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相較于前幾天的小蛇,它長大了不少,搭在沈即墨肩頭還有了些重量。 沈即墨一時間與它四目相對,嚇得立馬跳了起來,忙一把將它拍到了地上,跳得三丈遠,媽呀,你離我遠點,別過來! 小幺還沒發現自己的幻化術沒了,十分委屈的看著他,眼中又蓄了淚,嗚嗚嗚 一只小貓對他哭,他尚且有些心疼,一條蛇對著他哭對不起,實在沒法心疼! 沈即墨忙推門而出,去找周凌,靈兒靈兒快出來! 周凌忙開了門,問:怎么了?啥事這么急? 快、快去把我房里的蛇弄走!沈即墨一受到驚嚇,就連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蛇?周凌有些疑惑,跟著沈即墨回到他房間后,果然看到了一條蛇,立馬眼前一亮,好東西。 沈即墨實在不敢多看它一眼,擺了擺手,快、快把它弄走。 小幺早已泣不成聲,直到被周凌抓到手中,它吐了吐舌,才發現,自己竟是已經變回了蛇的模樣,不由得又有些愧疚。 之前爹爹跟他說,娘親很怕蛇的,看來是真的了。 只是,它又有些不解,既然娘親怕蛇的話,又怎么會生出身為蛇的自己呢? 小小的腦袋并不能為它解答這個問題,但此刻它知道自己闖禍了,不敢變回貓咪窩回沈即墨懷中,它只能垂頭喪氣的任由周凌將自己抱走。 周凌的守護靈是蛇,所以生來就對蛇有著莫名的情愫。 他將小幺帶回自己房間,看它無精打采的模樣后,立馬放出了青挽,讓青挽陪它玩。 青挽是條母蛇,而小幺是條公蛇,二蛇相互吸引著,沒一會便玩到了一塊來。 周凌對沈即墨他們此次在外的遭遇無比好奇,但他又不能直接問沈即墨,便只能趁著小幺和青挽玩得正起勁之時,旁敲側擊。 小幺啊!你怎么知道我師兄是你爹娘的呢? 小幺一門心思都在青挽身上,隨口答道:我一睜眼看到的就是爹爹,爹爹有爹爹的氣息,娘親有娘親的氣息。 這對于常年養蛇的周凌來說,不難理解,但他好奇的是,我師兄怕蛇,是鳳師兄讓你變貓的嗎?你怎么又變回蛇了啊? 是爹爹讓我變貓的。說到為什么又變回來時,它又有些苦惱的皺起了小眉頭,因為我想讓娘親為我生小弟弟和小meimei,一激動,就變回來了。 周凌聽言,也沒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小幺十分不滿,嘟著嘴:你笑什么? 周凌邊笑便抹著眼淚,小傻瓜,你娘親哪里會生小孩?他是男的。 小幺不服氣,哪里不會生?娘親說了他會生,而且他答應了要給我生弟弟或meimei。它自覺將沈即墨的不吭聲當成了默認。 周凌捂著肚子笑得更厲害,你確定? 當然了!我爹娘一定會給我生弟妹的! 好啊,那我等著這一天。笑了好一會,他終于緩了過來,調笑的看著小幺,不過,你爹娘現在這狀況可生不出弟妹來呢。 小幺不懂,有些懵懂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神秘一笑,需要你在后面推波助瀾一把。 小幺不太懂他的話,乏了乏眼。 周凌也沒再說太多,一指青挽,你們先玩吧!我去睡一會兒,無聊了這么多天,總算找到一件有樂子的事了。 小幺雖不懂,但現在青挽對它的吸引力更大,很快,它又和青挽玩在了一塊,將剛剛的事拋子腦后了。 小幺一走,沈即墨也清靜了下來。 看著周圍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擺設,沈即墨卻沒由來的一陣煩躁,突然就很想很想洛清塵。 算算日子,若是減去那兩年出關的日子換算的話,他的師尊,洛清塵出關的日子也不算太遠了。 思及此,他心中一陣激動,忙收拾了一下自己,轉身出了房門。 在清風門后山之處的斷崖另一邊,有一座常年被冰雪覆蓋的雪山,雪仙山。 沈即墨御風飛過斷崖,來到雪仙山前,看著滿天飛雪,心也跟著慢慢靜了下來。 師尊。他緩緩跪在一扇冰門前,眼中神色柔了柔,弟子來看你了。 在冰門的另一邊,他的師尊,洛清塵就在那里。 安靜的雪山,只有寒風簌簌與雪花飄落的聲音,它們爭先恐后的落在沈即墨發間肩頭。 雖未有一絲回應,但每每來到這里沈即墨總會覺得特別的安心。 他在這里跪了很久很久,久到天色漸漸變暗,月亮悄悄從山頭探出頭來,他才驚覺,天黑了。 再次抬頭看向那緊閉的冰門,沈即墨釋懷一般輕笑出了聲,師尊我回去了,我等著你出關。 他扶著一旁的石碑緩緩起身,腿腳早已跪得有些麻木。拍了拍膝上的雪,他再次看向了冰門,等你出來,我大概也要回去了吧。 雖然他不太喜歡,但身為修真界魁首的洛清塵,確實是鳳祁玉最大的敵人,只要鳳祁玉能從洛清塵手上奪得修真界魁首之位,那他也就能平安的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沈即墨仍舊欣喜,只是好似又沒有那么欣喜了。 無奈皺眉回頭看向了那斷崖處,他抖了抖腿,確定已經不再麻木了之后,再次御風而起,飛回了清風門。 沈即墨是在梨花居門口遇到鳳祁玉的。 那會鳳祁玉剛從外面回來,面無表情的模樣好似和淺曦月處得并不愉快。 沈即墨想著,那天晚上既然二人已經把話說開了,自己在面對他時便也沒有必要想些那有的沒的,便開口喊住了他,祁玉。 鳳祁玉聽聲一頓,卻并未駐足,反加快了步伐,回了自己的房門。 沈即墨有些無奈的輕嘆一口氣,入院后抬手,敲響了鳳祁玉的門。 如同多年以前,他仍是不肯給他開門。 無奈,沈即墨也只能選擇翻窗。 奈何這次鳳祁玉是做足了準備的,就連窗戶也拴得死死地。 這是鐵了心的不讓他進去啊! 沈即墨皺眉,看著門內亮著的油燈,再次敲響了門:祁玉,你開開門。 門內,鳳祁玉一手撐頭,看著倒印在門外的人影,未動。 沈即墨仍是不放棄,再次敲響了門,祁玉,我知道你在里面,快把門打開。 鳳祁玉眸光微動,卻仍是不曾動作。 祁玉!聲音突然拔高。 第三次了,他應該沒什么耐心了吧?鳳祁玉想。正打算起身之際,自己的門前,又倒印出了另一個身形,他聽另一個身影道: 師弟大概是不想被人打擾吧!師兄,這套劍法這里我有些不懂,還想請師兄指點一二。 哦!哪里?我看看 二人說著便相攜而去。 鳳祁玉看著門上的倒影,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等到他想沖出去將那人抓回之時,一開門,二人已經不在門前了。 所以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期待他能丟棄商洛一直等著自己嗎? 想得倒美。 自嘲般冷哼一聲,砰的一下關上門,他再次坐回了案前,張開了自己的右手。 在他右手的掌心之處,一朵紅梅緩緩綻放,它紅如鮮血,嬌艷欲滴。 鳳祁玉冷冷的看著手中的紅梅,突然冷了眸色,慢慢的合起了掌心。 很快,他就能重回前世巔峰了 待沈即墨從商洛房間出來時,已是子時,彼時鳳祁玉房間的燈已經滅了。 應該是睡了吧!他想。 只能明天找他了。 沈即墨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累了一天,沈即墨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中。 只是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莫名其妙的夢到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春/夢,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 好在這幾天沒啥事,師弟妹也長大了,不用他時時刻刻盯著,他白天也能落個清閑,本著補眠的想法,再次躺下,卻仍是睡得不踏實,總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入夢來。 想著夢中那不堪入目的情景,沈即墨不由得滿臉黑線。 這么些年來,他明明連個女生的手都沒牽過,怎的會做這么莫名其妙的夢,更可怕的是,他做夢就做夢吧!從夢中驚醒之后,他居然發現自己不但渾身燥熱居然還起了反應了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沈即墨抬眸看了眼窗臺。 天已經黑了,就是不知現在是幾更天。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忍住欲/望,小心翼翼的跑到門前,只開了一條縫,朝左右看了看,發現他們都滅了燈之后,這才猛地舒了一口氣,將門打了開來。 院中小池水聲潺潺,沈即墨看著那水就像救命稻草一般。 但,鑒于院里還住了別人,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能克制著自己,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小心的淌入水中。 初秋的夜始終是有些涼的,再加之這山中流下的泉水本就比一般水要清涼幾分,瞬間讓沈即墨感到一陣從所未有的舒暢。 窩在水中,他煩躁的心也跟著漸漸靜了下來,只是生理反應卻仍舊未曾褪去。 他有些臊,又有些難堪,雖四下無人,但對著他們每天洗漱用的水做這等事他實在難為情,可是起來吧!他又身體發熱,難受。 左右權衡一番,沈即墨還是決定,就地解決的比較好。 單身多年,唯一的一次經驗還是鳳祁玉給的。這次自己解決,他只能想象著鳳祁玉上次對他所做一舉一動,然后有樣學樣,自己解決。 但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錯,明明在鳳祁玉手上很快就能解決的事情,到了自己手上,卻是怎么也解決不了。 越發難受,身體也更熱了,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開始浮躁了起來,沈即墨都想哭了。 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大半夜的會出現這種狀況,心中在唾棄自己的同時又覺十分羞恥。 解決不了,他干脆猛地扎進水中,臊到恨不得淹死自己得了。 熱,全身就像是火燒一般,從頭到底,這種感覺比之前在青樓中中了藥的感覺更為強烈。 想要 他沉浸在水中閉著氣,腦中莫名出現的卻是鳳祁玉的臉,他用手環著自己的腰,用唇碰自己的唇,擁自己入懷。 二人靠近的種種,一一在腦中如放電影一般閃過。 你瘋了嗎? 突然,那個他想念到極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那個在他腦內放電影的人的手緊抓住了他的雙臂將他從水中撈了起來。 沈即墨茫然的看著他,一時分不清眼前的鳳祁玉,是自己想象出來的,還是真實存在的。 鳳祁玉看著他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緊皺了眉頭,你怎么了字還未說完,水中人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腦,將他拉入水中,傾身吻住了他的唇。 沈即墨根本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他此刻不過是遵從自己的本心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已。 他并不會接吻,唯一的一次還是夢中那個變態教他的,他學著那變態的方法,用舌撬開他的牙關,吸/允他口中的蜜汁。 鳳祁玉十分震驚的看著他,感受到他的意圖之后立馬化被動為主動,捧著他的臉,親吻著他,唇齒相依,勾舌相吸。 一吻過后,沈即墨早已氣喘吁吁,但他不想停,再次爬向了鳳祁玉。 鳳祁玉挑眉看著他,冷嘲一聲,沈即墨,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 沈即墨是不知道的,但他現在難受得緊,急需疏解,而現下鳳祁玉,是他最好的良藥。 鳳祁玉看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輕笑出了聲,緩緩的抱住了他,親了親他的額頭,人家說,蛇/性/本/yin,果然名不虛行,沈即墨,即墨,希望你明天醒來,不要后悔。 作者有話要說: 別懷疑,給他吃蛇的妖丹,真的不是巧合,而是別有用心_(:з」)_ 第42章 鳳祁玉抱著他, 手自然而然搭上他的腰,只輕輕一用力,就拉開了那腰帶的結。瞬間, 胸前的衣襟層層散開, 漂浮在水間。 肌膚與水的相親,讓沈即墨更加舒爽, 他迷離著眼看著眼前的鳳祁玉,喃喃開口:祁玉、祁玉 鳳祁玉眉間猛然一跳,緩緩將他拉開, 眼中有莫名的光在閃動。在沈即墨的撩撥之下, 他早已起了反應,此刻看著眼前意亂情迷的人, 心中更是一陣悸動,他沙啞著聲問他:你知道是我? 沈即墨沒有理會他的話, 而是用行動證明,再次湊上前去, 親了親他的唇角, 一遍又一遍的喚他, 祁玉 鳳祁玉心中欣喜, 再次將他擁入懷中,有些迫不及待的, 為他褪衣褲。 唉?大半夜的,你們就算是干材烈火,是不是也得忌諱著點旁人? 突然, 一個調笑之聲自旁邊傳來,驚得鳳祁玉立馬將沈即墨按入自己懷中,順勢轉過了身將他擋在自己身后, 冷眸看向了聲源處。 不遠處的房門前,周凌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面對鳳祁玉不善的眼神,周凌毫不在意,反一指那房門,笑道:要做回房做去,別在我們每天喝用的水里做這等子事。 雖算不上什么不好的話語,但好事被打斷仍讓鳳祁玉感到十分不快,他挑眉看向周凌,并沒有起身的打算,反冷笑道:若我說不呢? 我當然不能把你怎樣四字還未說出口,另一個無比冷冽的聲音卻打斷了他,趁人之危,你憑什么說不? 聽到這個聲音,鳳祁玉立馬蹙緊了眉頭,他緩緩轉眼將目光從周凌身上移開,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前的商洛身上,突然囅然一笑,就憑他一拍池中的水,隨手一揮,那水,立馬化作根根細針,朝商洛攻了過去,我想。