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主母(重生)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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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半個身子懶懶道。 “是,這八大關(guān)十五卡依次是汾河第一門,此用第一關(guān),此關(guān)下面經(jīng)過三鎮(zhèn),分別設(shè)三卡……”常伯樊依次把他寫在書里的情況一一此口舌復(fù)述了一遍。 這廂順安帝垂著半眼聽著,神色絲毫未變,章齊在一邊聽著卻在聽到一半的途中突然冷笑了數(shù)聲。 他笑得極為小聲幾近無聲,但還是被暗中看著周遭的蘇居甫察覺到了,不動聲色極為小心地抬眼看了他這邊一眼,又飛快收回了眼神。 獻本乃常伯樊親自所寫,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楚,說出來也極為容易,等他說罷,坐在他身側(cè)的蘇居甫逐漸聽出了不對來。 這關(guān)卡太多了。 哪怕這些關(guān)卡是當(dāng)?shù)毓俑O(shè),但地方上絕計是沒有悉數(shù)全部上報給朝廷,他妹夫這是…… 一想通了這點,蘇居甫快快抬起頭來朝他妹夫看去,見他妹夫說完,此時正一臉從容看著上首的皇帝陛下。 順安帝這廂也睜開了眼,朝那口齒清晰快快把本子上的那段話重述了一遍的常伯樊點了一下頭,轉(zhuǎn)過頭去與身邊的吳英道:“你找出來沒有?朕記得有關(guān)于這兩條河的河運朕是做過手筆的,汾州的汾河到青山州的肅河這一段,記錄在工部戶部的只有三大關(guān)五大卡罷?” “您的手筆確是這么記著的,奴婢去工部找了,工部那邊也是這個數(shù),原本奴婢找董尚書要了有關(guān)這段的記載,您看看。”吳英拿出冊本來,翻到那頁送到順安帝面前,細心道。 “研磨。”順安帝看了一眼就坐正了身子,提袖拿筆,吳英趕緊放下手中的書冊為他鋪紙。 順安帝把這一段誤差記了下來,片刻后,他翻過之前定下的那頁,又朝常伯樊道:“好,這處朕知道了,下一處……” 常伯樊連忙恭聲回:“是。” 蘇居甫這下是知道皇帝陛下找他妹夫要做的是什么苦差事了,心里叫苦不迭。他妹夫是把實情一五一十寫下來了,可這中間涉及到了不知多少州府官員的利益,蘇典使這廂還未出宮門,眼前就出現(xiàn)了他妹夫人頭落地,他meimei抱著大肚子哭倒在地那慘絕人寰的模樣。 蘇居甫是檢查過他妹夫的獻本的,可沒想到他妹夫在其中記載了能要命的事情,他來回汾州都城幾次,來回走的皆是官道,怎知道河道的事? 當(dāng)初他若是走過一次河道就好了,知情的話還能勸勸他妹夫,現(xiàn)在可算是完了,他們一家又要被群起攻之了——前有他被人排擠陷害的父親,后有把自己腦袋送到人跟前讓人跺的妹夫,個個都是人的箭耙子,這可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0 第265章 常伯樊年紀尚輕經(jīng)歷卻是不少,他所寫的皆是他所經(jīng)之事,順安帝問一處他答一處,有些答得比寫在獻本上的還詳細,把起因都說了出來,且他言語干凈利落,見解也頗與朝廷官員與順安帝所說的不同,這一問一答下來,順安帝細心聆聽的時候多,提問的時候他簡明扼要,比常伯樊還要更顯簡潔兩分。 很快一個時辰還有多的時間過去了,外面起了聲響,吳英出去了片刻又回來在順安帝耳邊耳語了兩句,順安帝頓了一下,朝吳英道:“讓他們到偏殿稍許坐一會兒,朕隨后就來。” 吳英領(lǐng)命而去,順安帝朝那識趣閉嘴了的鹽伯之后溫聲道:“你接著說。” “是。”常伯樊便把此前沒說完畢的話補了上來。 順安帝問的皆是地方上的事,如民眾一年的消耗偏好,地方上物產(chǎn)的收價賣價與年景的關(guān)系,許多事情常伯樊寫的只是他個人的見解,但順安帝提問的地方卻甚是一針見血,十有八*九皆跟民生有關(guān),事事皆能提到這上面去,蘇居甫在一旁聽著心口哐哐狂跳不休,眼前愈發(fā)只見黑色,卻聽他妹夫每一句皆能答得上來不說還喋喋不休,大有天子問一句他能奉送上百句之勢。 好在下面順安帝只問了兩處就止了話,道:“今天就到這罷。” 蘇居甫這廂手心后背已全是汗,聽到這句眼前更是一黑。 聽今上此言,難道還要有下次不成? “呃……”順安帝說著已站了起來,正好看到了那恭敬垂著頭,嘴唇泛干的鹽伯之后。鹽伯這位后人看起來是年輕了點,但很是有他先祖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順安帝從小看的家史當(dāng)中鹽伯可是個能耐見解皆不凡的人,跟他先祖相識后更是以己身之力相助他們衛(wèi)家成就了大業(yè),鹽伯這才得了臨蘇那富貴之地的鹽礦,不過常家這后代是一代不如一代,順安帝是知道上一代的常家家主的,他還以為鹽伯之名就要斷到上一代手里了,沒想常家橫空出世了一個強的,這兩次下來,足以讓順安帝知道這年輕當(dāng)家是個腹內(nèi)有真章的,人家也是給他辦了事,是以順安帝在略略一頓后便道:“你這份呈上來的給朕的奏本,朕全都看了,都是些朕想知道的事情,你這次解答得也甚好,該賞,你想要點什么?” 蘇居甫瞬間眼睛瞪大,朝妹夫望去。 這廂只見常伯樊聞言抬起頭來,見順安帝看著他的神色甚是溫和,看起來賞他的話絕不是虛言,常當(dāng)家心下一頓,抬手朝順安帝作揖道:“草民想與皇帝陛下討一身宮里所做的尋常婦人就能穿的衣物,不知可行?” 順安帝本來想隨口打賞好就走,聞言不由頓足,眉毛往上一揚,道:“婦人穿的衣物?” “是,草民想要一身回去給家中妻子接人待客的時候穿。”常伯樊看著地表上那層光亮湛人的宮磚,垂著頭道:“她還小,都城里比她輩份大的,身份貴重的不知凡幾,草民為她討一身衣裳回去穿在身上,草民想著,有您親自賜的衣物,往后與賤內(nèi)說話的人幸許會看在您的份上會客氣一兩分也說不定。” 常伯樊這也是實話實說了,他就是討回去讓他家苑娘作狐假虎威之用的。 他這話一出,這廂蘇居甫呆了不說,便是順安帝也愣了愣,“這……” 他這還是有人打頭一次跟他這般要賞的。 “宮里有嗎?”不過這是他要的,也不是什么大事,順安帝轉(zhuǎn)頭問吳英道。 “有,回陛下,”吳英略作一想,躬著腰回了順安帝:“宮里娘娘們尋常穿的常服也有那不按宮制做的,從當(dāng)中找出一身常公子內(nèi)人能穿的出來就是。” 這地位低下的宮妃所穿戴的衣物也沒有宮制可言,不過是裁制與民間有所不同而已,所用布料還比不上民間富貴人家的好,不過吳英打算讓徒弟去找一身沒有宮制但衣料上等的衣物來給常公子。 “那就給常公子找一身,朕先走了,你留下替朕送常公子一程。” 順安帝說畢,抬腳就走了,章齊沒跟上去,等皇帝走后,吳英問了常伯樊幾句他內(nèi)人的尺寸,待他吩咐了底下的太監(jiān)去尚衣局找衣裳,正當(dāng)蘇居甫以為他這次果真是來當(dāng)陪客之時,章齊朝他開口道:“蘇明義找了朝廷里的幾個人參了幾本你以權(quán)謀私,替你妹夫要好處的事。” 如晴天霹靂打在了頭上,蘇居甫愣了,這廂不等他說話,常伯樊已沉聲開口,朝章都尉拱手恭敬道:“請問大都尉大人,草民得了什么好處?” “參你們戶部的銀子就是你內(nèi)兄找了高官賄賂運作而來,”章都尉嘆道:“如若給銀子的事不是陛下親自找戶部的老頭子過來吩咐的,我都要當(dāng)真了。” “我聽說有不少銀子,”章齊艷羨地看向了鹽伯之后,“好像有三十萬兩去了?” 要是這銀子到了他手中該有多好,他能拿來養(yǎng)他底下兒郎們至少兩年,兩年他都不用去愁銀子的事。 “是,是常氏一族與底下數(shù)百鹽工給戶部練了十年鹽的鹽錢,草民家鄉(xiāng)的人正等著草民去給他們分這十年來從戶部得的第一筆銀子。”常伯樊回了一臉艷羨掩都掩不住的章都尉。 這也是根硬骨頭,好在章齊早就發(fā)覺他絕不如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和善,也看在他是蘇讖挑的女婿,還有樊家樊老將軍血脈的份上,也沒對他這明軟實硬的話在意太多,他頗為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這骨頭挺硬的年輕當(dāng)家一眼,又朝那被雷劈了一樣的蘇家長子好心道:“老家伙怕是知道他這次失利是誰搞的鬼了……” 蘇居甫忍住沒看他搞鬼的妹夫,朝章大都尉舉著手抱著拳畢恭畢敬問道:“敢問大人,可確切是護國公參的小的?” 章齊哼了一聲,嘲諷道:“你也配本將軍跟你扯犢子?” 真是把他的好心當(dāng)狼肝肺,蘇讖這兒子根本就沒有蘇讖當(dāng)年一半的聰明,他底下兒郎這打聽消息的本 事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他回去了得把人找來好好訓(xùn)一訓(xùn)。 這廂,蘇居甫苦笑,回道:“下官是真不知道哪兒得罪護國公了,連您所說的護國公的失利下官都不知失利在何處。” 章齊翻了個大白眼,背手閉眼朝他嗤之以鼻:“都尉府抄了他大半個家,這都城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你說你不知道,你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是盡得家傳罷?” 怎地連他父親都說上了?他今兒不止是陪妹夫過來受驚嚇的,敢情還是代父來受過的,蘇居甫朝章大都尉連連拱手作揖,偏過頭不敢直視大都尉,嘴里道:“下官是真不知道。” 這就是腦袋掉地也不能承認,蘇居甫打算就是在章都尉面前敗了所有的好感也絕不認下此事。 這嘴巴也是夠嚴實的,章齊搖搖頭,不屑與這小狐貍多說,反過頭來蘇家女婿道:“找你們也有這個事,既然你說了點陛下想聽的話,陛下也不虧待你們,蘇明義找人參你們這事在你得銀子之前,他就是想讓你們難過的,但你現(xiàn)在得了戶部的銀子,這事就又有點不一樣了,估計他和他們那一伙人是想把你手里的銀子先弄到手再說,你也別讓他們恐嚇住了,等會兒我請吳公公捧著衣裳回去跟他們走一趟,你呢,想一想還有什么事是能報圣恩的,也不急在一時,你回去了跟你岳父好好談一談,你有什么想法,你岳父有什么想法,再寫個奏本呈上來,這次我叫兩個人送你們回汾州,你們寫好了把東西交給我都府兒郎就是。” 派人跟過去,章齊也是想看看這常家后人所寫的與路上見的有什么不一樣,這是個商人,還是個極厲害的,陛下想從他眼睛里看到的天下中定下一個開民利的律法出來,但這事還只是個想法,具體如何得看這小子寫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他這話一出,這廂蘇居甫與常伯樊當(dāng)即雙雙跪下,郎舅二人朝他拱手作揖朗聲道:“謝過章大都尉大人,謝大人大恩。” 章齊見他們領(lǐng)情,如鷹隼一般兇猛的臉孔上揚起了點笑,“你們就在這等著吳英公公罷,我先走了。” 這下章都尉也走了,始央宮里只有幾個太監(jiān)在,蘇居甫和妹夫站起后,蘇兄朝妹夫靠近,小聲嘟囔道:“怎地要了那種賞?你不知道要個保腦袋的?” 難得皇帝陛下親自開口問他要什么賞,這可是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下一次也不知要等到哪個猴年馬月去了。 “這就是保腦袋,苑娘肚子里有我們的孩子。”常當(dāng)家臉上帶笑,嘴里小聲回了妻兄。 “算了算了,”蘇居甫拿他這等大事要了這么個小賞的事有些心煩,可得了好處的是他meimei,還是他那個呆meimei,他那個呆meimei先前寧肯不辭辛勞替他修飾詞藻也要他親自執(zhí)筆謄寫文本,后有他大賞不討只為她討了一身衣裳之事,小兩口間這一飲一啄就似前世已定,蘇居甫這廂也覺沒甚可說的了,“你心里覺得好就行。” 這衣裳討回去也就只能鎮(zhèn)懾住一般人而已,這都城里有的是那誥命加身的命婦,在她們眼中,她們豈會把這一身一般宮婦就能穿的衣裳看在眼里?也就他妹夫覺得這是個寶,穿在家里的寶身上就寶上加寶了,可世事豈能如此簡單,蘇兄說完頓了頓,還是忍不住朝妹夫多嘴了一句:“也嚇不住太多人,能嚇住的無非就是一般人而已。” “伯樊知道,”常伯樊臉上笑意不減,嘴里輕輕聲回了妻兄:“伯樊也只是讓人知道這是伯樊在圣上面前為她討回去的,伯樊相信,伯樊能為她討這一次,也能為她討下一次。” 既然他有了這門路,他定會死抓著不放,誰也休想他松手。 蘇居甫真真不知他是如此作想的,聞言很是怔忡了片刻,方道:“我又小看你了。” 他這妹夫那猖獗狂妄的膽子,可跟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人獸無欺的談吐沒有絲毫相同之處。 聽著妻兄的話,常當(dāng)家臉上微笑不止。 上次面圣的險境過后,第二日他醒來看著身邊的人,那刻他就已知這輩子他定然跟他的苑娘分不開,他在外死戰(zhàn)不休的力量,皆來自于家里那個他回去了就能閉眼安心休息的溫暖懷抱。 她在,他就在。 * 蘇苑娘先前在家里得了孫掌柜帶回來的消息,說她兄長和常伯樊一道去宮中了,蘇苑娘得了這個消息,想著上輩子兩任帝皇皆對常伯樊格外看重的事,她心下有一半是安定的,不過被打發(fā)回來報主母消息的孫掌柜很是不安,在前頭兩次到后院來給主母請安,很是不安和主母說道了大當(dāng)家此次前去宮中的險要之處。 “上次回來還好好的呢,這次我哥哥還和他一道去了,想來也是無事。”孫掌柜坐立不安,第二次去后院之際,大當(dāng)家夫人很是鎮(zhèn)定自若地回了他這話。 孫掌柜一聽這話,心想也是,舅爺這個聰明的跟去了,定是無事,便安心在前頭等著大當(dāng)家的回來。 這一等就等來了一陣的敲鑼打鼓聲。 宮中來了儀仗,鑼鼓聲便是從他們手中的鑼鼓所出,常宅住的那條巷子本就只有常家一家,這廂尾隨儀仗而來的人群把巷子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南和一得了消息就往后跑,到主母面前時,稟報時牙齒上下打顫,咯咯作響,“夫人,宮……宮里來人了……” 這廂,坐在娘子腿前的小板凳上手握著一本書在打瞌睡的三姐頓時一躍而起,驚聲失聲道:“抄家要銀子的來了?” 她家娘子不由看了她一眼。 三姐頓時赧然,朝娘子嚅囁:“這……這……這一有錢就被抄家的事,好多的。” 都城里現(xiàn)在滿街傳的不都是這種事么?誰家藏有好多的銀子,陛下一查,就都被封了抄走嘍。 自從娘子姑爺?shù)昧巳f銀子,胡三姐這是睡也不睡好,吃也吃不好,都不知要怎生才是好,偏偏這時候娘子還一如既往 要讓她背書寫字,三姐兒欲哭無淚之余只想睡,這廂冷不丁聽到南和前來一說,當(dāng)下就跳了起來。 “才三十萬兩,”三姐這一驚一炸的讓蘇苑娘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和三姐道:“是戶部親自發(fā)放下來的,這些銀子他們要是不想給的話不給就是了,我們是尋常百姓家,以前他們不給大當(dāng)家,大當(dāng)家不也是只能年年討?我們也不能如何。” 這貴族與皇宮的事,跟百姓與皇宮的事是不一樣的,前者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他們不過是帝皇讓他們怎么活他們怎么就活罷了。 這一點蘇苑娘心下還是很清楚的,她爹爹教的她諸多的史實當(dāng)中無一不是都在說什么地位的過什么樣的日子罷了,哪怕是常伯樊上世入了兩代帝皇的眼,他也不過是帝皇的走卒而已,萬萬不到那跟帝皇貴族大臣同坐一處議價的身份。 就是抄他們的家也不過半夜眨眼的事罷了,不到這白日傍晚大好的時辰還打著儀仗隊來,蘇苑娘這廂扶著椅手站起來,朝吞吞吐吐嚇得不輕的南和一頷首,臉色沉靜道:“我看是好事,南和,你趕緊叫你底下管事的去揣點銅板碎銀子,叫人提點花生瓜子點心的東西往門口去,通秋,你趕緊備幾封紅封交給你南和哥,讓他給來報喜的人。” 通秋得令就飛快轉(zhuǎn)身去了,南和焦急無比,朝三姐道:“三jiejie你腿快,你快去前面幫我吩咐一下那些個吃閑飯的,我拿了夫人的紅封就往前頭趕去,你先幫我頂一頂。” 三姐話都沒說,一聽南和的話就提著裙子往外拉門跑,一會兒就不見了,南和見了安心不已,回頭與蘇苑娘一臉慶幸道:“夫人,還好您把三jiejie帶來了,沒她這個跑得快的,我都不知道要誤爺和您多少的事。” 蘇苑娘朝他點點頭,“你拿上就去,我去里屋一趟。” 明夏不在,還在廚房里,那幾個娘親給她的人有一個還關(guān)在柴房里來不及處置,還有幾個放在前面等待她定篤,現(xiàn)眼下蘇苑娘身邊得力的人都不在,她去了側(cè)廂房給自己找了應(yīng)客的衣裳,正擺放著要換的時候,通秋回來了,接過了她手上之事。 “娘子,我按你之前跟我說過的,一遇上大事,就給三個一百封的金紙封,五個五十兩的銀紙封,十個十兩的紅紙封,我給南和哥的時候都跟他說了,讓他見機行事看著給。”通秋侍候娘子穿衣裳的時候跟她們娘子都說了。 “姑爺以后會一天比一天好,我們跟著他遇到的事也會隨之增多,你也要見機行事,你不可能一輩子跟著我只當(dāng)個小丫鬟,你以后會成為管事娘子,遇到中意的人還會成家有自己的孩子,要當(dāng)自己的家,我不催你,可你要好好學(xué),等到那往后,我也不用教你什么了,你還有幫我處理后患的一天,”蘇苑娘張開手讓她的忠心丫頭為她穿著衣裳,嘴里輕輕聲道:“通秋,娘子養(yǎng)你一輩子也沒事,但娘子還是愿意你能擁有更多的東西,有自己的丈夫兒女孫輩,有一個完完整整只屬于你一個人的一生。” 通秋仔細忙著為她穿戴,只把娘子的話從耳旁過了一遍匆匆道:“是,娘子,通秋知道了。” 蘇苑娘見她還是那副沒聽懂的模樣,莞爾一笑,在通秋的快手快腳之下?lián)Q了能見客的正裳,在通秋的相扶下快步去了前面。 * “謝過皇上,皇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吳英宣過旨,常婦雙手接過旨,吳英見那常家婦,昔日蘇狀元之女在其夫常氏公子的相扶下站起身來,只見她玉面桃紅,雙眼輕垂,臉上帶著淡淡淺笑,又朝他這邊福了福腰,道了一聲:“勞大人知會通報。” “是公公。”常公子輕言了一聲。 “謝過公公。”他那看著面嫩又嬌美的夫人立馬道,又朝他這邊福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