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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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師弟怎么還如此多禮。玉文博忙伸手止下了他的禮,為難著道:若是讓玄天長老瞧見了,指不定又說是我欺負(fù)了你。說著輕嘆了一聲氣。 玉師兄多慮了,你我是師兄弟,如今你又是云鶴峰的峰主,我行禮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莊容行禮后才抬起了頭,看著玉文博為難的模樣輕笑了笑。 玉文博瞧著他的笑微微一愣,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他伸手撫上了莊容白皙的面容。 只是還不等他觸碰便注意到身前的人往后退了一步,漂亮的鳳眸中染上了一抹疑惑,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笑著道:我看你面色有些差,可是同前兩日的病有關(guān)系? 莊容一聽這話猛地就想到了時若同自己說的,本以為這件事無人得知卻不曾想居然傳到了玉文博耳中,不由得訕笑了笑,道:無事,只是這兩日睡得不大好,所以就去仙子那兒要了些安神的藥。 這樣啊。玉文博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又道:正巧我那兒得了一瓶玉蘭香,一會兒你同我回一趟云鶴峰,我取了給你。 莊容聽聞輕搖著頭正要推拒,可這連話都還未出到是被身后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莊師兄也要玉蘭香? 清亮的聲音緩緩而來,就見一名身著青衣的弟子緩步行來,面容白皙俊美,身形纖細(xì)修長,眉宇間染著一抹令人心動的魅意,整個人說不出的嬌柔。 只是如此俊美的一個人,同莊容站在一塊兒時卻仍是被壓了一籌,倒顯得平庸了些。 莊容瞧著來人先是一愣,隨后才笑著道:原來是嵋?guī)煹?,好些日子沒見了,可是身子不適? 是有些不適,這些天總睡不好。嵋姓師弟說著輕嘆了一聲,眉宇間的魅意散去染上了一抹憂色,又道:湊巧聽聞玉師兄得了瓶玉蘭香,正想同師兄討要,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怕是來晚了。 這話落下后他又看向了站在邊上的玉文博,美眸微挑輕笑了笑,又道:玉師兄屋里可還有,不能總是偏心莊師兄,師弟我也很累呢。話音輕柔,惹人心動。 額。莊容聽著他的話微微一愣,下意識又去看玉文博,見玉文博皺了眉知曉這該是要惱了,訕笑著道:既然嵋?guī)煹苌碜硬贿m,這玉蘭香還是你取了去吧,仙子那兒得來的藥我怕也是難吃完,可不能再多一瓶了。 嵋姓師弟聽聞回過了頭,笑著行了禮,那就多謝莊師兄了,這幾日我可真是睡得極差,夜夜都得入了清晨才能安睡。說著又嘆了一聲氣,顯得有些委屈。 而這番話莊容雖然沒有聽懂,可邊上的玉文博卻是聽了個清楚,眉間皺的越發(fā)緊了。 不過他并沒有理會嵋姓師弟而是同莊容又說了幾句,見莊容昏昏沉沉的也沒什么精神,知曉應(yīng)該是累著了,隨意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在他離開后一會兒嵋姓師弟也離開了,徒留下莊容一人瞧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很是不解。 相較于他的不解,躲在邊上的時若到是瞧出了倪端。 那位嵋姓師弟的目光時不時就落在玉文博的身上,最重要的是那眼神同莊容看自己的極像,一副即將滴出水來的嬌柔樣。 這兩人關(guān)系絕對沒有這么簡單,也就自己這傻子師兄瞧不出來了。 也在這時,他瞧見了莊容看過來的目光,從一開始的迷茫到后頭的歡喜,知曉這傻子是尋到自己了跟著一塊兒笑了笑。 只是這笑他很快就止住了,因為這傻子竟然移動著步子走了過來,還傻乎乎的要喚自己,可嚇壞他了。 這兒這么多人,若被瞧見了可就麻煩了,于是忙伸出食指按在了唇上,這才止住了他的步子。 顯然莊容也看出了他的意思,美眸微顫,委屈了起來。 時若見狀低聲笑了笑,這才微啟了口,道:聽話。 他并未出聲,可莊容聽懂了,乖乖地點了點頭應(yīng)了。 而之前離開的玉文博并未回云鶴峰,他側(cè)身入了不遠(yuǎn)處的竹林中,可才入竹林深處他便止住了步子。 與此同時,他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人,云鶴青衫,俊美非常。 這人很快走到了玉文博的身后,低笑著攀上了他的身子,道:生氣了? 呵!玉文博冷笑了一聲,回眸看向了身后的人,又道:誰讓你學(xué)他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學(xué)?嵋姓師弟聽聞稍稍退開了身,隨后才緩步走到了他的跟前,笑著道:玉師兄說什么呢,你不是最喜歡我這么同你說話嘛,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說著又伸手撫上了他的唇角。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眉眼間漸漸染上了一抹憂色,低喃著道:玉師兄,師弟夜里睡得不踏實,想你想的緊。 淺淺地話音好似暖水一般流淌過心脈,猶如云霧遮掩令人恍惚不已。 玉文博聽著這令人著迷的聲音晃了神,下意識摟上了他的細(xì)腰,親昵的低下了頭。 想我?他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嵋姓師弟的眉宇,仿佛要將上頭的憂色吻去,笑著又道:莊師弟不念著時師弟了嗎?怎么還想起我來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嵋姓師弟淺淺地笑了笑,道:他殺了師尊我恨他還來不及,怎得還會念著他,玉師兄難不成想我念著他嗎? 莊師弟這么一說也確實如此。玉文博聽著他的話好似被取悅了般笑著點了點頭,撫著他的頸項迎向了自己,這才低眸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過只持續(xù)了一會兒便散了,嵋姓師弟有些恍惚地睜開了眼,輕笑著摟上了他的頸項,道:玉師兄想要我嗎? 莊師弟真是一點兒也不知羞。玉文博低笑著出了聲,摟著人往竹子上頭倚了些,親吻著落在了他白皙的頸項上。 而他的這番話下又聽到了衣裳落地的聲音,里頭還藏著一抹淺淺地清音,很是動聽。 也在同時,他伸手撫著那雙玉足落在了自己的腰間,瞧著眼前恍惚低喃的人,笑著道:師弟喜歡我嗎? 喜歡。嵋姓師弟應(yīng)著他的話出了聲,指尖攬著又攀上了他的頸項。 玉文博見狀眼底的笑意越發(fā)深了,他明明就清楚這個人并不是自己心中的人,可瞧著那眉眼間淡淡的憂色時他卻又甘愿沉溺其中,甚至愿意同他親吻。 也在同時,他又想起了方才的事,笑著將人往上頭抱了一些,低聲道:莊師弟前些天去了仙子那兒怎得也不同我說,我也好陪你一塊兒去,真不乖。 玉師兄如今是峰主了,我若再去打攪你怕是會擾了你,不過就是夜里睡不好罷了,師兄莫擔(dān)心。嵋姓師弟順著他的話應(yīng)著,隨后還摟上了他的頸項,低聲呢喃著。 也不知這句話哪兒有意思,玉文博竟是低低地笑了起來,邊笑邊吻上了他的唇角,夜里纏著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莊師弟什么時候還喜歡說謊了,恩? 那也是玉師兄疼我,不然我才懶得纏著你。嵋姓師弟許是被鬧得恍惚了,以至于出聲時也沒多想,又道:玉師兄都給我好不好,玉師兄。說著揚起了頭,美眸中染滿了恍惚。 只是他這話才落想要的卻什么都沒有,方才發(fā)瘋同他纏綿的人卻是止下了動作,下意識低眸看了過去。 一眼便看到玉文博冷眼瞧著自己,眼底的情意也早已經(jīng)散去,頓時知曉自己說錯了話,委屈著道:玉師兄?眉宇間再次染上了憂色,漂亮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哼!玉文博瞧著這人變化的神色厭惡的皺了眉,伸手輕撫了撫他俊美的面容,低聲道:我不是說過雙修時要學(xué)著他嗎?他不會像你這么不要臉,他臉皮子薄,這種時候怕是早已經(jīng)羞哭了,所以你也哭。 哭?嵋姓師弟聽著這話愣了一會兒。 不過很快他清楚什么意思了,學(xué)著莊容平日里的模樣低下了眸,漂亮的鳳眸里邊染上了一抹紅暈,晶瑩剔透的清淚也在瞬間落了下去,楚楚動人。 他哭著往玉文博的懷中倚了些,委屈著道:玉師兄...... 這一聲低喃輕柔不已,那一瞬間竟是像極了莊容。 玉文博瞧著這一幕不再同方才那般冷然,輕哄著吻了吻,道:乖,莊師弟莫哭,這就給你,哭得都我心疼了。說著才抱著人躺在了地面,一遍遍的喚著莊容兩字。 林中很快被這低低地清音所環(huán)繞,里邊兒而夾雜著哭聲,久久不曾散去。 相較于竹林內(nèi)的親昵,留在水云長老院中的兩人卻顯得柔和許多,甚至半分也不知那兒發(fā)生了什么,就這么站在門口等著水云長老出關(guān)。 但因著莊容總是回眸,惹得邊上的弟子好奇不已也跟著紛紛回眸。 時若見狀也只得繞著去了距離莊容較近的位置,這才止住了他回頭的動作,很是無奈。 真是個傻子。 不過莊容好似半分也未將他的無奈瞧進去,而是挪著步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邊上,伸著食指輕勾了勾他的手心,鬧著。 別鬧。時若一把攥住了他胡亂作為的指尖,笑著道:方才還說著讓我別在外頭鬧你,現(xiàn)在自己反而不聽話了,恩? 他可是記得莊容剛剛還哭著讓自己別再外頭胡鬧,結(jié)果他自己反而還鬧上了。 莊容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嘴角微仰笑得越發(fā)喜悅了,側(cè)眸低低地喚了一聲,阿若。 還喚,真不怕別人聽著。時若一聽他喚自己越發(fā)無奈了,可偏偏這會兒他還做不了什么,只能捏了捏掌心下的手讓他收斂些。 可這人好似是知曉了自己什么都不能做,竟然越發(fā)的大膽,美眸中的笑意極深。 眼見這傻子要去解自己的腰帶,他一把將人往自己的身前攥了些,用衣裳遮去了他的手同時鬧著與他十指相扣,這才笑著看向了身側(cè)的人。 莊容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著了,動了動手想要掙脫可卻被扣的更緊了,下意識看向了四周。 見周圍站滿了弟子,一個個互相交談著偶爾也會看過來,只以為他們是在談?wù)撟约后@得面色都紅了起來,這才低下了頭不敢動了。 現(xiàn)在知道羞了?時若看著他低頭臉紅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又道:還鬧嗎? 莊容聽著這話哪里還敢鬧,輕咬著唇瓣搖了搖頭,眸色也紅潤了些,漂亮的厲害。 而他們的動作落在后頭弟子眼里卻是平靜如初,不過是同尋常弟子一樣站的稍稍近了些,殊不知兩人親昵的十指相扣著。 可惜莊容半分也不知,還以為各個都看到他鬧著時若玩兒,羞得連頭都不敢抬,甚至想要藏到時若的懷中去。 又玩鬧了一會兒,直到玉文博的聲音傳來才散去。 時若也在這時松開了莊容的手,雖然很舍不得但也知曉分寸,至于思緒卻一直繞在莊容的身上。 不過偶爾他還是會去看玉文博,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大師兄,都兩百年沒見了到是同以前一樣對莊容很是關(guān)心。 也不知是不是這玉文博站的離莊容有些近,以至于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時若也是聞著了。 那氣息聞著不像是尋常的香料,倒像是兩人情、愛后留下的,而里邊兒還帶著一抹淺淺地蓮香,聞著竟是同自家傻師兄身上的蓮香有那么些許相似。 這讓他有些疑惑,玉文博剛剛離開就是去做那種事嗎? 還是說自己聞錯了? 水云師叔還未出來嗎?玉文博并不知時若心中猜忌,只抬眸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呢喃著出了聲。 隨后他又收回了目光,這回卻是看向了莊容,本是想出聲說些什么可卻見莊容的眼中還殘留著一抹未散去的紅暈,恍得他想起了林中從嵋姓師弟眼中看到的紅暈。 這一瞬間他覺得方才同他在林中纏綿的就是莊容,這微紅的眼眸方才還在他身下哭個不停,醉了他的心房。 玉師兄?莊容瞧出了他的異樣,疑惑地喚了一聲。 玉文博也在這一聲輕喚中清醒了過來,他看著眼前人擔(dān)憂的模樣,笑著道:可還疼,擾著你了吧。說著便伸手撫上了莊容的鳳眸,好似要將上頭的清淚抹去。 這一舉動惹得莊容疑惑不已,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入了時若的懷中,這才道:玉師兄你說什么? 恩?玉文博一聽這話終于是清醒了,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好半天后才笑著道:抱歉,這幾日事有些多,恍惚了。 莊容聽著他的話到也未多想,只以為他是真的累著了,笑著道:玉師兄如今是峰主了,也該照顧著自己些才是。 好。玉文博笑著輕應(yīng)了一聲,只是下一刻卻注意到了一抹冷意,疑惑之下朝著目光之處看去,可什么都沒有看到。 兩人又簡單說了一番話,緊閉的殿門也在這時傳來了推門聲,就見門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名頭發(fā)花白,面目柔和的紫衣老者。 等候在外頭的眾多弟子一見老者出現(xiàn),紛紛低頭行禮,道:弟子見過師尊。 閉關(guān)多日到是讓你們這些小弟子cao心了。水云長老瞧著底下的眾多弟子低低笑了起來,想來心情極好。 他又同弟子們說了一番話才看向了站在一側(cè)的人,見莊容同玉文博站在一塊兒笑著走了過去。 很快他就到了莊容的跟前,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番才道:近來身子可還好,你師尊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那時候常常在我這兒念你,你自個兒身子都不好就別來cao心我了。 多謝師叔掛念,弟子身子無礙。莊容淺笑著出了聲,眉眼間也都是笑意。 水云長老聽著他說沒事稍稍放心了些,隨后才去看站在邊上的玉文博,見他低身行了禮道:玉華如今越來越有峰主的穩(wěn)重了,云鶴峰交于你手中,你師尊若是知曉定也是心安許多。 他說完后也不知是想到什么,面色又暗沉了起來,惱著聲道:一說這兒我就來氣,云鶴峰怎么就出了這么個殺人成性的弟子,若不是他你師尊也不會慘死更不會最后連個尸身都不得見,我閉關(guān)前聽聞他死在忘塵峰了,死了好!說著越發(fā)氣惱,哪里還有之前那副溫和的模樣。 師叔......玉文博看著水云長老氣郁的模樣下意識又去看站在邊上的莊容,本以為會從他面上瞧出些什么來,可什么都沒有。 這讓他很是不解,以前只要一提起時若,莊容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今日卻是半分動靜都沒有,難不成是已經(jīng)將人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