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
可是......莊容仍是不解為何不要了,但依著自己聽到的話只以為是自己昨夜喊著累惱著時若了,輕搖了搖頭低聲道:阿若我今日不累了,你可以要我的,真的。邊說邊捧著時若的臉頰吻了上去。 時若無奈的按下了他的動作,再這么鬧下去可能真是要把仙子的話拋到腦后,然后要了莊容。 可他知道不行,至少這幾日不行。 于是他摟著人禁錮在了懷中,輕笑著哄了一會兒,才道:師兄不想睡,那陪著我睡會兒好不好,恩? 好。莊容雖然還是想說自己可以,可聽著耳邊的話以及那低低地輕哄聲,很快就昏沉的恍惚了起來,最后倚在懷中睡了過去。 屋中一下就陷入了寂靜,唯有莊容淺淺地呼吸聲傳來。 時若瞧著這人睡下后輕笑了笑,但這笑后卻又帶上了一抹愧疚,看著他眉宇間那揮之不去的倦意,低聲道:師兄真不經鬧。 這話說著多少還帶著些賭氣,但更多的還是無奈以及心疼。 摟著人又哄了一會兒,他才陪著一塊兒睡了過去。 只是睡下后他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他要了莊容數次,直鬧得這人哭得啞了嗓音。 醒來時就見夢里一個勁哭個不停的人就睡在邊上,漂亮的面容因著睡意染上了紅暈,整個人瞧起來竟是比夢中的還要嬌氣許多。 這一眼下時若發現自己這壓下去的念頭竟是涌了上來,尤其是瞧見這傻子連身衣裳都未穿的倚在自己懷中,無一不是在邀請他去欺負。 該死!他一時間沒忍住低喃出聲,下一刻松開了莊容坐在了床沿邊上。 至于熟睡中的莊容卻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只因著沒了懷抱嘟囔了一聲,摟著被子又睡了過去。 可他睡了,時若卻被鬧得夠嗆,他也不敢在繼續坐著而是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衣衫出了門。 這會兒已經入了夜,屋外的清風帶著絲絲涼意驅散了他面上的熱意,可卻不能將他心中的熱意拂去反而還越發甚了。 平時也不見有多想要,為何獨獨今日如此想要? 時若看著不遠處的桃樹出了聲,心底更是無奈至極。 不敢再停留在云鶴峰,他快步離開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再這么待下去絕對會忍不住把莊容吃掉,絕對會,而且會同夢中那樣把人欺負哭。 他一路出了云鶴峰回了云竹峰,待入了弟子居后他才堪堪松了一口氣,心底那些念想也終于是散去了些不再同方才那般的想要了。 弟子居內顯得很是安靜,弟子們大多已經歇下只一兩個還坐在床上打坐修煉。 時若瞧了一眼后便一路尋到了自己的床鋪,翻身睡了上去。 本是想借此修煉一會兒,可那股雜念雖然散去了些可他也知道仍然盤旋在心中,這會兒修煉怕是什么都沒煉成反而對情、愛之事更想了。 于是也就打算在這兒睡一夜,等明日天亮再回云鶴峰去。 阿若...... 阿若...... 他這一覺睡得還算沉穩,直到后半夜時卻聽到了自家傻師兄的輕喚,隨后還注意到被褥被掀開一抹涼意伴隨著一具染著蓮香的身子入了自己的懷中。 本以為是自己又夢到了同莊容的荒唐事,可鼻息間的蓮香重的讓他清醒了過來,然后他就發現本該睡在云鶴峰的莊容不知何時竟是鉆到了自己的懷中,并且這會兒還睜著一雙染滿清淚的鳳眸瞧著自己。 詫異之下,他伸手輕捏了捏莊容的臉頰,疑惑地道:師兄? 阿若你果然不要我了,我不累,真的不累,你要我好不好?莊容哭著出了聲,接著還拉著時若的手探入了自己的衣裳。 時若這才發現這人真的是自己那個傻師兄,并且傻師兄只穿了一件外衫就過來了,里邊什么都沒穿。 這一認知驚得他將人抱在了懷中,拉著被褥將他整個人藏了起來,惱著聲道:穿成這樣就過來了,你想氣死我嗎! 這外衫不同于里邊的衣裳,那薄薄的一層只繡了云鶴其他的什么都沒有,稍稍一眼就能看清所有。 結果自家這個傻師兄居然就這么穿了一件不算衣裳的衣裳,從云鶴峰跑來了云竹峰,這真的不是故意來氣自己的嗎? 可莊容好似一點兒也沒覺得不適,反而哭著摟上了他的頸項,啞著聲道:阿若你要我好不好,我真的可以的,我一點兒也不累。說著還同他輕輕地嘶磨著。 你!時若驚呼著出了聲,顯然被他這動作給嚇著了,下意識看了看四周,道:別胡鬧。話音中帶上了一抹無奈。 他可真是無奈了,若不是不能行事,他哪里會讓莊容這么纏著自己,早拖著讓他哭的都喊不出來了。 結果這傻子完全不知自己的隱忍,傻乎乎的就來鬧騰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他的床上。 這般想著,他摟著人抱在懷中輕哄了哄,道:聽話,既然都到這兒了就乖乖睡覺。 阿若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所以才不要我的,對嗎?莊容并未將他的話聽進去,只哭哭啼啼地說著自己心中最害怕的事,委屈的很。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別亂想。時若無奈的出了聲,又吻了吻他染了薄汗的額間。 也不知是不是只穿了一身外衫就跑來了,莊容的額間有那么些涼,就連他的身子也是如此。 不得已之下,他也只好將人又往懷中抱了些,同時扯著被褥將他的腦袋也給藏了起來,這才安心了些。 可他安心了,莊容卻是一點兒也不讓他安心,探著腦袋就從被褥間爬了出來,委屈地道:我沒有胡想,阿若你就是喜歡上別人了,不然你現在就要了我。說著還有眼淚落下,染在了軟枕上。 時若見狀氣得真想把他的腦袋撬開瞧瞧里邊到底是裝了些什么,什么喜歡別人,什么現在就要了他。 先不說是不是暫時不能行事,那也要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跑來弟子居說這些真是不怕丟臉。 意識到這兒,他摟著人一塊兒躲到了被褥中,隨后還翻身倚在了他的身上,低聲道:一點兒也不知道羞,還云中門仙師呢,我看你還不如山下的流氓地痞,人家還知道收斂。 那你要我好不好,恩?莊容仍是不死心,這會兒還伸手攀上了他的頸項,就連雙足也在此時乖乖地倚在了腰間,親昵不已。 時若一見哪里不知這人是半句沒聽進去,真是沒想到這傻子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臉皮這么厚,跑來弟子居想要行事。 無奈之下,他輕吻了吻莊容漂亮的鳳眸,笑著道:聽話,過兩日再要你,好不好? 為何?莊容不解的出了聲,同時還伸手去解他的衣帶,直到感受到指尖下的暖意時,他才抬起了頭,阿若你明明就想要我,為什么還要過些時候,為何? 為什么? 時若被他的幾個為何給鬧得欲哭無淚,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不敢將緣由告訴莊容,因為他怕莊容這傻子會羞得哭了,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可瞧著這人如此不知疲憊的問自己為何,他甚至能夠想象今日若是不說明情況,這人怕是得追著自己天天鬧。 左右思量了一會兒,他才在莊容疑惑的目光下低了頭,貼著他的耳畔低聲道:師兄還記得今日去仙子那兒嗎?根本就不是受了涼,而是因為師兄縱、欲過度虧了身子,仙子說近幾日不可行房事。說完后還輕咬了咬他白皙的耳垂,笑了起來。 我......我......莊容聽著這話驚得面色猛地就紅了起來,輕咬著薄唇眼底的清淚快速溢了出來,漂亮的厲害。 時若見了笑著伸手拂去了,知曉這是羞得厲害,哄著道:若不是仙子交代,弟子在這兒就能辦了仙師,還鬧嗎? 阿若......莊容輕喚著搖了搖頭,哪里還敢鬧,羞得都想躲起來了。 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因為這種事去了藥閣,而且還讓碧淺仙子給知曉了,羞得連頸項都紅了起來。 這也使得時若壓下去不久的念頭又涌了上來,果然莊容生來就是克他的,無論是當初的兩百年還是如今的情、事,真真就是來克自己的。 低眸靠在了他的肩頭,使徒將那被挑起來的念頭重新壓回去。 可鼻息間那源源不斷涌來的蓮香卻是讓他晃了神,好半天后才無奈地出了聲:師兄你就不能讓我省心些嗎? 阿若。莊容聽出了他話中的暗啞,同時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源源不斷溢來的暖意,擔憂的道:怎么辦,要不就一回,其實我沒關系的,仙子定是又說嚴重了。說著就去脫自己唯一的一件外衫。 時若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伸手就按下了他的動作,輕哄著道:聽話些,好不好? 可......莊容低低地又出了聲。 只是這話他在看到時若緊皺的眉頭時止住了,輕抿著唇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昨日夜里在朗月亭的事,欣喜地道:阿若我用手好不好,不然用嘴也可以的,阿若? 時若一聽這話也在心底思慮了一會兒,用手可以,軟綿綿的,用嘴就算了。 這般想著,他輕應了一聲,算是應了他的話。 寂靜的弟子居內傳來了低沉暗啞的喘氣聲,聲音不重可若細聽還是能聽著。 時若怕莊容這傻子又出聲,取了條干凈的發帶就纏上了他的唇瓣,使得他所有的聲音都壓在了喉間。 乖,千萬別出聲,知道嗎?他看著身下哭紅了眼的人輕聲哄著。 在瞧見這人乖乖地點頭后,這才扶著他的雙足倚在自己的肩頭,順著他白皙的指尖緩緩而饒。 兩人的一番胡鬧之下多少還是有聲音xiele出去,大家又都是修真之人,很快就有弟子被吵醒了。 睡在不遠處的弟子嗅著空氣中淺淡的蓮香皺了眉,他快速起了身四下看了看,低喃著道:誰膽子這么大,居然跑來弟子居做這種荒唐事。說著才起了身準備出去。 至于莊容在聽到那人起身時就嚇得瞪大了眼,那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像塊石頭一樣任由身前的人胡鬧。 只是他再僵硬,在時若的動作下還是晃了神,只覺得屋頂房梁晃動的厲害,而他也被鬧得半個身子都倚在了軟枕上,雙足酸麻的倚在床沿邊。 真是荒唐!那名弟子顯然又聽到了聲音,回眸看了一眼咒罵了幾句后就出門了。 隨著他的離開,屋中又陷入了寂靜。 時若瞧著嚇傻了的人,動手解開了發帶,笑著吻了吻他的頸項,低聲道:現在知道怕了? 阿若他會不會......傳出去?莊容深怕被人聽見了,說話聲都降低了好幾個音量,而里邊的暗啞極深。 那就傳出去唄,師兄剛剛還鬧著非得要,現在還怕傳出去?時若動手輕捏了他染著薄汗的鼻尖,直鬧得這人又低喃了起來。 兩人這廂一直玩鬧到了快入清晨才漸漸散去,莊容的身上染了許多的痕跡有些不忍直視。 時若看了一眼周圍還睡著的弟子,知曉他們都快醒了這才抱著莊容離開回了云鶴峰。 夜里鬧了許久,在收拾了一番后又抱著人一塊兒睡了過去,將那些事全給拋到了腦后。 只是外頭卻因為一件有人在弟子居內行荒唐事鬧得沸沸揚揚,各個都對此很是不屑,甚至覺得有辱師門。 好在沒傳到長老們耳中,只在各峰弟子口中傳著。 時若這還是從過來送午膳的兩個外門弟子口中得知,聽著他們的話也是一愣一愣的。 昨日夜里有師兄同師姐在弟子居內做荒唐事,那聲音把整個屋子的師兄都給吵醒了,當場抓了個現行。小弟子憤憤地說著,接著還去看邊上的小弟子。 兩人一塊兒點了頭,然后又去看時若,疑惑地道:師兄不知道嗎? 額。時若聽聞訕訕地笑了笑,又道:不知,昨日夜里睡得早,還真不知發生了這些事。 他這是哪里不知,這分明就是本人。 只是讓他想笑的事,這傳著傳著怎么成同師姐了,而且還被抓了個現行。 若不是自個兒是當事人,他恐怕都不知道一句話能傳出如此大的事,很是無奈。 又聽外門弟子說了幾句,他才關門回了屋中,入眼便見莊容昏昏沉沉的下了床榻朝著自己行來。 看著這人還未睡醒的模樣,他將飯菜擺在桌面后才伸手將人抱入了懷中,輕哄著道:怎么不睡了? 阿若你在同何人說話?莊容低低地打了個哈切,隨后又在他的懷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這才又閉了眼淺眠著。 時若見狀笑了笑,抱著人輕撫了后道:是外門的弟子來送午膳。 哦。莊容乖乖地應了一聲便不再開口了。 要不要再陪你睡會兒?時若瞧著他還是同昨日一樣昏昏沉沉的醒不過來,多少有些心疼了。 雖然夜里也沒做什么,只是讓莊容幫著自己舒緩了,可還是累著了他。 所以這會兒見他又是精神不濟的模樣,抱著人回了床榻上,至于午膳也就先擱置在那兒了。 時若躺下后并無任何睡意,從小柜子中取了本禁書瞧著,可空閑出來的手卻是輕撫著枝葉上的兩朵盛開的血色梅花,偶爾還能聽到淺淺地清音。 都說梅花只在冬日盛開,可這會兒卻是妖艷的盛開在了雪地中,漂亮的好似要滴血一般,尤其是那花骨朵更是如此。 阿若別鬧......莊容低喃著出了聲,他翻著身子就往邊上躲去,背靠在了時若的懷中。 本以為這就躲開了,可誰成想反而是落入了雪地中,梅花也開的更盛了。 時若見狀笑著又將人摟入了懷中,抵著他的肩頭繼續看著書冊,見上頭一幅幅令人臉紅心跳的小人兒驚嘆連連。 嘖,師兄是從哪兒尋來這些,本本都不一樣。他低喃著出了聲,一下就好奇著這些書都是怎么入莊容的手。 不過依著莊容那遮遮掩掩的模樣,就算是自己問了怕也是不會說出來,也就由著他了。 又瞧了一會兒注意到指尖下的身子好似軟了些,猶如一灘水一般化在自己的懷中,笑著又捏了捏漂亮的梅花,這才收了書抱著人翻了身倚在了自己的懷中,陪著一塊兒淺眠著。 隨著兩人的入睡,屋中漸漸陷入了一片寂靜,唯有后窗邊的清鈴傳來了淺淺的清音,猶如天外玄音一般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