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隨著他的動作,圖冊被完全推到了時若的眼前,近的他能夠看清上頭的畫面,甚至連男子交纏的地方都能看清。 嚇得他慌忙往后頭退了一些,同時還將面前的圖冊給推了出去,眼含惱意地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什么......什么躺著......太過震驚,以至于他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就是躺著啊,你怎么這么笨。莊容邊說還邊嫌棄著,可眼里的星光卻是半分未散,反而還越發的盛了,又道:若是讓你躺著,你定會不高興。 明明只是最簡單的一句話,就連詞句也都是極其正常的。 可時若聽著卻好似在聽天書一般,竟是半句都沒有聽懂,甚至一度懷疑自家師兄是不是壞掉了。 平時雖然黏糊糊的,但也不至于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來。 可現在是什么狀況,這心魔還能將人給帶傻嗎? 一想到這人可能真的因為心魔而被折磨壞了,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臉頰,一個勁的揉捏著,最后還敲了敲他的腦袋。 輪番鬧騰了好一會兒后,時若才疑惑地出了聲:師兄,這兒疼嗎?指著太陽xue的位置詢問著。 不疼。莊容捏著衣裳乖乖地搖了搖頭。 不疼嗎?時若見這人搖了頭又去看別處,指尖也輕輕地捏著,接著又指著他額頭上方的xue、位,道:這兒呢,神、庭、xue、疼嗎? 一連詢問了好幾個、xue、位,可得到的都是不疼,這讓他有些不解了。 這人并沒有什么毛病,頭上幾個、xue、位也都正常,可為何還會這般語出驚人,說一些他清醒時根本就不會說的話。 疑惑之下,他又四處瞧了瞧,接著才伸手去解莊容的衣裳,儼然一副要做全身檢查的模樣。 莊容低眸淺笑著,雙手卻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落在地上,啞著聲道:要跪著嗎?我喜歡方才那個。說著抬起了頭,眼中染滿了笑意。 恩?正在檢查的時若聽了這話愣了一會兒,有些回不過神他在說什么。 可在低眸時卻瞧見了散落在地上的圖冊,那上頭赫然便是兩名男子跪著行事的畫面,頓時知道這人在說什么了。 驚嚇之下,他快速松了手,接著還往后頭退了一些,這才啞著聲道:不......不用了。 可是......我喜歡。 莊容輕聲說著,可話還未說完便覺得額間有些疼,他快速低下了頭,指尖順勢撫上了額間。 他看著散落在地面的青絲,眼中漸漸模糊了起來,好半天都沒能回神。 時若本還因為圖冊上的事而慌亂不已,此時見莊容低眸扶額的模樣,瞬間就將那些心思都給拋開了,伸手將人抱到了懷中,擔憂地道:師兄你怎么了,可是頭疼? 方才還好好的要這要那,還要試試書中的事,突然就沒動靜了,他還真是有些擔憂。 可隨著他的詢問,懷中的人卻是半天不曾說話,這讓他越發擔憂了。 他伸手探上了莊容的手腕,把著脈,可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但莊容此時的樣子又不像是沒事的模樣,只得用手撫著他的后背,低著聲道:哪兒疼,恩? 莊容聽聞輕搖了頭,低眸依偎在時若的懷中,道:不疼。話音輕柔,顯得格外動人。 真的不疼?時若聽著輕皺了眉,仍然是有些不放心,又道:若是疼就說,別忍著,恩? 說實話,他真的有些不放心。 可看著莊容搖頭時,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氣,知道這人就是真的疼了恐怕也不會說,只會瞞著。 意識到這兒,他無奈的摟著人輕哄著。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屋中陷入了寂靜。 不過,下一刻莊容卻又有了動靜。 他抬起了頭瞧著時若,鳳眸里頭還帶著一抹笑意。 時若見狀疑惑不已,道:怎么了? 圖冊上的試嗎?莊容笑瞇瞇地說著,同時還將冊子又給取了過來,翻到了之前的那一頁,又道:你都看了,看了就要試。 方才還有些疑惑這人怎么了,此時聽到這番話時若下意識低下了頭,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耳邊說想試的話音還在不斷地傳來,他忍不住將人按在了懷中,見莊容笑瞇瞇的目光時,啞著聲道:試什么,師兄你若是清醒了,定是會瘋掉。 為什么?莊容眨著眼詢問著,好似一個孩子一般,惹得時若淺笑不已。 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 這些書一看就是莊容藏起來的,依著他的性格就算真的看恐怕也不是因為有了念頭才想看,定是有別的事。 比如學上頭的用來討好別人。 此時,不僅僅將藏著的秘密翻了出來,還纏著自己要試。 若當真清醒記起這事來,怕是會羞愧死。 一想到這兒,時若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還故意掐了掐莊容的臉頰,道:不為什么,你若想起來定是會羞愧死。 恩?莊容不懂,鳳眸里頭也染著一抹疑惑。 但這疑惑很快就被笑意取代了,他又將冊子舉了起來,笑著道:那現在可以試了嗎? 還真是鍥而不舍的想試啊。 時若見狀一臉的無奈,可目光卻是順勢看向了莊容的青衫,突然想到了前段時候,這人也是這么傻乎乎的求著。 該不會是師兄不曾有過念頭,所以心魔還引發了他對這些事情的念想吧。 不然,他可真是不知道,莊容還會這么鍥而不舍的對情愛之事如此熱衷。 這般想著,他笑著伸手探上了莊容的衣襟,啞著聲道:師兄,你不是想試,你是不是起了念頭,對嗎? 其實,他只是隨意說兩句,就是為了哄著這人玩。 可隨后卻看到莊容乖乖地點了頭,這讓他一時間有些愣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外頭的天色有了暗下來的趨勢,殿內卻傳來了淺淺地喘息聲以及鐵索被拖動的聲音。 時若抱著人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指尖輕勾著莊容的衣裳,任由這人在自己的身上落下細吻。 他輕輕地咽了咽唾沫,眼前也漸漸模糊了起來,可指尖卻是未有停歇而是盡力讓眼前的人不會那么難受。 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明明只是想逗逗莊容,結果可倒好這人真的被挑起了念頭。 偏偏莊容還是個心魔未散的狀態,不給就鬧個不停,聲音重的連外頭都聽得見。 本是想趕快給人解決了才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結果這人卻是三翻四次想要,就是不肯停。 時若對此可真是毫無辦法,鬧得自己也是極慘。 眼見這人又要來脫自己的衣裳,他慌忙給攔下了,沙啞著聲道:不準動,不然就不給你了。 可是,可是.......莊容哭兮兮的出了聲,片刻后又道:可是,書上說我要進去才是,不脫衣裳怎么進嘛......話音里頭還帶著一抹委屈,顯得有那么一些可憐。 時若一聽氣得差點就破了功,指尖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接著又故意咬了咬莊容微紅的唇瓣,才道:不準提書上的,還有不準說那些胡言,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會說,我看你醒來了還會不會同現在這般鎮定。 他可真是想看看,莊容知曉自己說了這些話的反應,一定會窘迫的想找個洞藏起來。 一想到莊容會這幅模樣,他便故意起了性子,笑著道:你自己來。說著收了動作,就這么坐在邊上瞧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恩?莊容聽著愣了神,見時若看戲的模樣又想到了書上的圖,突然就頓悟了,伸著手便直接摟上了時若的后腰。 時若見狀輕應著沒回神,這是要做什么? 不過很快他就回神了,就見莊容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竟是直接抱著他翻了個身跪在了地上。 膝蓋撞在地面的瞬間傳來了一抹疼意,不過并不疼,可卻足夠震驚。 他慌忙回過了頭,見莊容低身過來,驚得慌忙出了聲:你做什么! 你讓我自己來的啊,我想要。莊容乖乖地說著,眼眶中還有未落盡的清淚,瞧著便是動人。 可這般動人的一幕落在時若眼里卻是驚悚,他側了身便逃了出去,可還未逃出半步之遠卻被莊容按著直接壓在了地上,青衫落地帶著一抹風華竟是將兩人的身形全數藏在了里頭。 時若看著低身而來的人,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看戲,啞著聲道:別別別,我來,我來! 好吧,聽說第一次會疼,那還是你來吧。莊容雖然有些不高興,可卻也沒說什么而是乖乖地應了,只是那話說的著實有些嚇人。 總之,時若那是被驚得快瘋了,總是這么語出驚人,全然沒有謫仙的模樣。 夜半時分,低低地輕吟聲伴隨著一聲輕哼傳來,一抹白暈涌入指尖帶著一絲暖意。 時若看著懷中昏昏欲睡的人嘆了一聲氣,見這人終于是安靜下來不再鬧了,這才準備將自己手上的痕跡都消去。 這手心都紅了一片,若不是看在莊容這么一副嬌滴滴的模樣,他可真是想把人直接踢出寢殿去。 不過他還未動作,莊容卻有了動靜,他輕輕地側過了頭倚在頸窩處,嬌笑著道:我們下回試試好不好,我在底下便好,恩?接著便閉眼睡了過去。 笨蛋。時若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怎么會有一個這么傻的師兄。 為何愿意為了一個旁人甘愿屈身而下,真的有這么喜歡那個人嗎? 想到這兒,他嘆了一聲氣。 夜色姣好,殿內彌漫著陣陣清香,曖昧不已。 第四十九章 第二日天未明,晨光透過稀薄云霧落在仙門之中,有陣陣翠鳥聲隨同而來,鋪就了一首絕美的音曲。 寢殿內一片昏暗,寂靜的厲害,唯有后窗邊上的清鈴傳來低低地清音。 清音之下,床榻上的人也有了動靜。 時若緩緩睜開了眼,許是還未睡醒,眼前一片模糊,好半天后才看清頂上飄動的輕紗。 耳邊還有淺淺地呼吸聲傳來,他側眸看了過去,見莊容蜷縮著身子躺在自己的懷中,白皙的肩頭上還染著淡淡的紅暈,瞧著便是惹人。 見這人并沒有醒來,他才側眸看向了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見外頭有光亮照了進來便知已經是清晨了。 不再多想,從床榻上起了身,可因著身邊還有個未醒的人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小心翼翼的。 側眸時見青磚上落了一地的衣裳,白衫青衣猶如綻放的蓮花一般,瞧著便是動人。 他輕輕地嘆了一聲氣,片刻后才伸手撿起了自己的外衫,啞著聲道:若是讓師兄瞧見這些,怕是得殺了我。說著輕搖了搖頭。 殺誰?身后突然就傳來了聲音,許是沒有睡醒顯得有些暗啞,可卻極好聽。 時若被這道聲音驚得怔了一會兒,好半天后才轉過頭去,就見方才還安睡的人此時半撐著身子倚在被褥中,指尖輕揉著那雙鳳眸想來是還未睡醒。 很快,他坐起了身,被褥也從他的身上落了下去露出了里頭白皙的身子,一個個猶如紅梅的痕跡詫然涌現,驚心動魄。 誰要殺你,恩?莊容這會兒也有些清醒了,抬眸看向了時若,見時若傻愣愣地站著,淺笑了笑。 可也不知是瞧見了什么,那股子笑意很快便消散了,只余下了一抹清冷,道:你要走了嗎? 清冷之下還染著一抹失落,就連鳳眸中的倦意也消散了,失落猶如泉水一般涌入了他的眉宇間。 時若見狀并未答話只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會兒的莊容應該是還未從心魔中脫離出來,可依著兩日的壓制以及碧淺仙子的藥,今日怕是會恢復了。 所以,這會兒再不走,等這人醒來了真是要殺了自己。 只是,為何自己會有種偷、情的感覺。 恩? 滿是疑惑之下,他站直了身子,不解為何自己會生出這個奇奇怪怪的念頭。 那你別去她的夢里好不好?莊容不知時若心中所想,而是低眸說著自己最想說的話,也不知是不是害怕他的聲音極輕,若不是時若就在跟前恐怕都聽不清了。 他正想說句什么安撫一下,可莊容卻是快了他一步,抬眸笑了起來,道:若你想入她的夢也可以,我不介意的,也不介意你喜歡她,就是你能不能也來入一次我的夢,一次就好,好嗎? 師兄? 時若聽著他的話愣了神,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不介意同別人分享,僅僅只是想那個人能入一次他的夢。 不是都說喜歡是最自私的嗎,為何師兄要這般屈就別人。 不知怎么的,他看著莊容的笑容只覺得心尖疼的厲害,下意識走到了床榻邊上將人摟在了懷中。 好嗎? 耳邊又傳來了淺淺地詢問聲,明明是最受人敬仰的仙師,可此時的詢問卻透露著小心翼翼,深怕會惹惱了對方。 時若聽了出來,將人抱得更緊了,低眸時又見他頸項邊上的紅痕輕輕地吻了吻,輕應著道:好,只入你的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笑聲緩緩而來,猶如初晨的暖陽一般。 聽著這般動人的笑聲,時若將人從懷中撈了出來,一眼便瞧見了他精致的笑顏,想來是真的很高興吧。 這么一瞬間,他有些嫉妒那個被莊容念在心中的人了,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在死后還被莊容這般惦記著。 我等你。莊容瞧著眼前的人低聲說著,顯得格外乖巧。 時若見狀,無奈地笑了起來,為何會有這么傻的人,不過只是一個夢怎么還要用等。 可是,他不舍得將這人的夢打散,甚至為了滿足莊容想要的念頭低眸吻了上去,細細地親吻著。 冰冷的觸感伴隨著淡淡的蓮香迎面而來,原本只是想一吻就離開,可也不知是他真的貪戀了還是因著唇瓣實在是太過甜美,竟是有些不舍得離開。 唇齒之間有甜甜的銀絲纏繞著,時若摟著人緩緩睜開了眼,見這人睜著一雙漂亮的鳳眸正傻乎乎地瞧著自己,下意識輕輕地咬了咬他的舌尖。 待感受到這人因為吃痛而縮起來時,他才笑著道:這么瞧著我做什么,恩? 莊容聽聞輕輕搖了搖頭,片刻后才出了聲,笑著道:你喜歡我的身子嗎?說完后又眨了眨眼,就好似說著最尋常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