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5)
他抬眸看向了時若,眉眼間染滿了憂色。 時若哪里不知他在擔心什么,只是見他因為別人的事而這么一副憂心愁愁的模樣很是不高興。 可也知道自家傻師兄的性子就是如此,再者這程宗平還是自己的師弟,出了事真是不好。 所以他也沒有說什么太過的話,只側眸瞥了一眼邊上有些虛脫的人,示意了一番。 程宗平瞧見了,雖然被擾的有些不能說話,但也看出了時若的意思。 他壓下了心底涌上來的惡心,訕笑著搖了搖頭,仙師莫擔心,弟子沒事。說著又取了顆丹藥吃了下去,這才稍稍拂散了他恍惚的思緒。 只是邊上不斷涌來的血腥味卻還是讓他面色一白,險些壓不住又給吐了。 真的沒事嗎?莊容看著他愈發蒼白的面容很是擔憂,實在是他這幅模樣太過憔悴。 時若見狀眸色都稍稍暗沉了些,眼底的不悅更是隨之溢了出來,片刻后才冷哼了一聲。 他真是不知,一個大男人看到這些吐了,怎么還要別人擔心,真沒用。 擔心也就算好了,還是自家的傻師兄。 這讓他愈發的不高興,低眸就往莊容的頸項邊湊了些,親吻著道:師兄,我好累啊,他都說沒事了,我們別理他了。話落還在上頭輕輕地嘶磨著,甚至還故意伸出舌尖舔允著,很是親昵。 阿若,程師弟面色如此差,你要不幫他瞧瞧吧。莊容對于他的嘶磨是早已習慣,也沒說什么而是又說起了程宗平的事。 本就因為莊容如此擔心程宗平而不高興的時若此時愈發的不高興,眉間緊皺著瞥了一眼程宗平,道:你很難受?話音里邊兒染滿了冷意,冰冷刺骨。 程宗平被這么一瞥驚得挺直了腰板,趕忙又搖了搖頭,不......不難受,仙師我突然想起來顧師弟估計也快醒了,他們幾個毛毛躁躁恐怕會處理不好,我回去瞧瞧,瞧瞧。說著那是連半刻都不敢停留,逃一般的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后他還是覺得背后瘆得慌,剛入秘境時他就知道時若醋意大,自己就是多看了一眼都出聲警告自己,此時還讓仙師擔心自己。 他想,若不是仙師在這兒,恐怕自己真可能會同那些被切成數塊的碎rou一般切碎了。 想著這,他連那些碎rou帶來的反胃也散去了,腳下一躍直接回了山洞里邊兒。 時若一見人離開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漂亮的鳳眸里頭染滿了笑意。 只是在莊容側眸看來時,那抹笑意又都散去,輕眨了眨眼往他的頸窩邊上湊了些,低低地道:好累啊,方才好多人,可累死我了,比同師兄行事還累。 許是有心鬧著莊容,他這話才落又親吻著落在了他的喉間,輕咬了咬上頭白皙漂亮的喉結,直擾的這人傳來低低地呢喃聲才高興。 還是喜歡師兄一直看著自己,一直關心自己便好。 阿若,他真的沒事嗎?莊容不知他心中所想,看著程宗平離開后收回了目光,疑惑不已。 時若才高興些的思緒因著莊容這番話又有些不高興了,輕哼著故意在上頭咬了下去,愣是在他的喉間咬出了個牙痕來。 見他吃痛的皺起了眉,這才笑著吻上了他的下頜,道:死不了,師兄我好累哦,你都不關心我。話音里邊兒染滿了失落,可眼中卻都是笑意。 真的很累啊。莊容聽著這話眼中的憂色又溢了出來,伸手撫上了他的面龐,瞧著上頭淺淺地疲倦心疼不已。 時若一見他的目光終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笑著任由他輕撫著自己的面龐,只是心里邊兒卻是又升起了一番念想。 不過他這念想才出就被邊上的血腥味給拂去了,眉間微微一皺側眸看了過去,一眼就瞧見了那些腥臭的rou塊。 還真是被醋意給晃了神,竟然忘了自己還在這地方。 于是他又從懷中取了個瓶子,往那些rou塊上撒了些,不過是片刻間血rou模糊的rou塊化為了濃水,最后消失了。 隨著rou塊的消失,陣陣惡臭緩緩而來,令人作嘔。 時若在做完一切后才又回到了莊容的邊上,伸手用衣袖擋在了他的跟前,掩去了涌來的惡臭,這樣暫時無人知道。 恩。莊容輕輕地應了一聲,可隨后卻又皺起了眉,道:阿若他們是誰? 如此多的rou塊,可見前頭有多少人,可一個秘境內怎么會出現如此大批量的人,即使是其他仙門弟子也不過才五人罷了。 他這個疑惑時若也是看了個清楚,笑著將人攬到了懷中,同時還避開了自己手掌上的血水,道:師兄你猜,猜對了給你獎勵。 真武門的人?莊容到是對什么獎勵不太在意,不過是順著時若的心陪著一塊兒玩鬧罷了。 余光又瞥見了時若的手,見上頭艷麗的血跡仍是有些心驚膽戰的,就好似本就是時若的一般。 他取了錦帕就去擦拭,一點點的很是細心。 時若見他如此輕柔的替自己擦拭下意識往他的邊上倚了些,低眸靠在了他的發絲間,低低地喚了一聲,師兄。 恩?莊容被這么一喚有些迷糊,側眸看去見他半闔著眼瞧著自己,嘴角微仰輕笑著道:阿若要是累了晚些說也好。 淺淺地話音帶著令人心動的輕笑,惹得時若也跟著低笑出聲。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千年百年亦或者萬年。 但他知道只要能一直這么看著莊容,一直看著他什么都是值的。 想著這,他摟著人就往邊上依去靠在了樹干上,整個人埋首在他的頸窩處,嗅著獨屬于他的香味兒。 這個人是自己的,無論是百年前還是千年后,這個人都是自己的。 真好。他忍不住低笑出聲,漂亮的鳳眸里邊兒更是帶著些許笑意。 只是莊容卻是被擾的有些迷糊,不過他也沒說什么,乖乖地靠在時若的肩頭,笑著出了聲,阿若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小孩子可是要吃糖的,師兄給我吃嗎?時若聽著他的話竟是起了玩鬧的心思,唇往底下移動了些,咬著他的衣襟就往肩頭倚了些。 也正是他的動作,莊容白皙圓潤的肩頭映入眼簾,上頭還殘留著一個個漂亮的紅痕。 不僅僅如此,就連鎖骨處心口處也是染滿了紅痕,就好似是在宣告主權一般,妖艷不已。 他瞧著被自己咬的早已瞧不出一處安好的心口,低笑著抬起了頭,見莊容輕咬著薄唇滿是嬌柔的模樣,啞著聲道:師兄真好看,讓師弟我嘗嘗是不是甜的。說著才在上頭親吻著,一點點直到吻上了他隱約能夠感覺出微微浮起的地方,隔著衣料咬了咬。 阿若別咬那兒了,昨日你一直咬都快滲血了。莊容被這么一咬疼的皺起了眉,話音中也帶上了哭腔,好不委屈。 這也惹得時若嘶磨的舉動也愈發的重了些,就好似非得嘗到這塊兔子糖一般。 可在聽到他傳來喊疼的聲音時卻又心疼了,隨心所欲的盡興卻也比不得莊容一聲委屈。 他收起了嘶磨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掀了衣裳瞧了瞧,果真是瞧見有些滲血了,上頭還殘留著許多牙印,觸目驚心。 下回不咬了。他在上頭輕輕地舔了舔,隨后才又靠在了莊容的頸項邊上,低喃著又道:是我不好,帶你去沐浴。說著才將人抱著離開了原地。 手上的血雖然沒有被擦干凈,但比起一開始還在往下滴要好上許多。 所以這會兒他也是能夠抱著莊容,一路尋著有泉水的地方。 一般秘境中都會有靈泉,尤其是密林中更為居多。 只是靈泉內必定會有奇珍異寶,而邊上也會有守著的兇獸,所以許多人若是不為了那奇珍異寶也是極少會闖靈泉。 可這對時若來說卻是輕而易舉之事,才到就將守在一株靈草邊上的蝮蛇給斬成了數段,隨意丟在了林中。 這才一臉嫌棄地脫了莊容和自己的衣裳下了靈泉,泉內還帶著暖暖的熱氣,不過是一會兒便驅散了兩人身上的寒意。 他這會兒正靠在泉池邊上,閉眸享受著自家師兄的按摩,只覺得很是舒適,愜意。 阿若還難受嗎?莊容坐在他的懷中幫著給他捏肩揉背,一副小弟子討好的模樣,很是乖順。 時若這難得被自家師兄如此伺候著,雖然動作沒輕沒重還有些生疏,可好在這雙手是白皙柔軟,一碰就令人歡喜。 所以他也沒有故意駁他的興致,輕輕地應了一聲。 可他又不舍得莊容離開,應了之后又佯裝著手酸,美眸微挑著低喃出聲,師兄,我手也酸。說著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很是親昵。 那我給你捏捏。莊容那是一點兒也不知他的心思,只知道這幾天累著阿若了,滿是心疼。 他抱著時若的手就是一陣輕揉,動作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時若專心的享受著,鳳眸里邊兒卻是閃過了一絲得逞的笑,不過片刻后卻又散去了。 阿若,你的手! 也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一聲驚呼,手掌處更是有疼意襲來,擾的他不由得皺起了眉。 第二百九十四章 待片刻后,他才疑惑地低眸看去,一眼就瞧見自己的手被莊容抱在懷中,而手掌上竟是有一道極深的傷痕。 因著在水中泡了許久,傷口邊緣泛起了白暈,而里邊兒的rou更是翻涌了出來,可見傷的有多深。 他瞧著手掌上的傷痕愣了一會兒,一時竟也沒想起來是什么時候傷的。 不過他也沒在意,就是個小傷而已,沒什么事。 于是他收回了手,輕甩了甩后才看向了懷中的人,笑著道:沒事,只是個小傷而已。 怎么會是小傷!莊容聽著他的話心里邊兒急的不得了,以至于出聲的話音都帶上了顫意,看著那道傷痕他甚至不敢去碰。 時若瞧著他如此的擔心下意識低笑了一聲,只是下一刻卻瞧見莊容抬眸用著染滿憂色的神色看著自己,當即便收起了笑。 雖然對于莊容這般擔心自己很是高興,甚至有些竊喜。 能得師兄如此關心好似受點傷也沒什么,起碼能瞧見這人擔心自己而不是去關心那些毫無關系的人。 可真正看到他這般的擔憂時卻又不舍得了,伸手撫上了他的面龐,低哄著道:真的只是小傷而已,抹些素生膏明日就能好了,別怕。說著還攬著他的身子往懷中抱了些,低眸靠在了他的額間,親昵不已。 是他們傷的嗎?許是手上的傷痕惱著了,莊容出聲時的話音都帶著些許冷意,哪里還有之前那副嬌柔的模樣。 這也惹得時若又是一聲低笑,尤其是看著莊容面上的冷意,只覺得真是可愛。 他抬眸在莊容的唇上落了個淺吻,這才低低地道:都死了,師兄還想去報仇不成,比起我這小傷他們都已經成尸塊了,好似他們更可憐些才是。話落又瞧了瞧自己的手掌。 上頭的傷痕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武器傷的,瞧著應該是劍傷。 也是這時,他還真給想起這傷是怎么來的了,可不就是那個眼神讓人討厭的小孩兒嘛。 那會兒還沒在意,原來竟是被傷到了手。 他又瞧了一會兒才抬起了頭,見莊容滿是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手,輕笑著將人抱著跨坐在了懷中,指尖也隨之撫上了他的背脊。 看著莊容白皙的身子上染著一道道漂亮的紅痕,有些動、情的低眸吻了上去,一點點的在他的鎖骨處頸項上親吻嘶磨著。 直到親吻落在莊容的耳邊,他才用著滿是沙啞的嗓音,笑著道:師兄,我們吃糖好不好?說著又伸手落在了兩人親昵的位置,輕撫著。 不過他這才剛碰到就被按住了手,同時連身子都被推出去了些,疑惑地抬眸看去,見莊容一臉的暗沉,低低地道:怎么了? 他們是誰?莊容對于時若的纏綿從未拒絕過,哪怕身子受不了也沒有推拒。 可只要一想到有人傷了時若,他便覺得心里邊兒壓著一股郁氣,怕自己又會同十年前一樣為時若收尸。 已經兩回了,兩回看到時若死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再來一回他真的承受不住,受不住會徹底入魔。 想著這,他摟上了時若的頸項,靠近了些才道:阿若,他們是誰? 這么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殺人呢。時若瞧著他如此的嚴肅伸手捏了捏他的面龐,直給捏的紅了一片,他才摟著人又往自己的懷中坐了些,道:是飛虹。說著還拉著莊容的手輕撫著,感受著他這雙嬌柔的玉手帶來的歡喜。 比起自己的手來他還是更喜歡莊容的,又白又潤猶如上好的美玉般,讓人魂牽夢繞。 這也使得他下意識低喃了一聲,眉眼間也染上了些許暖意。 飛虹?莊容低低地念了一句,眉間也隨之輕皺了起來。 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手下的力道一重,道:阿若你還記得后山那回嗎?那回也是飛虹的人,你離開的十年間飛虹入過幾回云中,但大多都有去無回,會不會同今日的事有關? 他在說完后又去看時若,可卻見到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事,反而滿心撲在情、事上,有些無奈。 阿若......他又低低地喚了一聲,話音里邊兒的冷意散去化為了無奈。 時若聽了出來,美眸半闔著看了過去,隨后又捏著他的下頜親吻著咬了上去,直在上頭咬出了幾個牙痕才滿意的出了聲,是九宮珠,方才我從那些人的尸塊中尋到了畫有九宮珠的圖印。 云中后山那件事他在方才就已經憶起來了,那會兒以為是有人想殺莊容,所以才派了飛虹的人前來刺殺。 可依著現在來看,仍然同莊容有關,但也僅僅是因為莊容將自己的身子帶回了云中。 自己死時帶著九宮珠一塊兒重生,所以忘塵峰那會兒他們并未在自己的身上尋到九宮珠,但也都知道一定還在自己的身上。 而莊容將自己帶回云中,其他仙門多少還會忌憚云中不敢貿然前來,飛虹不一樣,他們本就是一群死士,死在哪兒都一樣。 這珠子還真是個禍害,如此多的人想要得到它,偏偏他是一點兒也不想要,可卻毫無辦法。 想著這,他低低地冷笑了一聲,眼底也漸漸溢出了一絲不悅。 阿若。莊容雖然對于他們的目的是九宮珠很是詫異,但也知道時若有多討厭九宮珠,也就不再繼續詢問而是低身依偎在了他的懷中,嬌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