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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倒是很合反派的形象。頭上也事先淋了水,原本就寒冷的氣溫讓郁青的臉逾顯蒼白,可是他的眼神卻是極其復雜地看著虞衍川,其中夾雜了狠戾和冷漠,但眼尾的一抹紅,又是對戀人的愛意和決絕。 虞衍川今天對了太多糟糕的演員,所以在看到眼前的郁清時,他竟一瞬間都忘記了驚訝,全然被帶入進去。 演戲這么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別人帶著入戲。 他聲音低啞,反問面前在自己眼中面目全非的愛人,“你又是什么時候開始販/毒的?” 話音落了,只見郁青自嘲地笑笑,伸手將垂在額頭上的頭發撩上去,轉而又言他:“猜猜看,你和我,是誰今天死在這里?” “和我去自首,”虞衍川的聲音越發顫抖,臉色鐵青,“走。” 說完就拉著郁青的手。 而郁青卻是用力甩開了,他往后退了退,隨后背過身去,眼神復雜。 此刻的他全然沒了平日里隨性散漫的氣質,反而陰沉沉的。再次回過身看向民警時,他的眼神又一改方才,盡是嘲諷,一舉一動無不乖戾,“我回去了,也是死。” 對方聽到這句話后瞬間像是老了好幾歲,挺直的背佝僂起來,一句話不說。他的愛人觸碰到了毒/梟中心,就算是有命回去,也會被馬上執行槍斃。 無論如何,他都保護不了他。 “來吧,阿梁,”郁青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說,“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虞衍川佝僂了半晌的背終于動了動,多年來的警察生涯讓他瞬間進入到戰斗狀態。 接下來就是長達五分鐘的打戲,面試的空間不大,兩人壓根伸展不開。但郁青卻在有限的時間和有限的場地里發揮到極致,他的每一寸出力、每一次握拳,里面都充滿了狠勁兒,但同時又對愛人有所收斂。 到最后,民警被打趴在地上,腰間的配槍也被對方奪去指在自己的腦袋上。虞衍川大口呼吸著,似乎不相信自己的愛人會殺了自己。 而郁青卻是打開了保險栓,在扣動扳機前的一霎那,他笑著說:“阿梁,你知道怎樣才能夠讓一個人永遠記住另一個人嗎?” 虞衍川在地上喘/息著不語,雙眼死死地盯著對方。 “一種,是深愛,”郁青說話的時候頭發上的水順著額頭落在他的眼前,他的雙眼一片朦朧,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另一種,”話音剛落,他將槍指向自己的太陽xue,溫柔地笑道,“是死亡。” 啪地一聲,愛人倒地,只留下民警一倆震驚。 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間安靜,只剩下虞衍川痛苦的嚎哭。 對面坐著的三位已經全然沉浸在劇情之中,直到最后虞衍川完成哭戲帶著郁青從地上站起來,劉青山才喊了停。 室內一片寂靜,過了很久,才聽到他說:“很好。” 這是他今天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幕戲,而且他可以肯定,也是最后一場。 沒人能夠超越郁青,這個角色好像就是為了他而生的。 這是一場無法用語言或者分數來評價的表演,即使是閱歷豐富的劉青山也不可避免。他想了半天,最終說道:“回去等消息吧。” “謝謝導演。”郁青鞠躬道謝,拿著劇本離開了。 虞衍川也跟著一起出去,見狀劉青山提出中場休息十五分鐘,任由兩人一道離開了。 剛打開門,外面剩下的演員全部都朝著郁青看去。只見他身上全濕著,眼睛都哭紅了,便以為劉青山過分到在演員的身上潑水,全部唏噓地搖搖頭。 只有虞衍川笑了笑,在工作人員那里拿來了毛巾給郁青擦拭頭發,并將對方送到電梯門口。 “怎么突然選擇這場戲?”雖然演出十分順利,但虞衍川還是忍不住說了這個問題。 畢竟這場太難,再加上場地限制,選對峙戲碼最為冒險。他都不敢確定如果是自己,會不會像郁青這樣勇敢。 而郁青卻沒覺得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將頭發擦干凈笑著說:“因為這場是愛人的高光時刻啊,不選這個選什么?” “......” 這個理由實在太過于簡單粗暴,讓虞衍川竟一時接不了話。 不過看著郁青的笑容,他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笑。舞臺上的郁青像是為了表演而生的一般,一顰一笑,一嗔一癡都對他充滿無限的吸引力。 如果說之前的一切只是虞衍川對郁青性格上的喜歡,那經歷了今天的一切后,還從這之上衍生出由衷的欣賞和敬佩。 這樣的郁青,怎么會不招人喜歡呢? 越是這樣想,心里某樣情緒油然而生,并且隨著對方的笑容慢慢在他胸口處炸開,甜絲絲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 46、046 從酒店出來后,郁青先是和秦從詩匯報了大致的情況。電話里他的語氣十分得意和自信,讓對方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覺得他被罵傻了,非要給郁青安排一個心理導師。 見狀郁青也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回家換了一身干凈衣服。渾身濕噠噠的在外面游蕩了半天,等他洗完澡后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這次試鏡讓他久違地感受到了演戲給予他的滿足感,尤其是和他演對手戲的虞衍川。前一世他演了那么多戲,不是沒有見識過演技好的演員,但像虞衍川這樣的還是第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