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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柜?賬本?”韓承業腦子里一團亂麻。 但那個人明顯不想再多說什么,似乎是拼盡全力在忍耐咳嗽,那人急促道:“明天8點前拿到碼頭來,有人會來接應你。我知道你錄了音,也無所謂你報不報警,我只在乎你有沒有拿來我要的東西,如果你拿不來,你的心肝寶貝,就要被扔到公海喂魚了。”那人說完掛斷了電話。 聽到“公海”這兩個字,韓承業無力地垂下手臂,如果是在公海的話……怪不得那個人無所謂報不報警。 韓承業回到車里,羅列了一下計劃,他不打算和電影主角一樣做孤膽英雄,他畢竟沒那個資格,但他也不能大張旗鼓地報警,韓景山能把賬本藏在保險柜里,一定不會隨便拿出來。 思前想后,韓承業聯系了老三,把錄音給他。接著撥打福伯的電話,開車去往別墅。 “喂?小少爺?你問老爺在不在家?這個我不太清楚了,你和大少爺相繼搬出去以后,新來的夫人不太喜歡家里有人,所以把我和荷媽辭退了。不過……老爺這段時間,應該是不在家的。” 來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別墅里沒有燈,韓承業從花園外張望了十幾分鐘,拿出鑰匙去試門鎖,門鎖沒有換,韓承業成功潛入別墅。 別墅一樓黑漆漆一片,唯有樓梯邊緣亮著呼吸燈,韓承業借著呼吸燈微弱的光芒走上了二樓。 韓景山和余曼似乎都不在家,二樓墻壁上的呼吸燈面積比較大,視野清晰了起來。自己的房間被裝飾成了一個嬰兒房,而大哥的房間則被收拾成了客房。 書房的門似乎沒有鎖,韓承業輕輕地轉動門把手,門開了。 他側著身走進去,用個手機燈光照了照,書房里的確有幾個保險箱,其中有兩個,韓承業看過韓景山打開過,里面只有現金,沒有別的東西。 為什么那個人頂著重罪也要找到賬本呢? 那一定不是一般的賬本。 韓承業站在韓景山的角度,揣摩了一下他的心理。 臥室。 如果臥室有保險箱,那本賬本就該在里面。 想到這里,韓承業退出書房門,去了韓景山的臥室,這間臥室有一個小型會客廳隔開走廊,韓承業打開門,小客廳沙發上有一盞呼吸燈,這個會客廳只有沙發跟矮茶幾,沒有別的能放保險柜的地方。 韓承業踮起腳尖,進入了臥室。 臥室內彌漫著一股韓景山喜歡的檀香味,韓承業借著手機燈光,打開了幾個抽屜查看,都是些日常用品,一束遠光燈從窗邊劃過,韓承業躲在窗簾后望向窗外,看到韓景山的車開進了車庫。 很快有腳步聲從樓下傳來,臥室燈的開關被人從門外打開,韓承業急忙打開一個衣柜想躲進去,卻看到了藏身其中的余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余曼抓住衣領,整個人被拉進了衣柜里。 ◎最新評論: -完- 42.同歸于盡吧 衣柜空間不小,但要容納兩個成年人還是稍顯狹隘,韓承業和余曼面對面站著,胸口幾乎貼到一起, 韓景山帶回來過夜的Omega是個少年,大概只有十七八歲,卻已經能很熟練老道地高呼“叔叔好棒”、“叔叔不要停”。 兩人就這樣近距離地聆聽著無畫面音頻。 韓承業聽到少年開放的喘息聲,不由想到宋容抓著枕頭蹙眉悶哼的模樣,那人雖然不保守,卻只會發出隱忍且微弱的喘息聲。臉一紅,韓承業心想:要是有一天,宋SIR也能和這個少年一樣,叫給他聽多好。 借著衣柜外的現場直播,韓承業不由陷入美妙的幻想。 余曼察覺到了面前這個年輕強壯的Alpha滿懷春情的心思,對著韓承業吹了口氣,眨眼放電。 韓承業閉上眼睛轉過頭,頗有些被打攪幻想的惱怒,但同時背后也激起一身冷汗。心想:宋SIR現在身處困境,他卻還在這里兀自做著春夢,實在混賬。當務之急是找到賬本,明天8點前趕到碼頭,把人救出來。 韓承業抬眼望向余曼,這個女人明明已經是這間別墅的“夫人”,為什么還要躲在衣柜里? 于是韓承業拿出手機,當著余曼的面設置了靜音,并且在便簽界面打字道:“你怎么在這里?” 余曼同樣拿出手機設置成了靜音,回應道:“來找東西。” 兩人用手機打字交流了十幾分鐘,余曼攤牌,她是趙天祿的人,懷孕是假的,也是來找證據的。 “你知道證據是什么嗎?”余曼問韓承業。 “你是想找什么證據?” 余曼似乎并不像隱瞞,和盤托出道:“當年趙天祿跟韓景山聯合做局,把高盛雄掃出家門,韓景山為了避免趙天祿過河拆橋,留了證據,但趙天祿并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應該是銀行里才會有的東西,比如存單、比如存折、比如收據。” 韓承業皺眉,賬本一般是公司里才會用的東西,銀行里不會用這個。為什么高盛雄一口咬定是賬本,而趙天祿一口咬定是存折或者存單呢? 余曼似乎并沒有太把自己的任務放在心上,開始閑聊道:“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韓承業看著手機屏的文字沒有回復,余曼又接著打字道:“沒有以前那種少年的青澀感了,跟別人上過床了么?” 韓承業感覺到余曼彎起腳,用小腿蹭他的膝蓋。這樣的肢體接觸讓韓承業覺得厭惡,甚至覺得余曼身上的信息素臭不可聞。他靠著衣柜的夾板,往里挪了挪,皮鞋卻一不小心踢到了對面的夾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