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
也不知是不是這泉水太過溫和亦或者這人的動作很是舒心,時若摟著人緩緩閉上了眼,任由這人動作。 一開始被這雙軟綿綿的手鬧得還是有些舒心,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又覺得不夠,甚至想要的更多了。 這會兒恨不得將人攥到水中吃了他,可終究是不舍得,低低地嘆了一聲氣。 明明碧淺仙子說是讓莊容禁房事,怎么連帶著自己也給禁了,到底是折磨誰啊。 想到這兒他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眉,睜眼看著身前正在乖乖幫自己的人,摟著他的腰往自己的懷中又抱了些讓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不悅。 阿若。莊容低低地喚了一聲,很顯然他也注意到了,輕抿著唇又道:要不就一回吧,不礙事的。說著淺淺地笑了笑。 時若見狀摟著他的后頸吻了上去,指尖卻是輕撫著枝葉上盛開的血梅,啞著聲道:別停。說著吻得也越發深了。 也正是他的這番話莊容知曉他一點也不好受,不敢再停歇了。 可越是這樣時若就越是不高興,看著莊容的眸色漸漸沉了下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摟著人換了個位置將人按著往暖池邊緣靠。 他扶著莊容的雙足倚在了自己的腰際,見他一臉的驚魂未定,笑著道:遲早被你折磨死。 阿若。莊容聽著他的話也稍稍清醒了些,可眼中的委屈也在瞬間溢了出來,低喃著道:阿若怎么辦,是不是很不好受,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都已經好些天了應該沒事了。說著乖乖地親吻著他的頸項。 時若本就有些受不住,這會兒又看到他一副委屈的模樣當即就生出了想要將他欺負哭的念頭,而他也做了,順著莊容的指尖緩緩而繞著。 方才還寂靜的后殿漸漸傳來了清脆的水聲,片刻后還有哭聲傳來,久久不曾散去。 待哭聲散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天明了,外頭的雨勢越發的大了全然沒有要停歇的模樣。 莊容在后頭直接哭暈了過去,原本白皙的手掌此時也是通紅一片,上頭還染著漂亮的水漬。 又暈了?時若看著躺在浴池邊上已經昏睡過去的人無奈地笑了笑,接著才低身將黏在面容上的青絲都給拂去露出了他精致的面容來。 許是才經歷過情、事,他的面容上染滿了紅暈,格外動人。 阿若不要了,不要了。 低低地話音緩緩而來,時若聽著不由得笑了笑,輕應了一聲才抱著人回去了。 玩鬧了一整夜加上莊容的身子本就不濟,他這一覺睡到了第二日午后都沒能醒來。 時若知曉他累了也就沒有同昨夜一樣鬧著他,可想動他的心思卻是越來越深,許是真的同碧淺仙子說的一樣年輕氣盛吧。 明明前頭幾百年連這種心思都沒有生出過,現在不過是用了別人的身子怎么就這么強了。 有時候恨不得死在莊容的床上,這人就是一娉一笑都是在勾、引自己,偏偏還經不起自己玩鬧。 這般想著他是越發的無奈了,最后也就只好將這些過甚的精力都用在修煉上,至少早些筑基才好。 到了午后時他才從入定中醒了過來,低眸瞧了瞧手上這塊沒了光暈的五品靈石,低喃著道:看來是時候入筑基了。說著低低地笑了笑。 雖說他用這具身子花費了幾個月才步入筑基稍稍有些慢了,至少比起自己當初那具身子要慢上許多。 但不管怎么說好歹也是入了筑基,起碼不再是什么練氣小弟子。 他將廢棄的靈石收了起來這才低眸去看睡在邊上的人,見他勾著唇角笑得高興,也不知是夢到了什么。 于是他又將外衫脫了一塊兒躺入了被褥中,打算摟著人睡會兒。 只是莊容也不知是不是知曉他躺下了,竟是挪著身子往他的懷中靠,雙手更是下意識摟上了他的頸項,低低地呢喃了一聲。 時若見狀愣了一會兒,待這人不再動了才伸手捏了捏他精致的面龐,低聲道:師兄醒了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熟睡中的莊容并未出聲可卻又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 而這笑聲也很快xiele出來,惹得時若也跟著笑了笑,這才道:這是夢到了什么,怎么笑的這么高興? 阿若......低低地輕喚聲傳來,莊容鬧著往他身上爬了些,低喃著道:阿若我要生了。 時若還在想這人夢到了什么,猛地聽到他的話那是被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就連看著他的目光也都是詫異。 什么? 生什么? 他在心中低低地念了兩句,正打算出聲詢問,這熟睡中的人又有了動靜。 就見他呢喃了一聲,眉間微皺著竟是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嘀咕著,阿若我真的要生了,要生了。嬌滴滴的話音好似在撒嬌一般,聽著便令人魂牽夢繞。 生什么?時若還有些恍惚,明明心中已經有了個想法,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人說的和自己想的是不是同一個。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這聲詢問莊容給聽了進去,他哭著撇了撇嘴,又道:當然是給阿若生小孩兒了,阿若我要生了,有些疼。說著又哭了,想來是被疼哭了。 恩?時若聽著他的話輕應了一聲,隨后才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只覺得自家傻師兄還真是傻,傻子。 莊容不知自己的丑態讓時若給瞧了個清楚,還像個小傻子一樣一個勁地喊著要生了,甚至后頭還要叫接生婆儼然一副待產的模樣。 不過這幅模樣也只持續了一會兒便散去了,莊容不再喊疼也不再喊要生了,乖順的倚在懷中睡著。 時若看著他終于是安靜下來了笑著撫了撫他散落在身前的青絲,瞧著青絲下被自己玩鬧過的紅梅,伸手又撫了上去。 他不敢太過用力怕鬧醒了他而是細細地輕撫,鬧得莊容輕顫了片刻,不過并未醒仍是乖乖地睡著。 瞧著他乖順的睡顏,指尖下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些,輕柔著吻了吻他輕啟的唇瓣,鬧著他同自己纏綿。 唔昏昏沉沉的莊容被鬧醒了些,疲倦地睜開了眼,見時若正在同自己纏綿,淺笑著道:阿若。接著又埋進了頸窩處輕輕地嘶磨著。 時若見狀笑了笑,突然又想到方才這人自導自演的生孩子,低聲道:生完了,男孩還是女孩,恩? 恩?莊容迷糊的應了一聲,可下一刻卻是猛地抬起了頭,詫異地道:阿若你怎么知道! 他這話一落時若不由得輕挑了眉,伸手又捏了捏他漂亮的臉蛋,無奈地道:我怎么知道的,師兄做夢自個兒全說出來了,還好意思問我怎么知道的,一點兒也不知道羞。 我自個兒說的?莊容顯然也有些不敢相信,但很快又覺得還真是可能。 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夢里發生的事,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夢到大著肚子替時若生孩子,而且還一個勁的哭。 本以為這事只有自己才知道卻不曾想時若也知道了,而且還是自己給說出來的。 一想到自己在說這些話時若就在邊上聽著,面色一下就紅了起來,羞著躲到了被褥中,啞著聲道:不知道不知道,不是我說的,我沒有說過。 沒說過?時若聽著他又開始耍無賴了,笑著掀起了被褥看著趴在自己懷中紅著臉的人,又道:方才可是一直喊著阿若我要生了,要生了,現在我這個做爹的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兒是男是女,師兄你就要撇掉了,恩? 莊容一聽面色紅的越發厲害,猛搖著頭就往一側躲去。 可他才剛爬出去時若就已經動手將人給抱著躺在了床榻上,同時還攥著他的手按在發頂,將人固定在懷中后才道:逃什么,師兄是生了別人家的孩子所以才要逃嗎? 才沒有,我生的是阿若的!莊容聽著時若質疑自己,哪里還管自己如今是個什么模樣就反駁出聲,可下一刻又驚覺自己在說什么,忙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時若笑著親了親他的唇瓣,哄了一聲才道:既然是我的,那怎么還逃,恩? 我......我......莊容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方才的事,擾的他連思緒都混亂了,只想躲起來。 而時若也瞧出了他的心思,親吻著落在了他的耳畔,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那我給師兄生個小莊容,你說好不好,恩?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淺淺地蓮香彌漫在屋中,清音更是伴隨著后窗的清鈴緩緩而繞著。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兩人又玩鬧了許久直到夜色降臨才散去,莊容一臉疲倦地倚在軟榻上,薄唇輕啟著有些喘不上氣來。 也在這時,坐在他身上的人輕笑著低下了身,指尖緩緩探入了他的口中,低喃著道:好吃嗎? 阿若......莊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鬧得皺了眉,尤其是指尖上殘留的痕跡全數入了喉間更是令他恍惚的想要吐出去。 可那雙手卻是鬧著往他的喉間探,擾的他不由得抬起了頭,將那些清漬都咽了下去,清淚也在瞬間滑落入了發絲間,楚楚可憐。 時若見狀笑得越發喜悅,在他的口中又鬧了一會兒才吻了上去,將他即將溢出來的清音全數壓了回去。 屋中的低喃聲極重,最后全數化為了哭聲。 又過了一會兒,直到莊容被自己鬧得整個兒輕顫了起來才放過了他,看著他眼底的倦意笑著道:累了? 恩。莊容乖乖地應了一聲,接著才低眸倚在了他的懷中,呢喃著又道:阿若我好累啊。話音稍稍散了些,想來是真的累了。 而這抹消散時若聽了出來,他沒有再繼續鬧著而是抱著人回了床榻上,輕哄了一會兒才道:睡吧。 阿若......莊容輕喚著往時若的懷中倚了些,低喃著道:阿若你陪我好不好? 淺淺地話音里邊兒帶著一抹嬌氣,不過只是聽著便惹人憐惜。 時若笑著應了一聲,摟著他哄了一會兒才陪著淺眠著。 想來是真的累極了,不過是一會兒莊容就已經睡了過去,低低地呼吸聲緩緩而來。 睡著了?時若聽著呼吸聲愣了一會兒,隨后才將人從懷中剝了出來,瞧著他疲倦的面容,笑著道:小傻子,睡得還挺快。說著還極其寵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尖,直到這人低喃出聲了才松了手。 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又陪莊容躺了一會兒,確定這人睡熟了才下了床。 因著怕會吵醒莊容以至于起身的動作顯得格外小心,之后又將落了一地的衣裳收拾了起來才出了門。 他清晰的感覺到體內靈氣已經觸碰到了筑基的瓶頸,只要吃下筑基丹就能從練氣步入筑基。 可這兩日同莊容一直胡鬧以至于溶血丹到現在沒有煉,無論如何今日都要煉出來一批,不然入筑基的時候自己怕是會氣血耗盡傷著。 不再多想,他快步出了云鶴峰去了藥房。 也不知是不是已經入了夜,門內顯得格外寂靜只依稀幾個弟子緩步行走著,說說笑笑也不知是在議論著什么。 時若并沒有去理會他們而是徑自入了藥房,尋去了自己最常去的屋子。 你昨夜去尋了莊師兄? 正當他即將推門入屋時卻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而那聲音中還提到了莊師兄。 莊這個姓并不少見,可在云中門莊姓的卻只有莊容一人,所以他可以確定那人話中的莊師兄應該就是自己那傻師兄了。 這般想著他收了推門的動作轉而朝著聲音的來源行去,同時也將自己的氣息隱了下來。 走到拐角處時瞧見兩道身影站在院中,清冷的月色將他們二人的身影印刻在了墻面上,同時也露出了二人的模樣來。 只是時若所處的位置只能瞧見他們二人的背影,一時間竟也不知他們是何人。 沒見著嗎?方才說話的人又出了聲,他低低地笑了笑走到了這人的面前,難怪面色這么差。 隨著他的動作,時若也瞧清楚了這人,正是前兩日瞧見的嵋輕平。 認出了這人是誰,他再次將目光放在了對面的人身上,不知為何他竟是覺得這人興許是玉文博。 事實證明,他給猜對了。 就見玉文博抬起了頭,他伸手一把拂開了倚在自己的面容邊上的玉手,冷哼著道:怎么,昨日是沒有喂飽你,才讓你膽子這般大的說起這些? 呵呵。嵋輕平瞧著自己被拂開的手輕笑了一聲,接著才又看向了面前的人,低聲道:玉師兄的這些話若是讓莊師兄聽了去,你說他會如何看你。說著又輕笑了起來。 也正是他的一聲輕笑惹得玉文博皺了眉,看著他的目光也都是厭惡,片刻后才道:這就是為何你永遠比不上他的原因,真臟。 臟?嵋輕平笑著應了一聲,隨后往邊上走了一步,瞧著一側的桃花伸手取了一朵捻在手中,又道:玉師兄同我行事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怎么穿了衣裳又不認人了? 他的話音中還帶著一抹挑釁,無一不是在挑戰玉文博的耐心。 事實證明玉文博真的被挑起了怒火,伸手一把掐出了他的頸項,啞著聲道:真想掐死你! 你舍得嗎?嵋輕平被掐著脖子痛苦的沉下了眸,面色也隨之漲紅了些,下一刻更是落下淚來。 淺淺地哭聲緩緩而來,他撫上了掐著自己的手,低喃著道:玉師兄別這樣好不好?說著鳳眸中的紅暈也越發深了,惹人憐惜。 也正是他這一聲低喃,玉文博只是聽著便覺得心尖微顫,指尖下的力道也稍稍弱了些。 同樣心顫的還有躲在暗處的時若,那眉目那神色尤其是委屈的模樣,明明就是兩張臉,可此時的嵋輕平竟是同莊容一模一樣,若不是這會兒有月光照拂恐怕都要以為這人其實是莊容了。 但這抹心顫也不過只持續了一會兒就散了,他看著嵋輕平的目光也漸漸染上了冷意。 若說這人以前只是同莊容有三分像,那現在可是有四分像了,簡直猶如影子般的存在。 玉文博也只沉迷了一會兒便清醒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人只是應了自己的話在學莊容而已,到是沒想到短短百年竟然學的如此像。 于是他松了手轉而撫上了嵋輕平那雙漂亮的鳳眸,細細地輕撫著,才道:也就這時候學的最像了,只可惜他的性子是不會讓別人掐住脖子,他會在我動手前折斷這雙手,而不是像你一樣用這種狐媚子手段來勾、引人,真臟。說著又是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