,現在一朝回到解放前,還倒退了一萬年。 他干脆把陳瑞卿和沈昭喊出來喝酒。 約的地方是學校旁邊的一家清吧,沒有五光十色的燈光,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人,環境安靜了不少。 沈昭過來的時候,余嘉藝正在洗牌,動作花里胡哨一堆炫技,一看就是專門練過的。 余嘉藝的嘴里還咬著煙,眉目被暗色的燈光暈染得有些陰郁,一抬眼就帶著天然而成的混氣。 “你不是從良了?”沈昭從門外走了進來,“怎么還出來玩?” 余嘉藝把牌往他的面前一甩道:“這是清吧,又不是什么地方。” 沈昭接過來發牌,一邊發一邊問道:“竇錦呢?” “他還在易感期的折磨當中,不過都三四天了,應該快結束了吧。” 陳瑞卿問道:“斗地主?” “隨便。” 余嘉藝以前是賭圣,今天卻魂不守舍,變成了散財童子,從晚上開始到現在就沒贏過。 “怎么回事?”陳瑞卿取笑道,“你追個人不僅戒色戒煙戒酒,現在還戒賭了?” 余嘉藝煩得點了煙:“煩死了,陸初璟怎么那么難追?” “早就跟你說過他很難追,你還說什么三個月追到他,可真夠自信的,要不直接跳過這個過程換一個算了。” “不行。”余嘉藝不敢多抽煙,把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還從口袋里摸出薄荷糖,邊含著邊道,“我就要他。” 他就喜歡陸初璟,就要陸初璟。 “那你慢慢追唄。”沈昭冷笑道,“反正追不到的又不是我。” 余嘉藝抓了把放在桌面上的糖往沈昭身上砸,他忍不住地吐槽:“陸初璟這個人是不是有點毛病啊?我本來感覺他都有點喜歡我了,但他忽然就不理我了,我仔細回憶了一萬年,也想不通我做錯了些什么。” “我那天給他去送早飯,他打開門,看到我第一句就說我好臭,然后就直接把我關在門外,再也沒理過我?” “我到底哪里臭了,跟我說說啊!?” 陳瑞卿笑得直不起腰:“他的意思可能是你是個臭男人,你覺得呢?” “滾。” “那難道是你真的臭?” “我臭什么了?!”余嘉藝暴躁站起來,把衣領揪到陳瑞卿面前,“你倒是聞聞你爹哪里臭?” “我那天一覺爬起來就去給他送早飯,其他什么事情都沒干,噢……除了去給竇錦送了個抑制劑。” 說到這里,余嘉藝忽然一頓,他的喉結滾動了下,后知后覺地意識道:“聽說Alpha易感期的時候信息素味道會很重,不會是這個逼的味道吧?” 他越想越這么覺得,余嘉藝猛地一推桌,他一把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面跑。 余嘉藝邊跑,邊看自己的手表。 他太了解陸初璟的作息,知道陸初璟這個點肯定在實驗樓,而且很快就要出來了。 余嘉藝跑得氣喘吁吁,手里抱著的外套拉鏈不停打在他的手上,他跑一千米的時候都沒現在那么快,緊趕慢趕跑到實驗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陸初璟從實驗樓里走出來。 “陸初璟!” 余嘉藝忽然把手中抱著的外套一丟,他整個人直直地撲到閃避不及的陸初璟身上。 他身上帶著剛跑完步后熾熱的氣息,余嘉藝的手臂抱著陸初璟的腰,像是個小炮彈一樣,把他撞得往后跌了幾步。 余嘉藝的眼睛很亮,他直勾勾地盯著陸初璟,迫不及待地問道:“你那天是不是聞到了竇錦信息素的味道才說我臭?” “我可一點也不臭!”余嘉藝委屈巴巴地解釋道,“我只是去給他送了個抑制劑,不小心染上的。” “陸初璟,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第13章 “別裝了。”(修) 余嘉藝跑出來得過于突然,力道也沒有點分寸,陸初璟沒站住,被他抱得往后退了幾步,身后就是學校種了幾百年的老樟樹。 老樟樹枝繁葉茂,也算是學校的一個地標,天氣還未正式入秋,但風一吹過,老樟樹還是抖動著掉下幾片葉子,一片樟樹葉顫顫巍巍地掉到了陸初璟的腳邊。 陸初璟被余嘉藝抱著,他先是下意識地聳動了下鼻尖,沒什么其他味道,只有薄荷糖甜絲絲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