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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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被帶著入了藥閣內(nèi),里邊兒還留著許多的弟子長老顯然是從莊容瘋癲中逃過一劫的人,而里頭竟還有幻境中的自己,只是這人卻穿著一身血色喜服。 看著這一身衣裳他只覺得礙眼,尤其是丹山門的輕冉君也在這兒,并且也穿著喜服。 這是怎么回事? 他只覺得心底的不悅越發(fā)深了,皺著眉頭久久沒有松開。 如何?邊上的玄天長老見人回來快步迎了上去。 青玄長老搖了搖頭,接著松開了時若的衣裳,低眸道:你是兩百年前的那個小弟子? 恩?時若聽著青玄長老的話微微一愣,有些不解他話中的意思。 而他的不解青玄長老也看出來了,側(cè)眸瞥了一眼外頭的廢墟尸骸,又道:云竹峰那一日你喚我?guī)熥穑闶呛稳耍?/br> 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小弟子喚了自己師尊,可自己峰內(nèi)的弟子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反而是云竹峰有這么個人。 可他在處理了事情尋去時那小弟子卻是一副唯唯諾諾任人欺負(fù)的模樣,哪里有那時出聲的氣魄,并且連氣息都不同,他知曉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而那個小弟子卻猶如曇花一謝般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甚至一度懷疑只是自己看錯了。 不過現(xiàn)在這個人又出現(xiàn)了,熟悉的氣息讓他知道這個就是兩百年前突然出現(xiàn)卻又突然消失的人。 時若很快聽明白了,只是讓他不解的是怎么成兩百年前的事,不是才發(fā)生不久嗎? 想著這,他皺著眉出了聲,弟子那一日只是情急之下出了聲,至于長老說的兩百年前是何意? 你當(dāng)真不知?青玄長老見他完全不知的模樣也跟著皺了眉,心底更是有了個猜想。 但這猜想才出他便壓了下去,側(cè)眸看向了邊上的人,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才伸手拉著人去了角落中。 確定無人瞧見后,他才道:你是不是碧淺口中的時若? 不......時若一聽這話當(dāng)即就要反駁,可見青玄長老眼中的冷意知曉瞞不了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師尊。 這一聲師尊喚的他心尖微顫,險些連力氣都沒了,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喚過,久到都快要忘記了。 自從兩百年前師尊死后他便再也沒有喚過,每天都活在自責(zé)中。 而今日再喚只覺得心底那口郁氣消散去,師尊沒有死,他還活著。 真是你。青玄長老見他應(yīng)答不知怎得稍稍松了一口氣,嘴角微仰笑了起來,就好似壓在心中的一件大事終于散去了。 他看著眼前的人,明明生著別人的模樣可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體內(nèi)屬于時若的魂魄,漂亮的鳳眸中漸漸染上了笑意。 只是這笑不過是片刻便散去了,他看向了外頭被血光籠罩的云中,低聲道:所以外頭入魔的真是莊容? 恩。時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余光卻是再次瞥到了抱著輕冉君低哄的人,眉間微擰著不悅地道: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為何他們穿成這樣,那一日我將人留在藥閣讓仙子照料,怎么突然就入魔了。 那一身紅衣實(shí)在是太刺眼了,雖然那個人只是幻境中的自己,可說來說去還是自己。 自己唯一一次穿喜服就是同莊容成親那一日,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為何幻境中的自己同輕冉君如此親昵并且還穿成這樣,這是在成親嗎? 滿是疑惑之下他又看向了眼前的人,只等著青玄長老能給他一個解答。 青玄長老也順著他的目光一塊兒瞧了過去,眼底的不悅瞬間涌了上來。 但也只是一會兒就散了,他看向了時若,道:今日同你說的那一日已經(jīng)過去了兩百年,當(dāng)時你直接消失了,后頭碧淺也同我提到過你,但你一直未出現(xiàn)所以便沒有再提了,至于他們兩人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已經(jīng)過去了兩百年?時若聽著青玄長老的話很是詫異,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兒是太清幻境,只是一處幻境并不是真實(shí)存在。 按著幻境內(nèi)同幻境外的走向,青玄長老會在那段時間內(nèi)死在水云長老的手中,可因著他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一僵持,所以人沒有死。 也就是說自己將幻境內(nèi)固定的路線給打碎了,連帶著事情也都朝著其他的方向行去。 青玄長老沒有死,自己也沒有因此叛離師門,可為何會同輕冉君成婚。 自己是喜歡莊容的,從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喜歡,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會發(fā)現(xiàn)喜歡,這幻境就算再怎么偏移也不該偏移成這副模樣。 而現(xiàn)在不僅僅偏移,莊容這會兒還了入魔,走之前連要清醒的模樣都沒有,回來卻入魔了。 這讓他覺得很是頹廢,入筑基那時也是這樣,自己不過才走三天回來就瘋了。 此時自己只是不想師尊死,結(jié)果這一昏迷竟然過了兩百年。 可明明只有那一瞬間才是啊。 想著這,他又看向了那同別人相互依偎著的人,低聲道:所以師兄看到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恩。青玄長老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美眸微挑著看了一眼后頭的眾人,接著才再次回過了頭。 只是這回他也不知是想著什么,眉間微皺著半天沒有出聲。 時若瞧了出來,他也沒再出聲,只抿著唇看著外頭。 見那身著血衣的人緩緩出現(xiàn)在廢墟中,眼中的心疼也在瞬間溢了出來,左手緊緊握成了拳,壓抑使得他蒼白的面色也稍稍染上了紅暈。 若說方才他還不知道為什么莊容會突然入魔,那現(xiàn)在算是徹底清楚了。 莊容看到了自己同輕冉君成親,不僅僅如此,定然還說了什么,不然這傻子不會入魔。 可到底是說了什么,說了什么讓莊容變成這幅模樣。 之前可沒人說過莊容會入魔,只不過是魂魄稀缺瘋了而已。 到底說了什么! 想著這,他猛地轉(zhuǎn)身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身上,踢著人按在了地上。 站在周圍的人皆是一陣詫異,就連輕冉君也是驚呼著站在邊上沒有動作,可眼中的震驚卻是極深。 時若并沒有理會他們的詫異,伸手掐住了那人的頸項(xiàng),看著他俊美的面容眼底的惱意也越發(fā)深了。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只不過就是頂著一張自己的臉罷了。 自己就算是再對莊容惡言相向可也不舍得將人逼得入魔,更不會同別人成親。 這般想著,他手下的力道也加重了些,厲喝著道:你同他說了什么! 呵!被掐著脖子的人冷笑了一聲,又道:關(guān)心他?你就是他那個野男人吧。說著掙扎著便要起來。 可不知為何他竟是掙脫不了,明明眼前的人修為境界也不過才筑基,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力氣都沒有,更甚至這個人還只是用了一只手。 很顯然時若也注意到了,不過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反而是加重了力道想要將這個人掐死。 當(dāng)初自己同莊容定下婚契時就是不想那個傻子被傷著,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是被傷著了,而且還傷的極深。 也在同時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知曉不可以殺這個人,因?yàn)槿绻麣⒘伺率菚俅胃淖兓镁场?/br> 于是在長老們出聲前他先收了手,踩著這人的胸膛,低聲道:他是我的人,你沒有資格說他半句不是!說著才轉(zhuǎn)身朝著藥閣外行去。 隨著他的松手,輕冉君慌忙上前攙扶,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知道說的應(yīng)該是莊容。 時若沒有理會后頭的sao動,抬步就下了臺階。 只是還未出藥閣就被青玄長老給攔住了,他看著眼前的人,低聲道:師尊,我要去接師兄了。 你方才說的......青玄長老并沒有放行而是依著方才的事出了聲。 時若也沒打算隱瞞,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瞞師尊,我已經(jīng)同師兄成親了,是弟子的錯,弟子沒有照顧好他,師兄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都是因?yàn)槲摇Kf著低下了頭,好似懺悔般希望得到青玄長老的原諒。 所以碧淺說的那些也都是真的?青玄長老看著他認(rèn)錯當(dāng)即就想到了碧淺仙子同自己說過的事,那會兒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甚至認(rèn)為是仙子杜撰出來的。 畢竟當(dāng)時尋去人時并未瞧見,不僅僅是時若連帶著莊容也沒有。 可今日杜撰的兩人都出現(xiàn)了,讓他知道都是真的,這兩個人真的存在。 想著這,他低著聲又道:你們是從其他世界過來的? 不是。時若可以瞞著碧淺仙子可以瞞著其他人,可他知道自己瞞不了師尊。 再者他也不想瞞著,當(dāng)初是覺得青玄長老是將死之人怕會出紕漏,可現(xiàn)在紕漏已經(jīng)出了并且沒有死。 他知道自己瞞不了了,也不想瞞著了,抬眸道:師尊這兒是太清幻境,是師兄用記憶拼湊出來的幻境,他將最后的生機(jī)藏在了浮華白蓮中,而白蓮就在幻境內(nèi)。 難怪。青玄長老并沒有因?yàn)檫@兒只是幻境而感到不適,反而覺得想通了一件事,又道:這就是為什么我們幾個長老加起來還不能將莊容制服,這兒是他的世界,以他為尊,就算是整個神州的老祖來了怕也是沒用。說著還低低地笑了笑。 他想到了方才同莊容的打斗,莊容的實(shí)力他是最清楚的,化神中期的境界在同期的弟子中算是極高的,只是同他們這些長老比起來還是要嫩了些。 可就是這個嫩了些的人卻差點(diǎn)將整個云中滅門,這會兒只能退至藥閣內(nèi)。 原來竟是因?yàn)樗麄冎皇腔镁持械娜?,只是莊容拼湊出來的零星記憶罷了。 時若雖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可從話中也聽了出來,輕抿著唇半天未出聲。 可他沒出聲青玄長老卻再次出了聲,許是想到了什么,擰著眉道:若依著你話中所言,這兒只是幻境是莊容拼湊出來的記憶,也就是說這其實(shí)就是莊容的。 什么?時若聽著這番話抬起了頭,不解地又道:師尊的意思是? 青玄長老抬眸看向了外頭早已布滿裂痕的天際,眼底染上了一絲疑惑。 直到片刻后他才收回了目光,側(cè)眸看向了時若,道:莊容的浮華白蓮只有一朵,那是我當(dāng)初算到他的命劫時取了他的心頭血造出來以便他用來養(yǎng)魂續(xù)命,你現(xiàn)在說他又造了一朵并且還在里邊兒藏了一線生機(jī),對嗎? 恩。時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到了清玉的話,又道:小桃山的清玉說師兄也算到了命劫,他又造了一朵浮華白蓮,將一縷殘魂放在了白蓮里邊兒,只是弟子在幻境內(nèi)尋了許久都未能尋到。話音中染滿了自責(zé),明明就知道生機(jī)在哪兒,可卻是如何都尋不到。 若是自己能早些尋到根本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這個傻子也不會看到那些虛假的東西,更不會聽到傷他的話。 這讓他越發(fā)的自責(zé),此時就想出去。 青玄長老當(dāng)即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伸手?jǐn)r住了他的動作,道:先別出去,你方才的話有問題,莊容已經(jīng)被散了魂按說他是不可能醒過來,除非殘魂到他的體內(nèi),不然絕無可能。 可清玉說是因?yàn)榛镁硟?nèi)的殘魂會牽引師兄。時若又想到了清玉的話,雖然說莊容一再提醒自己不可太信清玉的話,但也知道清玉不會害莊容,所以定然不會胡說才是。 只是這會兒聽著青玄長老的話又覺得真的好似有了問題,一個被忽略的問題。 也在這時他看到天空的裂縫又?jǐn)U散了些,血光鋪滿大地,整個天空宛若盛開的血蓮一般緩緩綻放,若不是那些縫隙是一道道出現(xiàn)他都懷疑那就是朵蓮花,只是在盛開罷了。 蓮花? 幻境內(nèi)的殘魂會牽引莊容醒來。 殘魂只有到了身體內(nèi)才能醒。 他低低地念著這兩句,下一刻好似想通了什么,眼中閃過一次詫異。 錯了!錯了! 這突如其來的想通讓他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事都錯了,全部都錯了。 青玄長老聽著他的話微微一愣,余光也瞥向了那宛若血蓮盛開的天際,心底竟也是溢出了一個想法。 師尊我同清玉都想錯了。時若看向了站在身邊的人,驚呼著又道:殘魂不在體內(nèi)是不可能醒來,就算殘魂在幻境內(nèi)有牽引也不可能醒來,畢竟魂不在身子里邊兒,可師兄就是醒來,這說明什么...... 他這話才落青玄長老當(dāng)即就想通了,眉間微皺,低喃道:因?yàn)榛镁尘褪撬臍埢辍?/br> 對。時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清玉說太清幻境是師兄的記憶拼湊出來的,那也就是說其實(shí)幻境根本就不是幻境,它本就是師兄的殘魂,而那也不是天塌了,是他的浮華白蓮。 他說著指向了外頭宛若血蓮的天際,我和清玉只知道師兄將殘魂藏在了浮華白蓮內(nèi),可卻沒有想到太清幻境就是那縷殘魂,而我們所在的地方其實(shí)就是浮華白蓮,是師兄用心頭血造出來的浮華白蓮。 從一開始就想錯了地方,既然知道莊容會在幻境中醒來,那時就該發(fā)現(xiàn)問題。 一個沒有魂魄支撐的身軀如何在一個幻境中醒來,即使殘魂在幻境內(nèi)可卻并不知具體在哪兒,萬一在山腳下萬一在后山,如此遠(yuǎn)的距離就算莊容境界已經(jīng)入了化神中期也沒辦法如此牽引醒來。 可這人就是醒了,在沒有殘魂的時候醒來了,最好的解釋便是這太清幻境本就是莊容藏起來的那一縷殘魂。 再者還有清玉那一句莊容用痛苦的記憶拼湊出了太清幻境,為什么要拼湊太清幻境,就為了藏殘魂。 很顯然根本就不是,因?yàn)檫@兒就是他的殘魂。 浮華白蓮也根本就不在太清幻境內(nèi),而是整個太清幻境在浮華白蓮內(nèi),那朵白蓮怕是在幻境外。 這時他突然想通了為何莊容身上的蓮香會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根本就不是因?yàn)樾惺戮昧硕旧狭?,?yīng)該是莊容的魂同自己相融了些才帶上了。 而莊容之所以會有蓮香除了以前常吃蓮花染上以外,更多的還是因?yàn)槟强|殘魂一直被養(yǎng)在浮華白蓮內(nèi),白蓮的香味兒通過魂魄使得他身上漸漸有了蓮香。 原來竟是因?yàn)檫@樣。 想著這,他快步出了藥閣,打算將那傻子帶離這兒。 這地方是他的殘魂,若再讓莊容待在這兒殘魂會因?yàn)樗娜肽Щ绎w煙滅,到時就真的是萬劫不復(fù)了。 你要做什么!青玄長老當(dāng)然也想通了事情,雖然對自己這個徒兒做出來的事很是不悅,可終究也是自己的徒兒,見時若這么沖上去還是忍不住出聲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