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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塊買走一個未來市值至少千億的財團,想法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 可張政委和林蘭芝一塊兒過來的,林蘭芝開口就是來給她做思想工作,可想而知上面對這個方子的看重程度。 她要是不答應,怕是還會有源源不斷地人來給她做思想工作。 杜若云想了想,想出一個招來,她應道:“林醫生,這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啊,我也不知道拿出來的配方是對還是不對。因為我弄這個,全靠感覺。” 杜若云說這話時,臉上掛著明眼人看一眼就絕對不會誤會的難為情。 她說,“其實沒啥配方,就是找一些對促進傷口愈合有幫助的藥材啊植物啊,放到油里面泡著,用小火慢慢加熱油來熬,待熬制到手摸著那些油脂感覺又潤又綿的時候,一鍋油就算熬好了。” “這時候的油還有些膩,抹在人臉上像是擦了一層豬油一樣,都不敢出去見人,就需要把熬好的油放一邊去等,等到熬好的油變得不膩了,抹在人手背上、臉蛋上看不到油光了,這時候就做成了。” “說好做也好做,說難做也難做。會這種方法的不止我一個,可做出來的東西能用的也有人,可論效果啊,抹在手上的膚感啊,別人做的都離我做的差得遠。” 林蘭芝有些狐疑地問杜若云,“小杜,你這樣說,是不是不愿意拿出方子來,這才故意說的這么玄乎啊。” 杜若云嘴角一抽抽,心里問林蘭芝,就算是讓別人去學你行醫治病的經驗,也不見得你能坦坦蕩蕩好不藏私的托底而出。 可她臉上還得演,“林醫生,你咋能這么想我?這樣吧,明天早晨我出一趟海,撈一些做那個油需要用的海藻海菜上來,然后我手把手教你們,你們親眼看著我把這個東西做出來,想咋學咋學,想咋記咋記,自己凝練濃縮出一個配方來,想交給誰就交給誰,但能不能做成,我不負責哈!” 林蘭芝一聽杜若云這話,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立刻就落回到了肚子里。 她是正經醫學院畢業的,學過化學,而杜若云的跟腳她也打聽過,聽說是連高中都沒上……她有把握,只要杜若云敢當著她的面做一遍那個抹臉油,她就一定能夠復制出來! 她打算拿出自己當初上化學課的耐心與認真來! 林蘭芝摩拳擦掌地回家去準備了,杜若云目送林蘭芝和張政委出門,她一直坐在沙發上,連起都沒起一下。 孟嫂子見林蘭芝一走,杜若云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也顧不上再拿自己家的那些破事兒說了,她問杜若云,“小杜啊,林醫生找你要的是啥方子?” 杜若云嘴角扯了扯,“就我之前給你和林醫生的那個擦臉油的方子。那個擦臉油用的好,林醫生發現之后就找我要了一大罐子,說是拿去給部隊的士兵們用。我想著彭浪島上的風這么大,萬一人臉上啊,手上啊,被吹出個大口子來,那不怪疼的?就給了,沒想到人家還惦記上我的方子了。” 孟嫂子愣住,“啊?你給的那個擦臉油真有那么好用啊,我還當沒啥用呢,拿回家就放到一邊了,壓根沒用。” 孟嫂子說著說著就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她剎住嘴皮子仔細一想,再一看杜若云的臉色,趕緊描補道:“小杜啊,嫂子不是信不過你,是嫂子見識淺,沒見過啥好東西……” 杜若云擺擺手,“打住!打住!那東西既然給了你們,你們愛用就用,不用拉倒,我才不費那個心思想那些。” 孟嫂子訕訕一笑,轉移話題道:“那林醫生打算找你學這個方子,你真打算教嗎?” “人都來給我做思想工作了,我能不教嗎?我不僅打算教,還打算認真教,好好地教。總不能我手里的方子送了出去,我連個好都落不下吧。”杜若云的語氣有些酸。 孟嫂子看杜若云多少都帶著點情緒,沒好意思再留下來打擾,又勸了杜若云幾句便回家去了。 在杜若云這兒她也感覺渾身不自在,還不如回去同自家男人吵架呢!起碼賠笑臉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 杜若云是真打算認真教林蘭芝的。 只是她也有心無力啊,系統從那些海茴香、海藻中提取有效成分的時候,都是通過各項指標精準控制的,發酵方法可以用土法代替,但發酵出來的東西發酵到什么程度才能提取?這個是有一個精細標準的,杜若云也得仰仗著系統的功能來。 她能假模假樣地拿著手指抿一抿油、抿一抿發酵物,說東西不對,得接著發酵,可林蘭芝能嗎? 所以啊,不是她不教,是林蘭芝不可能學會。 第二天一大早,杜若云把海鮮包子蒸好后,一家四口吃過飯,杜若云就出了海,她采集了一堆的蝦蝦蟹蟹,順帶著采集了一筐的海茴香和海藻之類。 吭哧吭哧拖著那么多東西回到家里,杜若云見林蘭芝迫不及待地就跟了進來,擺手道:“蘭芝嫂子,咱不在我家弄,去你家弄。不然萬一你學會了我的方法卻做不出來,你得怪我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往里頭加了什么你不知道的東西,或者是怪我把什么關鍵步驟藏著掖著了。” 林蘭芝訕訕一笑,“咋可能啊,你的人品,我信得過!更何況咱這個是造福大家造福社會,我相信你不會藏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