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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鳴也不意外衛覺遲的反應:“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挺佩服你的。陸青葵那么耍你,還是個二手貨,你都不嫌棄她,和她在一起,你也挺不挑的……” 衛覺遲這才有了點反應,怒道:“劉一鳴,嘴巴放干凈點。” “我說的都事實,到底不干凈的是誰?”劉一鳴笑得賊眉鼠眼的:“我看是你的陸青葵。你想想學校那么多女生,那個老師誰都不招惹,偏偏就看上陸青葵,半夜還摸到她宿舍去。如果不是陸青葵勾引他,他能有那個膽?” 那天在警局,劉一鳴隱隱約約聽見陸青葵說到大學時期被老師猥褻,所以他才問了警察那些話。不過他沒從警察那兒問出有用的消息,只好自己去打聽了定恒大學的事情。 結果這一打聽,簡直讓他大跌眼鏡。 定恒大學竟然還出了那么一樁丑事。 劉一鳴自顧自地對鏡整理頭發,完全不管身邊的衛覺遲現在是怎樣的一個狀態:“雖然我看不慣你,但我心善,勸你一句,可別太認真了。要是陸青葵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怎么會被盯上,還被拍了視頻?你啊,也別上趕著當接盤俠了。那還只是她大學時候的事,鬼知道她工作以后……” 劉一鳴嘴里污言穢語說個不停,但說來說去都是侮辱陸青葵的臟話。 衛覺遲聽著,肺早就氣炸了,他攥緊拳頭,眼里像是要噴出火星,揮著拳頭狠狠地砸在江淮臉上。 “啪”,一聲強而有力的悶響。 衛覺遲的拳頭落在劉一鳴的右臉上,劉一鳴猝不及防,踉蹌了一下,模樣狼狽的跌坐在濕噠噠的地上。 因為太過震驚,劉一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像個傻子一樣坐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像銅鈴。 晃得一下,衛覺遲眼里閃出一抹熊熊燃燒的怒火:“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凈點。以后再讓我聽到任何一句,我不會像今天這么輕易放過你。” 撂下這句話,衛覺遲急匆匆趕回餐桌,拿上手機就走:“我有點急事,先走了。” “哎,你去哪兒……” 江淮話都沒問完,衛覺遲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跟趕著去投胎一樣。 從餐廳出來,衛覺遲開車直奔文旅局。 “定恒大學以前發生過老師猥褻學生的事情,大半夜的一個男老師竟然干出爬進女生宿舍這么禽獸的事情,你說說,定恒那么好學校竟然還養出這種人渣。聽說當時找人證還費了不少時間,差點都抓不住那個禽獸。”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姑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剛才是誰的電話?” “同學的電話。” 原來那天夜里他聽到都是真的,原來那并不是他的錯覺,更不是他多心。 他怎么會這么蠢,連這點最基本的敏感度都沒有,竟然讓她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欺負。 第30章 烏龍蜜 陸青葵整理完照片和一些瑣碎的小事,時間已經臨近八點。她簡單收拾了東西,隱約聽見樓道外面有輕輕淺淺的腳步聲在小心靠近。 陸青葵的心猛地揪起來,她拿著手機躡手躡腳走到門后,輕輕靠了上去,小心翼翼探出腦袋看出去,樓道盡頭有個黑色人影在靠近。 陸青葵迅速撥通電話,簡潔明了的交代了情況便掛斷電話,跟著拿上包,后背貼著墻逃到另一頭的樓梯。 樓道盡頭那抹黑影一眼捕捉到她閃現而過的慌張背影,一如靈巧的猴兒一樣,大步一跨就躥到了陸青葵背后,一把死拽住陸青葵的背包,控制住她。 陸青葵回過頭。 那張猙獰到發狂的臉無限放大,混著驚魂未定的夜色,毫無預兆地闖入她眼前。 說不害怕是假的。 當空無一人的黑夜下,危險再一次逼近她時,她終于深刻地明白她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強大,能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心態面對赤(。)裸裸的危險。 陸青葵不可避免地慌了神,動手扯了扯包袋,發怒道:“蔡守成!你放手!” 蔡守成冷笑一聲,兇橫道:“放手?你都想讓我二進宮了,我還怎么放過你?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有點能耐,怎么我回回都能栽在你手里?” “收拾垃圾而已,都是我應該做的。”她雖然很害怕,但卻不想在蔡守成面前露怯。 蔡守成氣到笑不出來,雙眼因怒極而暴突,整張臉也憋得通紅,青筋暴起:“看來今天是真不能放過你了。你想讓我坐牢?那好啊,既然這樣我也沒什么好顧忌了,反正最多關十年而已,我不虧。可你就不一樣了……” 說著,蔡守成發了瘋一樣的撲向陸青葵,活像未開智的畜生。 這一下陸青葵徹底慌了,急急忙忙從包里翻出來一把美工刀就近劃破蔡守成的手背:“禽獸,畜生!” 蔡守成的手背滲出血,齜牙咧嘴地甩開陸青葵的包,連帶著陸青葵也一個踉蹌險險地跌坐在樓梯口,而她手上那把美工刀也因為沒抓穩,順勢飛了出去。 蔡守成的目光一路追隨美工刀停下,陸青葵注意到他眼底漸漸升起的暴戾,深深的恐懼緊緊攥住了她緊繃的神經。 陸青葵不管不顧地沖了過去,撿起美工刀對準蔡守成。 蔡守成顯然沒把陸青葵這個柔弱小姑娘不值一提的戰斗力放在眼里。蔡守成搶步過來搶陸青葵手里的美工刀,爭搶中,陸青葵的手腕被劃了一道,一陣又快又急的刺痛過后,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