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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探索八卦的動力是與生俱來的。 寺廟在山上,三個人順著山路跟著人群往上爬。臨近中午才到了寺廟門口,說是大石鼓也并沒有很大,天上的太陽才是真的大,馬上就要1月了,溫度卻直逼二十度。宋容喝了一瓶電解質的飲料,還是緩不過來,坐在路旁的大石頭上起不來。 柳年指著一邊的面店說,“那邊有素齋,我們中午去那邊吃素齋吧。很有名的。”宋容制止了柳年的自說自話,“我很難受了,我吃不下了,我要先回去了。” 方君浩買了兩罐冰水遞給宋容,“你是不是中暑了?” 宋容的指尖接觸到水瓶的那一瞬間,一股涼意蔓延全身,宋容打了個寒顫,身體的本能告訴他,不能喝冷水。 方君浩見宋容不要冷水,臉色又很不好看,提議先回去。但柳年不同意,“不舒服么坐著有什么用呀!更要去面店吃東西呀!不吃東西怎么走的動路呢!”說完去拉宋容。 宋容嘆了口氣,他沒有辦法通過講道理的方式,讓一個固執(zhí)又沒有文化的人去接受他的觀點。于是只能心道:“算了,忍忍吧。” 面店是素齋店,沒有葷腥,可是在宋容聞到菜油特有的味道后,胃中忽然翻江倒海,他跑出去,嘔吐不止。 方君浩送宋容去了私立醫(yī)院,讓秘書帶宋容做體檢項目,自己則回公司辦公。柳年跟荷媽做了一些家常小炒菜,燒了排骨湯送過來。 晚上下起小雨,韓承業(yè)才匆匆趕到醫(yī)院,私立醫(yī)院同樣有探視時間,但長得好看的人在哪里都是有特權的。 病房里,宋容已經(jīng)睡著了,韓承業(yè)把外套脫了,就坐在一邊的小椅子上,宋容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兩人不需言語就心意相通。 韓承業(yè)小聲問道:“是什么時候的事?” 宋容把被子里的熱水袋拿出來,放在韓承業(yè)的手心里,“應該是在倫敦的時候。” 韓承業(yè)激動不已,但夜已深,不能發(fā)出聲音,只能激動地用手快速錘自己大腿,“那不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么?” 宋容點點頭。 度完蜜月以后事情很多,他還沒來得及去做定期檢查,而且之前每次做都沒什么結果,本想著這次也是,就沒什么動力,沒想到居然懷上了。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韓承業(yè)看到柳年送來的排骨湯,撇嘴道:“這次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柳叔叔不約你去爬山吧,咱們還什么都不知道;約你去了吧,讓你這么難受。” 宋容無奈道:“也是熱心腸的人,固執(zhí)點、難溝通點,但人還是很好的。” 被熱水袋捂了一會,韓承業(yè)的手終于冒了熱氣,又搓了許久,終于敢靠近宋容。他把耳朵貼在宋容肚子上,宋容揉揉他那手感頗好的頭發(fā),“哪兒能聽到什么呀。” “能聽到咕嘟咕嘟的聲音。” 宋容臉一紅,把韓承業(yè)的另一只耳朵拎起來,“不許聽了。” 兩人依偎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耳邊話。太晚了,宋容想到韓承業(yè)明天還有早會,讓他早點休息,韓承業(yè)這才把陪護的床從柜子里翻出來,兩人互道晚安后對視了一會,宋容突然笑了,小聲說:“我今天聽荷媽說,柳叔叔找了個對象,是個收廢品的。” 韓承業(yè)大吃一驚,幸災樂禍道:“哎呀,我哥那么要面子,出來了還不得瘋啊!” 兩人嘰嘰喳喳地說了好一會話,等到翻來覆去沒什么好說的了,才真睡了。 另一頭,方君浩的別墅里,柳年跟荷媽一起擇菜,荷媽嘰歪道:“什么補蜜月,那是才吵架完了和好呢!” 柳年睜大眼睛,“他們又吵架了呀?這次又是什么事啊?” “還不就是吃飯的事情么。”荷媽把菜一扔,滔滔不絕地說起了,韓承業(yè)跟宋容,床頭打架床尾和的事情。 ◎最新評論: -完- 50.大哥出獄了 一個多月后,韓修遠出獄了,韓承業(yè)為韓修遠設宴,接風洗塵。 這一年來,韓承業(yè)和宋容每個月都會去看望韓修遠,順便打點一下。是以韓修遠的生活比其他犯人要好一些,但也僅僅是生活費更充裕,餓了可以買一個面包,洗發(fā)水牙膏之類的物品不會短缺。 可不管怎么說,他終究是在坐牢。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年,但這一場牢獄之災,的確磨去了韓修遠身上的一些尖銳氣質,讓他整個人的氣質從孤高陰郁,變成了陰柔凄楚。 接風宴上,韓承業(yè)跟韓修遠講了一下現(xiàn)在公司的情況。但韓修遠的眼睛里沒有了光,失去了斗志,只是一根根地悶頭抽著煙,從前他最在意的公司利潤和公司市值,如今都變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 方君浩公司有事,所以沒有來。柳年小心翼翼地說完,卻聽韓修遠滿不在乎地冷笑一聲,說道:“他來不來關我屁事?”開口說臟話的韓修遠讓柳年嚇了一跳,急道:“小遠,你以前從來不說臟話的呀!” 宋容和韓承業(yè)對視一眼,韓承業(yè)在桌底下悄悄拉住了宋容的手。 韓修遠的變化的確讓他們吃驚,但現(xiàn)在還是先看看再說。 柳年開始哭,坐在他身邊的老劉拍著他的背安慰他。這樣過分親昵的舉動讓韓修遠放下了煙,韓承業(yè)解釋了老劉和柳年目前的關系。 原來,一年多前柳年從韓修遠的車上沖出去,跑到馬路上,追逐的就是這個老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