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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丸?蝦丸是怎么個吃法?” “就是把蝦rou做成rou丸子,蝦rou嫩,稍微一蒸就熟了,上面撒上些調好的醬料,味道絕了。入秋那陣子我給倆小的做過一次,惦記了好久,可我后來不是上班了么,沒空弄那些。眼下馬上就要過年了,得了閑,我打算再做一些,多做一些。” 孟嫂子也來了興趣,“行,到時候咱一起做。” 杜若云掏出rou票和副食票來勻給了孟嫂子幾張,孟嫂子承諾說晚上給杜若云把工業票送過去。 杜若云帶著倆娃同孟嫂子從上午逛到中午,在國營飯店買了四碗熱氣騰騰的抄手和兩籠小籠包,吃飽之后又去買了一些干果果脯之類,將近三點半才上了回島上的船。 這種船同杜若云的那艘小破船根本沒法兒比,回到島上時,天已經黑了。 杜若云買的東西太多,還不方便把東西收進系統空間里,自個兒恨不得把包裹掛滿全身,兩個兔崽子也沒讓空著手,還拜托孟嫂子幫忙拎了幾包東西。 一行四人肩上扛著手里拎著胳膊肘上掛著滿滿當當的東西進了杜若云家,李國棟已經下班了,謝旅長也在,正同李國棟聊著,見杜若云和孟嫂子進來,二人都沒再繼續話題。 杜若云和孟嫂子早就養成了‘不該問的東西你別問’的習慣,二人誰也沒那好奇心,把買回來的東西一一擺在了客廳里的那張大方桌上。 謝旅長都驚呆了,“你們買了這么多東西啊,這怕不是要把福城的半條街都給搬空。上面一直強調理智消費,你們咋買這么多。” 孟嫂子從那一堆東西里翻出兩個半大的包裹來,往自個兒懷里塞了一個,又指著另外一個示意謝旅長提上,她說,“你可別冤枉我,我就買了這么點兒,余下都是若云買的。” 杜若云:“……” 她看看桌子上摞的那滿滿當當的東西,再看看孟嫂子的那兩個小包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買的實在太多了。 “嗐,兩個孩子都在長個兒的時期,他們想吃點東西,還是大過年的,我能不給買?一年三百多天,也就過一回年,吃得好點也沒啥。今天辛苦孟嫂子給我拎了這么多東西回來了,晚上-你們家就別開伙了,待會兒喊一下謝寧,讓他拄著拐到我們家來吃,我做飯!” “對了,謝旅長,你和國棟一樣,晚上都不值班吧,我秋天的時候自己土法釀了一些酒,要是不值班的話可以喝點。值班就別喝了,喝酒誤事。” 李國棟腦袋一扭,“你還釀酒了?咋之前不和我說啊,我都不知道呢!” 杜若云知道李國棟不是那種愛四處翻騰東西的性子,直接甩鍋,“你也沒問啊,原本就是想著讓你過年的時候喝的。再說了,平時多忙啊,萬一喝點酒誤了事咋辦?這都小年了,酒也釀的差不多了,正好拿出來喝。” “你們閑聊著,我去弄了。” 孟嫂子感覺自己的胳膊酸的都快抬不起來了,她揉了揉胳膊說,“我先把東西放回去,然后把票拿過來給你。你先別急,我和你一起做。” “行!” 杜若云把買回來的東西都倒騰進廚房,見李國棟已經把白米粥給熬上了,她頓感輕松,最費時間的活兒已經有人做了。 把家里之前做好的熏rou拿出來,切成片,再把秋天弄的菜干用溫水泡上,等菜干泡開之后,就可以菜干炒熏rou了。 小蝦是現成的,再來一道清炒小蝦。 在福城買了不少的花生米,杜若云簡單干炒了一下,把花生米的香味炒出來之后,加了些辣椒、花椒與糖進去,香甜中帶著麻辣味道的花生米也能算一道菜。 還有系統里的酒,杜若云也找了幾個壇子裝了起來,這酒是正經的糧食酒,她上一次在老美那邊用寶石‘大換購’的時候弄的。 她擔心老美那邊做的酒的品質不行,她特地用系統提純精煉配制了一下,適當地降低了酒精的濃度,還添加了一些對人體有益的植物成分,喝著味道略微有些藥材味,有活血驅寒的功效,喝上三兩再美-美睡一覺,第二天能感覺身上的老毛病癥狀都輕減不少。 杜若云還整了一點花酒和果酒,不過這會兒她沒打算拿出來,自個兒偷偷享受就是了。 孟嫂子領著一瘸一拐的謝寧進門時,杜若云已經把花生米炒好了,正在炒小蝦,她見孟嫂子進來,直接把人攆了出去,“我快弄好了,你來了也幫不上啥忙,出去等著吧。” 孟嫂子不信,進來一看,食材都已經配好了,菜炒熏rou沒做的原因估計是菜干沒泡好,她見杜若云手腳麻利,做菜的動作大開大合,也就沒和杜若云客氣,道:“那我就出去了,有啥需要我幫忙的,你喊一聲就行。” 她知道杜若云是直來直去的性格,這點從杜若云勸她的話那么難聽就可以看出來,故而也不和杜若云繞彎子了。 她實在是胳膊太酸太累了,忍不住感慨了一連串兒的‘年輕就是好’、‘不能同年輕人比了’之類。 杜若云趁著燜菜的時間,把酒與幾個洗干凈的杯子拿了出去,讓李國棟與謝旅長先喝著。 李國棟與謝旅長都不是酗酒的人,二人一口一口地抿著酒,就著花生米,談論起了島上的現狀。 孟嫂子原本不愿意聽這些,可是聽到謝旅長說‘保不齊真得和那黃皮猴子干一場’的時候,她驚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