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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一次次地和蔡守成糾纏下去,不斷重復蔡守成出獄,sao擾她的惡性循環,所以那晚在報警之后,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警察沒能及時出現,那就是她的命,她也都認了。 至少她可以把那個人渣拽入地獄。 陸青葵坦白道:“那天晚上我是故意等他。” 那么多個夜里日復一日折磨她的噩夢,她必須解決。 “你腦子清楚嗎?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不是警察及時趕到,你知不知道現在可能是什么后果?” 陸青葵坦然迎上衛覺遲的幾欲噴火的目光:“知道。” 可她并不害怕,如果不是那個小女孩,原本早在那個夜里她就該是這樣的結局,所以她沒有什么好害怕的。 陸青葵這句話徹底惹惱衛覺遲,他青筋暴起,卻還盡量克制著情緒:“陸青葵!你簡直是胡鬧!拿自己的命胡鬧!” 陸青葵低下頭,她不覺得她是胡鬧,但那個法子確實也算不得高明。 衛覺遲見她低下頭不言語,以為自己嚇著她了,心忽然疼了一下,他嘆了口氣,松開陸青葵:“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更想抓到那個人渣,更想那個人渣永世不得翻身?” 陸青葵單薄的肩微微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衛覺遲,而她看見的卻不是那個意氣飛揚的衛覺遲,她頭一次從衛覺遲的眼神里看到了深入心底的哀傷。 他在氣他自己,也氣她不信任他。 心慌意亂之下,陸青葵問出了一句最蠢的話:“為……為什么?” 話一出口,陸青葵就后悔了,她覺得自己冒犯了衛覺遲,尤其是在前兩天衛覺遲和她說了那樣的話之后。 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她收不回來。 她眼睜睜地看見衛覺遲眼底的一點亮光漸漸熄滅。 衛覺遲備受打擊:“原來你覺得我這幾天都在玩兒,是嗎?陸青葵,在你看來,我是誰?我到底算什么?” 原來陸青葵從沒把他說的話當真,她覺得他說喜歡是玩笑,她覺得他說追求她也是玩笑。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讓你冒……” 陸青葵想好好和他解釋一下,可她的電話卻響了,而衛覺遲也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推門出去了,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 陸青葵不知所措地盯著亮堂堂的玄關,惴惴不安地接起電話:“方秀阿姨。” “青葵,我們已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衛覺遲委屈.jpg:我就氣這一章。 第37章 烏龍蜜 陸青葵匆匆收拾了兩件衣服,提上東西就出了門。 陸青葵在小區門口站了一會兒,遲遲打不到出租車,正當她打算用手機軟件打車時,方以恒的車子猶如天降奇兵一般出現,穩穩地停在她身前。 方以恒按下車窗,笑著問她:“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陸青葵猶豫著看了看時間,其實她不好意思麻煩方以恒,畢竟他們才剛認識而已,但她趕著去見方秀,暫時顧不上那么多。 陸青葵道了聲謝:“那就麻煩你了。” 方以恒笑笑:“哪兒的話。” 陸青葵上車系好安全帶,方以恒問她:“你去哪兒?” 陸青葵:“動車站。” 方以恒歪了歪頭,看向后座的小行李箱,難怪她提著行李箱,原來是出遠門。 方以恒:“突然想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陸青葵微微一笑,十分客氣:“不是,臨時有些事要去臨市。” 陸青葵沒有細說,方以恒便把握著分寸,不該問的,一句不多問。 陸青葵問他:“你怎么來豫商園了?” 印象中,方以恒好像是住她單位附近的酒店來著。 方以恒老老實實她:“我大學同學今晚要表白,我過來看一眼。那家伙太笨了,白長了一張漂亮臉蛋,這么多年了卻一場戀愛都沒談過。我怕他笨手笨腳的,把人家姑娘嚇跑了,過來給他搭把手。” 陸青葵對方以恒所說興致缺缺,不走心地應了一句:“這樣啊,你對你這個同學還挺好的。” 方以恒調侃道:“這不是不忍心看他孤家寡人孤一輩子。而且他今天后備箱驚喜的主意是我出的,我怕萬一他笨手笨腳搞砸了,反咬我一口說我點子差,讓我背鍋,我可太冤了,所以我得提前掌握證據,不給他誣陷我的機會。” 陸青葵笑:“那就祝你這位朋友今天能表白成功。” “雖然我經常損他,但說老實話,就憑他的長相,他想脫單其實不難。我覺得他和那個姑娘多半能成。改天有空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怎么樣?說起來,他和你還是老鄉。” 陸青葵反應淡淡的:“好啊,有機會的話。” 方以恒騰出一只手拍著胸脯和陸青葵保證:“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方以恒把陸青葵安全送到動車站之后熱心問了一句陸青葵什么時候回,他可以來接,但陸青葵只說時間還沒定,方以恒不好再說什么,目送她進了動車站才離開。 目送陸青葵離開,方以恒想起衛覺遲,于是給衛覺遲發了消息問他表白結果。 可衛覺遲卻一直沒有回復他。 方以恒坐不住,只好給衛覺遲打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