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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云簽下烏拉漢姆之后, 在瑞士銀行給烏拉漢姆開出了動用一部分資金的權(quán)限,然后便將寶玉石生意全權(quán)委托給了烏拉漢姆,還叮囑烏拉漢姆在香江物色辦公大樓或者是地皮, 盡快將辦公地點落實,以方便寶玉石業(yè)務(wù)的開展。 出了瑞士銀行,杜若云去了祥云珠寶, 拜托孟祥云幫她約見洪幫的六爺。 孟祥云給六爺打了通電話過去,在等六爺過來的這段時間,孟祥云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地給杜若云講了一下香江這邊最近的動靜。 “洪幫內(nèi)部發(fā)生了內(nèi)訌,險些散伙。六爺要帶著洪幫改頭換面這事兒太大了,投反對票的人不少,可六爺執(zhí)意要改,那些人也沒什么辦法,但問題出在了老幫主青爺病情得以好轉(zhuǎn),而青爺不同意洪幫這么改,洪幫直接就變成了兩派,天天吵個不停。” “原本香江只能看到洪幫的人找其他人打架,前陣子變成了街頭都是洪幫內(nèi)訌的,一邊是青爺?shù)挠H信,一邊是六爺?shù)挠H信,兩邊打得不可開交。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青爺原本好轉(zhuǎn)的病情突然惡化,大半夜就死在了醫(yī)院里,這樣青爺那邊的親信徹底偃旗息鼓,六爺也是個手段狠的,從頭到尾清洗了一遍,往海里送的命都不下百條,這才穩(wěn)定住人心。” “洪幫這艘大船,雖然掉頭的時候風(fēng)浪大了些,可終究是順利掉頭了。” 杜若云若有所思,對那位六爺?shù)氖侄斡钟辛艘粋€新的理解,這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她給那位青爺?shù)乃幨墙^對能治愈青爺身上的沉疴頑疾的,青爺前期的反應(yīng)也確實如此,可他在好轉(zhuǎn)中突然暴斃……絕對是有人動了手腳,而且動手腳的人是誰? 這一點都不難猜。 從誰是獲益人就能看出來,就算不是六爺親自動的手,也絕對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 借著六爺這把刀去濠門肅清遍地荊棘,這一步棋走的真的對嗎? 老天爺沒給杜若云深思的機會,一杯茶還沒見底,六爺就來了。 他一進門,先是沖杜若云鞠了個躬,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到了下首的位置,道:“格格,答應(yīng)你的事,我可半點沒食言。不知道格格對我做的事,滿意不?” 杜若云似笑非笑地拿起茶壺來,給六爺?shù)沽艘槐瑁皾M意得很,六爺這下也算是徹底整合了洪幫的力量,往后就是名副其實的洪幫大當家了。不知道六爺有沒有興趣,再同我合作一次?” “合作什么?”六爺瞇了瞇眼,很明顯是聽出了杜若云那句‘名副其實’的弦外音,他只是笑笑,并沒有否認。 杜若云也不避諱孟祥云,“這香江,是我們花國人的香江,不是嚶國人的香江。隔海相望的濠門,也是我們花國人的濠門,不是蒲桃牙人的濠門。” “嚶國不是個軟柿子,洪幫不敢輕易捏,可蒲桃牙人是軟柿子,他們現(xiàn)在根本顧及不到濠門。不知道六爺有沒有想法,把生意做到濠門去,把地盤擴到濠門去。” 杜若云挑眉看向六爺。 六爺錯愕一瞬,“把生意做到濠門去?把地盤擴到濠門去?”他苦笑一聲,“這個夢啊,陳青巒就做過,可濠門那邊的勢力錯綜復(fù)雜,雖說沒有像洪幫這樣的大幫派,但小幫小派和家族勢力聯(lián)合起來也夠人頭疼的。格格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我能給你提供這些呢?六爺有沒有把握。” 杜若云從包里摸出一個紙卷來,遞給六爺看。 六爺打開那卷成一長條的指,只是掃了一眼,就趕緊把那張紙卷了起來,他緊緊握著那個紙卷,聲音都有些輕微的顫抖,“格格手里真有這些貨?能給提供多少?只要格格提供得夠多,別說是濠門,香江的嚶國人我們都有七成的把握讓他們縮起脖子夾起尾巴,低下高傲的頭顱。 ” 杜若云冷笑道:“我既然敢給六爺提供,手中自然是有渠道的。六爺不妨列個單子出來,改天讓人去碼頭上搬就是了。” “不過六爺?shù)么饝?yīng)我,擺平了濠門之后,別弄烏煙瘴氣的那一套,好好搞發(fā)展,安安生生賺錢,也給手下的兄弟們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行不?” 六爺拱拱手,拍著胸-脯保證,“這點請格格放心。我最敬最畏的,不是錢,也不是權(quán),而是格格這種修為有成的玄門眾人。格格拿出來的藥多有用,說是能買一條命都不為過,我怕死,愿意好生結(jié)交格格,往后我被人暗算要命的時候,或者是我家里有人急需要救命藥的時候,還望格格看在我?guī)透窀癜扒榜R后的份上,出手相助一把。至于賺錢啊,爭名啊,奪利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向來都不看重。” 杜若云心里對六爺這話充滿了鄙視。 一個說句話都能讓香江抖上三抖的人,說自己不看重名利,糊弄鬼呢?就算是糊弄鬼,鬼也不會信吧! 杜若云與六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孟祥云起初根本沒聽明白,可他又不傻,聯(lián)系杜若云與六爺談話的內(nèi)容稍微一腦補,他就知道杜若云和六爺要交易的是什么東西了。 他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不少,心跳甚至直接漏了三個節(jié)拍! 乖乖,難怪是包里藏雷的狠女人,這種禁-忌生意都敢做啊! 孟祥云心里無比慶幸,當初這位狠女人帶著生意上門時,他沒耍什么心機與手段,不然怕是往后連睡覺都睡不踏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